檔案室
“咳咳咳,你怎么把褲子給打掉了?”胖子醒過來,看見游睡一絲不掛的樣子,直呼有趣有趣。
徐紫冰也是沒眼看,直接站起來,把自己的外套扔給游睡,讓他把腿上圍住了,并且表示這外套自己反正也是不喜歡,讓游睡拿回去自己保留吧。
游睡把事情從前到后說了一遍,并且著重表示自己又覺醒了一個水系的技能,并且是一個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能夠把那個青年打退的技能。那個青年的實力有目共睹,但是游睡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擊退,令徐紫冰對他刮目相看了。
不過他并沒有說自己覺醒的是什么,只能夠隱晦的表示不怎么耗藍但是卻十分復(fù)雜,不到緊要關(guān)頭無法用處,只能當一個撒手锏來用。
胖子也對游睡嗯了一下,表示知道了,經(jīng)過這一個戰(zhàn)斗和休整,時間已經(jīng)近乎12點了,而遠處的學(xué)生宿舍也已經(jīng)都熄燈了。一切都安安靜靜的,只剩下12點鐘樓的鐘聲在學(xué)校里面靜靜回蕩。
游睡抖擻了一下,聽著周圍的聲音,用水流去感受周圍是否還有次鬼。休息了一會兒神力恢復(fù)地差不多了之后,周圍也沒什么反應(yīng)了。
這所學(xué)校里還有碎片,但是從踏入校門口,或者是在翻過學(xué)校外面圍墻的時候,游睡也沒有能夠感受到碎片的位置甚至是沒有感受到一絲有關(guān)于神力的波動,讓他不禁有些懷疑。
但是,現(xiàn)在他對于勤儉樓最下層的檔案室最為感興趣,不管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失蹤案殺人案,還是最近有關(guān)于周風箏的一些事,總是圍繞著樓下檔案室來的,現(xiàn)在他都沒有進入過這里,所以十分的好奇。
而胖子和徐紫冰也是在聽說了周風箏的事,現(xiàn)在三人從樓梯間下去,在樓梯中踏踏踏的向下,黑暗中,游睡從樓梯向下望,盤旋著的樓梯仿佛通向九幽之地,安靜的可怕。
游睡放出水流下去探路,但是始終覺得樓下有什么令他感覺十分心驚擔顫的東西,并沒有神力波動,但是有一種奇怪的威壓。
“你們有沒有覺得溫度又降下來了,有點冷了?!迸肿右苫罅艘宦?,抱了抱自己的手臂。
“鬼叔叔這么說好像還真有,我還以為是我沒穿外套的原因,一下子涼嗖嗖的?!毙熳媳戳艘谎塾嗡瑳]再說下去。
“那我還給你?”游睡笑了一下,“我光腚的不怕穿內(nèi)褲的,我都不怕,你們怕啥,要走光,先是我走。不過我也倒是感覺周圍有種奇怪的威壓,我水流放下去了。沒有反應(yīng),但是總感覺黑暗中有什么東西?!?p> “下去看看吧,總不能是停尸間。”胖子道,“誒?你們看,周圍的墻壁上怎么掉了這么多白漆?”
游睡看過去,原本樓梯上涂的白漆上有一道道黑色的劃痕,位置還挺高,不像是人蹭上去的。
“可能是之前有什么活動需要搬東西剮蹭掉的吧?”徐紫冰道。
游睡不置可否地沉默。三人繼續(xù)下樓,一直走到最底層,上面燈光都照不下來。勤儉樓上面的樓梯和走廊都是感應(yīng)燈,只要人走過都會相應(yīng)地亮起來,而到了最底樓的樓梯間,忽然沒有感應(yīng)燈了,倒是令游睡驚訝了一下。
底樓進去是配電房,一陣涼氣撲面而來。而配電房向前是長長的走廊,黝黑深邃,望不見盡頭,微微向下,仿佛通向地獄。
徐紫冰把自己的手電打開,三人各自準備神力以防萬一又出現(xiàn)一只己忽。之前的極影怪的出現(xiàn)讓他們都神經(jīng)緊張了起來。
“雖說有些次鬼不會成群結(jié)隊,倒是保不準,又會像芙蓉園的庚尺一樣,鬧出個這些鬼玩意,讓我們又要鉆了次鬼窩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迸肿与y得正經(jīng),又變成了游睡第一次見他時候的作風。
走到盡頭才是檔案室,而越接近檔案室,游睡他們就發(fā)現(xiàn),墻壁上的劃痕就越多,密密麻麻的一道道的,像是有一股股強烈的帶刺的狂風,從檔案室里沖出來,然后在墻壁上留下痕跡。
原本這里是有個看門的大爺?shù)模莿倓偰莻€穿著背帶褲的大爺應(yīng)該是被己忽嚇走了,走廊的盡頭只剩下一個板凳和一個收音機。
檔案室的門理所當然地被鎖著,游睡掏出月輪一砍,削鐵如泥,鎖直接斷成了兩截,只聽見“吱嘎”一聲,檔案室的門詭異地自己開了,就像是在歡迎他們。
胖子心虛的往后望了望,隨著游睡和徐紫冰一起掩著門進入了檔案室。游睡機敏地留了一灘水在路上以防萬一。
進入檔案室,游睡找到燈給開了,而映入眼簾的令他們?nèi)硕嫉刮艘豢诶錃?,全球變暖他們也都有責任?p> 在原本擁擠的檔案室里,大部分放文件的柜子都倒下了,文件都散落一地,亂哄哄的。空氣中有一股莫名的臭味,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像液體又像膠體,從他們腳下延伸到檔案室深處。
“這……學(xué)校也不整理一下,這里怎么會這樣?是有人來過了嗎已經(jīng)?是不是在找什么文件?”徐紫冰比較細心,翻找了一番,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因為所有文件都沒有打開,只是單純的,因為柜子被推倒了,所以散亂一地。
“什么味兒,這么沖。”胖子捏著鼻子,踩了踩地上黑色的痕跡,并且用鞋子劃拉了兩下,結(jié)果那痕跡竟然刮不到,像是長在地上了一樣。
游睡感到不妙,有可能有人捷足先登,他趕緊跟著黑色的痕跡走到檔案室深處,看見了令他們作嘔的一幕:黑色和紅色不知道什么東西混合在一起,從墻面中心放射狀地撒向四周,像是引爆了一個炸彈,游睡知道,紅色的應(yīng)該是血跡,而黑色的就不知道是啥東西了。
而之前的臭味從這角落濃烈地穿出來,地上還放了幾個標標,用白線劃出了幾個人形,這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痕跡了。是有什么人死在這里了,不止一兩個,血液混合著黑色的物質(zhì)附著在墻面上,怎么弄都弄不掉。
“這是……Σ_(???」∠)嘔”游睡干嘔了一下,聞到這股濃烈的味道情不自禁,實在是難以控制,或許原本的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了,但是游睡能夠看見黑紅色的物質(zhì)中間夾雜著一些類似碎塊的東西,散發(fā)著一股一股臭味。
徐紫冰還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連游睡都不如,游睡畢竟也是看見過骷髏骸骨以及乙毫陵墓中種種東西的人,而她雖然忙,但是這種血腥的東西依舊是沒有看過,雖然是作為舊世界家族的人,但是現(xiàn)代社會,這么血腥的場面尋常人哪里見過。
她嚇得躲在了游睡背后,牢牢的抓著游睡的袖子,小鳥依人的樣子。游睡惡心地差不多吐了要,而她抓著游睡的袖子,也yue了起來,yueyueyue地差點吐出來。兩人動作一致地不原地結(jié)婚很難收場。
胖子在黑色痕跡上兜了兩圈,發(fā)現(xiàn)了幾個碎裂的下顎骨,還有一些殘缺的組織。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徐紫冰顫抖著聲音自言自語。
“甭管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都已經(jīng)來晚了。”胖子沉聲道,“emmmm,你們覺得周風箏能夠做成這樣嗎?”
“會是他嗎?還是徐煜程?可是為什么會在檔案室?這一切疑團重重啊。不過想來,看李老師的表情,看他對周風箏的反應(yīng)……”游睡想起了那個舔狗女生,“還有看張靜怡的那種驚恐的表情,或許她是看到過這里的景象的,或者是親生經(jīng)歷了這里所發(fā)生的事的,才會這么心驚擔顫。”
“而且她一直在害怕著周風箏,眼神呆呆的,是不是,她和周風箏當時就在這里……那么周風箏呢?他去了哪里?是逃走了,還是被殺了,變成了這里幾具碎裂骸骨中的一具?”胖子分析道。
“那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既然徐煜程和這個周風箏是一路貨色,而徐煜程在前幾天,回到自己房子里的時候是一個人,或許我們可以這樣推測,在這里,周風箏就已經(jīng)遇害了,而徐煜程帶回來了周風箏的一些物品,想要找到什么,或許他已經(jīng)直接和周風箏幕后的組織親自連上線了?!庇嗡牧伺男熳媳募绨?,讓她別緊張。
“但是有沒有這個背后的組織還另說,每三年換一個聯(lián)系人,可是為什么要用高中生?高中生有什么意義?”徐紫冰問。
“不知道,不知道,沒找到徐煜程方面對峙,或者是說,沒等張靜怡清醒過來,我們或許沒辦法繼續(xù)分析下去,線索太少?!庇嗡瘒@了一口氣,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路已經(jīng)有所清晰起來了,有些東西似乎能夠連上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本來以為覺醒了能夠做一個打天打地的強者,沒想到還要在這里動腦子玩劇本殺。
“你們有沒有感覺周圍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游睡忽然對徐紫冰和胖子說。
“沒有?。俊迸肿訐u頭回答,但是下一刻,胖子左邊的空氣中有什么東西閃爍了一下,仿佛一陣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