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珠出去了不到一刻鐘,就把高翔領(lǐng)了過來。
高翔向劉玥彎腰拱了拱手,說:“高翔給夫人請安!不知夫人叫小人過來,有何吩咐?”
劉玥看著高翔說:“高翔,你即刻帶上人去把凝香給我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高翔聽了,說:“小的領(lǐng)命!小的這就去辦!”說完,退了下去。
劉玥又對著凝珠、凝玉、凝英三人吩咐說:“你們也去幫忙找,務(wù)必要給我把凝香找回來!”
凝珠等三人聽了,行了個禮,也退了出去。
凝珠因心里記掛凝香安危,一邊抽泣著,一邊小跑著在院子里找著。一不小心,在回廊的轉(zhuǎn)角處和正走過來的劉相文撞了個滿懷。
因沒有防備,劉相文硬生生地讓凝珠一頭撞到了肚子上,瞬間疼得直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他怒吼著:“是誰走路這么不帶眼的?”說完抬起頭,正要怒斥來人。
抬頭一看,見凝珠正梨花帶雨、神色慌里慌張的站在原地發(fā)蒙。
劉相文忍著痛,站了起來,問:“凝珠你這是干什么?慌慌張張的,連走路都不看路了?!?p> 凝珠這才回過神來,見自己撞到人了,趕緊哽咽著給劉相文道歉。
劉相文問:“你先別哭,今天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如此地慌張著急?”
凝珠淚眼婆娑的看著劉相文,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凝香不見了的事情。
劉相文見凝珠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心生憐憫,說:“你先別哭了,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說完就拉起了還在發(fā)蒙的凝珠,在院子中找人去了。
凝珠此時心中也是沒了主意,任由著劉相文拉著自己走。
劉相文帶著凝珠在孔府中四處尋找著。他心中想著,凝香會想不開,投井了?
想到這,他趕緊帶著凝珠,把孔府內(nèi)的有水井的院落里里外外,都認認真真地找了好幾遍。不過在這些地方,不管是井里還是水井周邊,都不見凝香的任何蹤跡。
見此,劉相文松了口氣,心中想著,雖然沒有什么收獲,但萬幸的是凝香沒有投井自殺。
在水井附近找不到人,劉相文又擔(dān)心凝香是失足跌落池塘,怕她會有不測,又趕緊跑去院里的池塘附近,在池塘邊上認真尋找著,不過依然是一無所獲。
劉相文帶著凝珠,將孔府所有的假山、涼亭、廚房、橋洞、柴房、茅廁等,幾乎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有凝香留下來的任何蛛絲馬跡。
而高翔在接到了劉玥的吩咐后,也立馬帶著十幾個家丁走出了孔府,前去搜尋凝香的下落。
他最先是去了一趟城中的鑫泰賭場,直接把正趴在賭桌上買魚蝦蟹的癩痢頭,揪了出來,向他打聽有沒有凝香的下落。
這個瘌痢頭是誰?正是上回在巷子里,意圖對凝珠行不軌,最后讓佟巧倩打斷幾顆門牙的那個精瘦漢子。
高翔把他揪到了賭場后面的小巷子里,把他逼到墻角邊上,不怒自威地問道:“洪癩痢,你這兩天有沒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
這個瘌痢頭就是縣里有名的混混無賴洪蒙恩,因長相奇特,長著個瘌痢頭,縣城的老百姓背地里痛恨地罵他洪癩痢。
洪癩痢這人嗜賭成性,平日里不是無所事事地泡在鑫泰賭場里買魚蝦蟹,就是游手好閑在街上欺辱落單的年輕姑娘??h上已有不少年輕姑娘都被他調(diào)戲過,只不過他調(diào)戲有度,僅僅嘴巴上意淫幾句,或者摸摸小姑娘的小臉,并無其它過分行為,因此警察署拿他也沒辦法。
此時癩痢頭被高翔逼得跪在地上,他為了自證清白,一邊瘋狂扇著自己耳光,一邊發(fā)毒誓說自己這幾天都泡在賭場里,并沒有在大街上調(diào)戲過什么年輕姑娘。
一旁瘌痢頭的同伙也不斷地給洪癩痢作證,說瘌痢頭因上次調(diào)戲凝珠,被佟巧倩揍了一頓后,收斂了許多,這幾日都沒有在街上調(diào)戲過姑娘。
高翔見從癩痢頭口中問不出什么,只好帶著手下,兵分兩路,把城里每一個角落都仔細尋找了一遍,依然是不見凝香。
后來他想起也許凝香跑到東江河自尋短見去了。想到這,他趕緊跑往東江河。
到了東江河,他沿著河邊一路詢問打魚的漁民,到最后仍然是毫無凝香的消息。
直到日落西山,高翔才帶著隊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孔府,向劉玥做了匯報。
聽完高翔的匯報,劉玥沉著臉,良久,才說了一句:“沒用的東西!”低著頭想了想,然后接著說:“下去吧!”
高翔領(lǐng)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