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丁管家和孔堂飛一同前往警察署。他們直接走進曾局長的辦公室,向曾局長報了案,并把凝香留給劉玥的書信交給了曾局長。
曾局長接過了書信,打開后仔細地看了看,只見信上寫著:
凝香至愛的夫人:
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請您務(wù)必不要傷心,凝香會好好地照顧自己。
凝香以后再也無法服侍在夫人身邊了,凝香本來想好好服侍夫人的,只是現(xiàn)在凝香再也不是清白之身,凝香令孔家蒙羞了,凝香再也無臉呆在孔家,凝香再也無臉面對孔家的人了。
還有,請夫人告訴爺爺,讓他老人家務(wù)必保重身體,凝香再也無臉喊他老人家爺爺了。
感謝夫人悉心栽培凝香,凝香雖萬死不能報夫人的大恩大德。
還有,夫人不要找凝香了。
敬祝夫人安康
凝香跪泣書
十一月二十二日夜
書信詞句雖是隨意而為,毫無句讀章法可言。但其中言辭間如泣如訴的滿滿誠意,令人讀后亦是深為感動。
曾局長讀完凝香留下來的書信之后,向丁管家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比如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凝香不見的等。丁管家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如實地告訴了曾局長。
曾局長一邊聽,一邊拿起了筆做筆錄。等做完筆錄之后,他親自將丁管家和孔堂飛二人送出出了警察署。
一年之中,縣警察署會不時地接到一些人口失蹤的案件,只不過這些案件都是由一般的片警負責。而此次對凝香走失一事,曾局長十分地重視。
此前他曾蒙受過孔德清的大恩,當他從丁管家口中得知孔德清因凝香不見這事事大動肝火后,他決定親自負責尋找凝香。
曾局長親自帶著三十多位長警,將縣城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只不過仍然是無法獲知凝香的行蹤。
這段時間,警察署的長警以及孔府的高翔等人,每天都在認真地反復(fù)搜尋著。
曾局長心想,凝香若是還在城中的話,經(jīng)過這幾天大規(guī)模的找尋,應(yīng)該早被找到了。若是凝香出了城,走進了這群山中,那要找到她,比登天還難。
畢竟在這座被大山環(huán)繞著的小縣城中,想要找一個人相對來說是比較容易的。倘若這人出了縣城,進入了這群山之中的話,那就無異于大海撈針了。畢竟這群山中荊棘叢生,樹木繁多,想要找到人談何容易!
如此過了三天三夜,孔府的上上下下和警察署的長警們,都為尋找凝香一事忙得焦頭爛額。
直到十二月二十六日清晨,有一個背著柴的樵夫前來警察署報案,說在斷崖山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繡花鞋,怕是有人掉山崖里了。
警察署接到樵夫的報案后,趕緊派了一個長警去孔府,通知孔府派人前來認領(lǐng)。
丁管家接到警察署的通知后,派了凝珠前往警察署認領(lǐng)。因擔心凝珠因傷心過度發(fā)生意外,他吩咐劉相文前往陪同。
凝珠在劉相文的陪同下,來到了警察署。
曾局長見凝珠到了,從儲物柜中拿出了那只樵夫上交過來的繡花鞋,讓凝珠進行確認,看是不是凝香的。
凝珠拿起了鞋子,仔細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了聲:“這就是凝香的!”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劉相文趕緊安慰凝珠,說眼下僅僅發(fā)現(xiàn)凝香的繡花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凝香,還不確定凝香是否已經(jīng)掉落懸崖,同時勸她先跟著長警,一同前去去發(fā)現(xiàn)繡花鞋的地方看一看之后,再做打算。
為了確定凝香是否掉下懸崖,曾局長親自帶上幾個長警,在樵夫的帶領(lǐng)下,前往發(fā)現(xiàn)繡花鞋的地方。凝珠因心里放不下,堅持要跟過去,劉相文見此,也只好無奈地陪著她。
曾局長一行人在樵夫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發(fā)現(xiàn)繡花鞋的山崖旁。曾局長在到達后,立馬對現(xiàn)場進行了勘察,他發(fā)現(xiàn)這懸崖旁有幾個鞋印,他讓長警拿著繡花鞋前去對比,發(fā)現(xiàn)這鞋印的大小尺寸與繡花鞋一般無異。
他沿著腳印一直勘察,最后腳印在懸崖邊沿消失了,而在懸崖邊上的軟土上,看到了十條手指劃出的抓痕,這抓痕也是一直延伸至懸崖外就消失了。
曾局長探出頭往懸崖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下面有幾根往外生長的松樹枝干,硬生生被折斷了幾根,估計是凝香掉落懸崖時,快速下落的身體把松樹枝給砸斷了。
不過,在那樹枝的截斷處,飄著一塊手帕。
曾局長見了,趕緊吩咐一旁的長警,下去撿上來。
一名長警得令,從麻袋中拿出了一捆麻繩,一頭綁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接著就爬到那松樹旁,將這塊手帕撿了上來,交給了曾局長。
曾局長拿著手帕,過去交給凝珠確認。凝珠接了過來,一看正是自己親手繡的手帕,此前在凝香過生辰的時候,凝珠送給她的禮物。
曾局長見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此處懸崖深不見底,掉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也怕被豺狼叼走了”
凝珠聽了,再次忍不住放聲痛哭。
劉相文此時只能緊緊地扶著凝珠,以防她哭得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