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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長生從斬妖開始

第八十八章、結(jié)社

問道長生從斬妖開始 小糊涂的大迷糊 2166 2022-05-22 10:00:00

  天色還不晚,陳元三人不急著趕路,慢慢悠悠在街上溜達著,往春暉樓走去。

  “我說,”陳元道:“你們倆也算是有名的儒士,整天想著逛青樓算怎么回事,拙生,你應該帶子健去紅山書院談經(jīng)論道才對?!?p>  左維明笑道:“首先,春暉樓不是青樓,其次,我倒想帶他去,可子健是伯安儒,不屑踏足咱紅山書院吶?!?p>  陳元詫異地看了范陽一眼。

  沒想到啊,這貨竟然是個伯安儒傳人。

  正所謂伯安一條線,紫陽滿天星。

  自玄圣創(chuàng)立儒門,后又出伯安與紫陽兩圣人,將儒門分為兩脈,天下儒士多出于這兩家。

  所不同在于,伯安儒只一家單傳,天下書院多紫陽道統(tǒng)。

  伯安家法,只以養(yǎng)氣為主,伯安儒有一種極精妙的蘊養(yǎng)浩然氣的法門,可以把氣養(yǎng)得至大至剛,以之防身,堅不可摧,以之御敵,攻無不克。

  除此養(yǎng)氣之外,伯安儒一概舍棄。

  紫陽儒卻重在明理,因各大儒所明之理不通,遂開出眾多傳承,傳下許多神通,這其中有些神通真讓人瞠目結(jié)舌。

  比如目下在神京傳承的一脈紫陽儒,其法相乃是三枚銅錢。

  這一脈傳承沒有任何武力,純以占卜為目的,一旦修成法身,可以有十次神占,十斷十準。

  歷代帝王,一旦要舉大事,多會拜這一脈儒士為國師。

  另有一脈紫陽儒,其法相為一大玄龜。

  這一脈儒士同樣沒有絲毫武力,純以活命為目的,筑基境九層階梯可以分出九個化身,連同本體共十個,這十個軀體不分主次,散在四方,只要不把十個軀體一舉消滅,儒士也不滅。

  等到了法相境,玄龜法相顯化,有極強護體之能,儒士更難被消滅。

  這一脈傳承建立已近千年,偶爾仍然能碰到這一脈道統(tǒng)祖師現(xiàn)身。

  紫陽儒類似這種神通還有不少。

  紫陽儒和伯安儒,兩派互相不對付。

  伯安儒認為紫陽儒瑣碎,勞而無功,如空花水月。

  紫陽儒則認為伯安儒只知養(yǎng)氣,卻不明理,獨斷盲行。

  伯安儒只一脈單傳,除神京太學中有伯安儒教授,其他的大多在南安省伯安書院,如今竟然在云州府見到個伯安儒,真是件稀奇事。

  陳元奇道:“伯安儒和紫陽儒不對付也就罷了,為什么連紅山書院也不去?”

  紅山書院是少有的紫陽之外的儒門傳承,所以被稱為江東省儒門正宗,而非紫陽別傳。

  范陽不屑道:“紅山一脈也越來越靠向紫陽了,紅山學自有其精義,只是缺陷也大,因此難成法身,王桐先生也是有些著急了,想靠向紫陽學,來彌補紅山缺陷,我看是得不償失?!?p>  這下左維明不樂意了,說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伯安儒有堂皇大道,直入一品法身,反過來笑話我們這等難成法身的著急。”

  眼看著兩人要爭執(zhí)起來,陳元趕緊把他們拉開,加快腳步向著春暉樓趕去。

  走到春暉樓院外,范陽過去拍門,沒過一會兒,上次見過的五兒開門出來。

  見到范陽,五兒先是一愣,隨即峨眉倒豎,怒道:“你還敢來!”

  說著從門內(nèi)綽起一把掃帚,照著范陽撲打過去,嚇得范陽忙不迭跳走。

  “五兒你這是干嘛?你們樓主呢,快讓我去見她?!?p>  “你還好意思說樓主,”五兒更氣了:“上次你做了啥,你自己記不住嗎,樓主回來兩天都沒好好吃飯,你還好意思見她,走走走,春暉樓不歡迎你!”

  陳元樂了,說道:“子健,我就知道,你這次來怕是進不了門,女人可是得罪不得的?!?p>  “對了,還有你,”五兒這才發(fā)現(xiàn)陳元竟然也在,說道:“你也不準進!”

  陳元皺著眉頭,不悅道:“五兒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上次分手時,我還和映雪姑娘相談甚歡,為什么我也不能進?”

  五兒右手拿掃帚拄著地,左手叉腰,冷笑著掃了三人一眼,也不說話。

  “得,”陳元道:“子健,既然這里不歡迎,咱就不進去,走了。”

  范陽卻不樂意,說道:“不行,五兒這丫頭就是映雪姑娘身邊的奸臣,肯定是她進讒言了,我要進去問她一問?!?p>  說著也不管五兒阻攔,硬闖了進去。

  什么鬼!

  陳元目瞪口呆看著范陽一路橫沖直撞,也跟著進去了。

  來到春暉樓下,姚映雪聽到動靜后,也正迎出來。

  “好了五兒,讓他們進來吧?!?p>  姚映雪道。

  五兒猶自不甘心,綽著掃帚念念叨叨走開了。

  姚映雪徑直把三人帶到海棠閣落座。

  “范公子,可是來聽滿堂紅的?”

  姚映雪譏諷道。

  范陽知道姚映雪是惱他上次讓她當眾難堪。

  他理直氣壯道:“恕我直言,那林文彬和朱能之輩,一腔濁氣,滿身腥臭,映雪姑娘你與他們同行,已然是污了自己,還怕彈什么滿堂紅嗎?”

  “范公子倒說得好聽,”姚映雪氣道:“若不與他們應酬,這春暉樓如何開的下去?”

  “所以你就不應該再維持這座樓,本是潔凈人,緣何入泥淖!”

  “子??!”陳元提醒道:“怎可如此粗魯,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也該委婉些才是?!?p>  姚映雪粉面含霜,不善地看向陳元。

  這人到底是勸架的,還是激火的?

  “對了,”陳元道:“上次正聊得好好的,映雪姑娘怎么忽然走掉了?”

  聊得好好的?

  姚映雪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元,她氣得都要笑出來。

  她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沒腦子,根本不知道女兒家的心思。

  她強忍著憤懣,草草行了個禮,說道:“三位請便,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三位了。”

  說完不顧范陽和左維明挽留,轉(zhuǎn)身走出海棠閣。

  陳元暗暗松了口氣,這煩人的女人總算走了,不枉他裝傻充愣。

  范陽嘆了口氣,說道:“女人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一會兒一個樣?!?p>  噗呲。

  陳元笑了一聲,說道:“猜什么都不要猜女人心思,連她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p>  “此話大有道理!甭管她,咱們聊自己的?!?p>  范陽恍然大悟,打開房門叫道:“五兒,快上好茶來,再來一份四合拼盤?!?p>  姚映雪房中,五兒不屑地撇嘴嘟囔道:“等著吧!”

  “姑娘,這么惹你生氣,為什么不把他們趕出去?”

  姚映雪笑道:“他們雖然惹咱生氣,可他們真拿咱們當人看,一想到這,就連氣也都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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