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相識,二十九歲相忘。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真的會和肖云起再無瓜葛。
其實我們的故事,一點(diǎn)意思也沒有。不過是一個真心喜歡,一個覺得合適。盡管喜歡,可“合適”這兩個字好扎眼,覺察過一次就有無盡的抵觸,有似乎隨時都可以被取代的不安感。
我本想把這種不安交托給時間,誰曾想,都沒能敵得過時間。它在不經(jīng)意間,讓我們的生活軌跡漸行漸遠(yuǎn),直到彼此消磨了所有的期待。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頭也不回地并肩走了那么久,最后卻悄無聲息地散落在了各自人生的某個節(jié)點(diǎn)。
最近一次聯(lián)絡(luò),是冷戰(zhàn)期間他傳了簡訊給我,說“新年快樂”。最后得知他的消息,是時隔不久朋友圈里發(fā)布的“新婚快樂”。感謝曾經(jīng)的那些模棱兩可,讓我沒有資格做出任何回應(yīng),我只能成熟地扮演著局外人,成為通訊錄里再無意義的存在。
還是要祝福的,就以他說的“兩年不過七百多天”為時間線,攜我從未提及的那些隔著時差想對他說卻從未說出口的廢話們,只此一次,“遲復(fù)為歉,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