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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團(tuán)寵:帝君的貍貓崽又萌又颯

第459章-什么是喜歡?

  熟睡時,白黎做了個夢,夢見離開她許久的寧哥哥回來了,他們說了好久好久的話,她將自己一年又一年的經(jīng)歷同他津津樂道地講,講到昏天黑地,講到天荒地老。

  “公主,您醒醒,公主,今個您怎睡得這般遲?”

  日上三竿,夏子見公主的寢殿內(nèi)還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只好在外頭輕輕敲著往里頭問候。

  寧憶緩緩睜開眼,瞧了一道外頭的日光恍惚的人影,伸手輕輕拍了拍白黎的小背,沉聲道:“外頭有人喊你?!?p>  夢中的小人皺了一下小眉頭,又往他的懷中鉆了鉆,“很困……”

  “她要進(jìn)來了?!彼N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白黎猛地驚醒,隨后連忙朝著夏子喊道:“昨個沒睡好,夏姐姐你容我再睡一會吧?!?p>  夏子應(yīng)了一聲,只能離去。

  白黎放下空懸著的心,隨后轉(zhuǎn)身,看向那個半倚在自己床邊的男人,男人劍眉鳳目,柔芒掠眸之間,牽出幾分絲絲縷縷的情意。

  她神情恍惚地伸過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輕輕描繪著他俊臉之上的輪廓。

  指腹攆過的地方,都?xì)埩粝铝怂臏囟取?p>  寧憶平靜如深潭般的漆眸之中泛出層層漣漪,他微壓了一下眼,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了那只快要滑落他唇邊的長指,“怎么老是動手動腳的?”

  白黎“唔”了一聲,往他身上鉆去,“因?yàn)榘⒗枧逻@是夢,只有真正接觸到,將寧哥哥抓在手里,抱在懷中,才知道這是真實(shí)的?!?p>  寧憶心中一沉,十分篤定如今這個小崽子已然是非他不可的了。

  可……

  白黎忽然想到一件兒時的事,收回被他抓著的手,隨后仰頭望他,“寧哥哥,阿黎有個問題,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他微微“嗯”了一聲,神情平靜,拒絕的意思,只是側(cè)著身子,躺在那兒凝她。

  她被他盯著有些不適,隨后微微壓下眸來,用指尖在他胸膛的地方打著圈,“當(dāng)初兒時,阿黎還小,不知道太監(jiān)是什么意思。

  可是后來漸漸長大了,在宮中日子也長起來,好像明白了太監(jiān)是什么意思。”

  寧憶那如松雪般清冷的眼睛莫名浸出幾分欲望來,定定瞧著她,聲音微微帶著些啞,“你想問什么?”

  白黎打圈著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鼓起勇氣抬眸瞧了他一眼,“阿黎當(dāng)初問過師父,師父只是笑而不語,說寧哥哥有天大的本事,讓阿黎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p>  “嗯?”

  “所以……所以阿黎想問,寧哥哥日后,還想阿黎的貼身太監(jiān)么?”

  糟糕!自己想問的不是這個啊,怎么從腦子到嘴邊,話語就變了呢?

  寧憶眸子一沉,藏在錦被眾的手慢慢攀上她的小蠻腰,將她往自己的身前稍稍攬了一攬,“小黎希望么?”

  她,她自然是不希望的……

  “阿黎想和寧哥哥永遠(yuǎn)在一塊,怎么樣都好?!彼⑽合马?,如朝霞一般的潮紅不自覺地攀上雙頰邊上,為她的小臉染上莫名氣色。

  “要如何才能永遠(yuǎn)在一起?”寧憶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緩緩坐了起來,下了床,坐到一盤的軟塌之上沏了一杯茶水。

  他不希望瞧見她與別的男人有染,可至于自己……

  他當(dāng)初想得只是簡單地護(hù)在她身邊保護(hù)她而已,可如今才漸漸發(fā)現(xiàn),她好像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只小貍貓了。

  她是個人,完完整整的人,日后渡劫飛升之后,也不再會是那個只會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小毛絨團(tuán)子。

  她……

  是個女人。

  寧憶飲下滿滿一杯冷透了的茶水,試圖澆滅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竄出的欲火。

  幾千年了,沒曾想過他寧邑會經(jīng)此一遭。

  白黎瞧見身邊的人忽然離開自己,也跟著坐起來,一時間睡意全無,她愣愣支了起來,蜷縮著小腿望向那個一臉平淡的少年。

  少年郎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模樣,他茶水滾動過的喉結(jié)也變得那般明顯,他聲音冷冷沉沉的,不再是從前那般清冽親切的味道。

  可她還是希望她能陪伴在他左右,無論他今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也好。

  即便是太監(jiān),她也能接受。

  終身不嫁他人便是了,她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要一直相互陪伴,便會在一起的啊?!卑桌枧つ蟮叵铝舜玻簧碜騻€夜里還未褪去的繁重華服如今顯得極為沉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一邊褪著自己身上繁重的服飾,一邊在等著他的回應(yīng)。

  可是等了許久,她卻聽到一陣顫抖的冷笑。

  白黎微微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眸看他,卻見他的面上忽然蓋過一層冰霜,那冰霜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與冰冷。

  “公主如今,僅僅只是想要與我相互陪伴長相廝守而已,是么?”

  白黎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此話之中是什么意思,“寧哥哥,難道阿黎這般真切的希望錯了么?”

  “公主是想要微臣一輩子都陪著你,護(hù)著你,還是……”他眸光閃動,視線流轉(zhuǎn)間,沒有再去望她,“微臣做不到公主所說的這般?!?p>  白黎心尖一顫,詫異地望向他。

  她不懂,一直不都是這個樣子的么?

  為什么,如今,自己這樣的祈盼不可以了。

  “讓微臣像當(dāng)初那般,當(dāng)個貼身太監(jiān),陪伴在你身邊,微臣做不到了?!睂帒浾酒鹕碜樱瑢⑹种械牟璞瓟R置在桌案之上,隨后奪門而出。

  她望著那個不給自己任何機(jī)會便離去的聲音,心中就似被什么東西猛猛撞了一下,不知所措。

  院內(nèi)的夏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竟然瞧見一名帶刀侍衛(wèi)堂而皇之地從公主的寢殿里走出來,而且那個侍衛(wèi)的模樣還長得與當(dāng)初的西廠掌印極像。

  她放下手里的活便沖了進(jìn)去,“公主?”

  白黎愣神地將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tuán),倚靠在床榻邊上,看上去彷徨無助,很是傷心。

  “公主,剛才那位是?”

  她搖了搖頭,不允回應(yīng)。

  “可是刺客?你有沒有怎么樣?”夏子慌張地將她的身子攬了過來檢查,卻是相安無事,只是小小的人,水靈靈的大眼下那一排烏青著實(shí)是刺眼了些。

  “那是寧哥哥,你切莫告訴別人去?!卑桌栎p輕扯了扯夏子的手,眼淚豆子吧嗒一下便掉落了下來。

  夏子心里一蒙,即便是心中有前往個疑惑,但是瞧見了公主掉眼淚,便絲毫什么都顧不得,只能將她攬?jiān)趹阎邪参?,“好好好,奴婢不和他人說,只是公主,你如今這是怎么了?”

  “寧哥哥剛才說,他不想和阿黎一直一直在一起,他不想再像從前那般……”白黎怔怔抱著夏子的手,語氣開始哽咽起來。

  夏子看著懷中顫抖的小人,心上一痛,卻不得不將現(xiàn)實(shí)告訴她,“公主,掌印是太監(jiān)啊……”

  “太監(jiān)怎么了?”她懵懂地抬起眸來望他,水眸之中的純真與脆弱令人憐憫。

  “太監(jiān)是不可以……不可以……”夏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同不知世事的公主解釋這件事。

  “嗯?”

  “太監(jiān)不能正常嫁娶啊公主,難道公主喜歡上寧掌印了?”夏子茫然地看向白黎,一語中的。

  白黎微微一愕,心緒有些亂,“為何你要這般問?”

  她從未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她一直都是單純地想要和寧哥哥一直相守下去。

  至于喜不喜歡……

  她壓根都未從這個方面去想過。

  “若不喜歡,公主為何要這般糾結(jié)與能否與掌印大人一塊呢,可是公主,不是奴婢多久,你與掌印大人是沒有結(jié)果的,他可是個太監(jiān)啊……”

  “那若寧哥哥不是個太監(jiān),是不是就能在一塊了?”

  這話倒是吧夏子給問住了,“這……這奴婢便不知道了?!?p>  “即便是個太監(jiān),又為何不想在一塊?”

  “因?yàn)闀艿酵馊嗽嵅∧?。?p>  “我才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呢,我只是想要和寧哥哥一直呆在一塊而已。”

  “那公主便是喜歡掌印咯。”

  白黎抬眸認(rèn)認(rèn)真真問道:“夏姐姐,什么是喜歡呢?”

  “喜歡就是……”

  夏子自小便在深宮里摸爬滾打,哪會知道兒女情長之事。

  公主這么一問,顯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喜歡,喜歡便是陛下與咱們娘娘那樣吧?”

  “好像是的……喜歡便是要嫁給他,是么?”白黎問道。

  “應(yīng)是公主想要嫁給他,他也想娶公主才是?!?p>  白黎有些忐忑了。

  那寧邑哥哥會想要娶自己么?

  還是僅僅只是一直以來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公主而已。

  “對了公主,今個六宮里可有大消息?!?p>  “嗯?”

  “陛下昨個說打算給十一公主與赫公子賜婚不是?接過今個一早赫公子說什么都要面圣,在圣旨未發(fā)之前,一直都在龍乾宮門前跪著,說心中唯有你一人。

  或許,這便是喜歡?”

  “他跪著?跪了多久?”

  “好似是跪了一天一夜了,陛下未置一詞,便任由他跪著,但陛下也未下旨賜婚就是了。

  只是這般一來,十一公主的臉面算是丟盡了?,F(xiàn)在滿宮上下都知道,赫家公子寧愿跪死在龍乾宮前,都不愿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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