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狗糧讓敵我雙方都有點猝不及防,還是‘怒’長老這個專門負責挑撥別人情緒的人反應(yīng)快,立馬嘲諷道:
“小妞,別跟那個大胡子了,一看就是個短命鬼,而且也不懂情趣,快來哥哥這,哥哥讓你懂什么是世間極樂!”
這句話竟然穿過耳塞讓羅慧聽得一清二楚,她當即有些羞憤起來的趨勢。
但是一個身影立即擋住在她面前,只見劉老六定定的看著羅慧說道:“不用理他,跟我走就好了?!彪S即牽著羅慧的手就朝黑霧院子那邊走去。
心臟跳得好快,已經(jīng)低下頭跟著劉老六走的羅慧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腦子好亂,感受著手掌中傳來的男人氣息和熱量,她覺得自己都有點迷醉了。
宋昭露出了一絲笑容,身形一閃走在劉老六前邊領(lǐng)路,梁思恩和馨兒也反應(yīng)了過來,當即也閃身跟上。
‘怒’長老眼看只剩一個擋在自己前邊面無表情的糟老頭子,只覺得自己跑出來根本就是個錯誤,還是快點解決這個糟老頭子,然后去找宋大小姐玩吧。
剛才這個老頭一次都沒有中招,哪怕一開始發(fā)怒,其實也是裝出來的,怒火一冒出來就被他完全壓制或者化解了。
對付這種硬茬,就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技巧了。
一直隱藏在黑袍之下的‘怒’長老忽然一把將袍子扯開,梁苦橋有些意外,難道對方竟如此自信,完全不怕自己看到他的相貌?
梁苦橋定睛看去,‘怒’長老長得有些詭異,渾身白得發(fā)光,看著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渾身的但是卻散發(fā)出一種邪惡的氣質(zhì),讓人恍惚間以為遇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邪惡中年人。
‘怒’長老露出一個賤笑,揮爪劃出幾道爪痕向梁苦橋襲去。
梁苦橋具現(xiàn)出一個盾牌,爪痕拍到盾牌上連一絲震顫都沒有,梁苦橋也沒有任何其他反應(yīng)或者動作,只是站在原地盯著‘怒’長老。
‘怒’長老看到盾牌的那一刻就知道對手是一個防守很強的對手了,尤其還是一個老頭,肯定沉穩(wěn)得不行,但是就算是這種沉穩(wěn)派,一定也有他的弱點!
想到這,‘怒’長老竟是一個閃身就閃到梁苦橋面前,雙手成爪,揮出一道又一道猩紅色的爪痕。
梁苦橋沉穩(wěn)的躲閃和抵擋,‘怒’長老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破防,就算偶爾有爪痕抓到梁苦橋的身體,也像是抓在一塊堅硬的磐石上,一點痕跡都未能留下。
但是‘怒’長老卻是沒有放棄,一直揮出爪痕攻擊梁苦橋,梁苦橋雖然擋得很輕松,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明知道對方肯定在搞鬼,但是卻不曉得對方在搞什么鬼,或許應(yīng)該反過來試探一下。
梁苦橋打定主意,竟是在‘怒’長老揮爪進攻的時候同時揮動盾牌向?qū)Ψ焦ト?,‘怒’長老猝不及防,雖然已經(jīng)下意識躲避,但卻仍被盾牌擊飛了出去。
精神側(cè)肉搏果然比現(xiàn)實側(cè)差不少,但是這個‘怒’長老卻仍然主動進攻,果然有詐。
就當梁苦橋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時候,對面的‘怒’長老卻揉了揉胸口,開始狂笑起來。
梁苦橋下意識舉盾防備起來,但是‘怒’長老卻說了一句:“晚了,我要實現(xiàn)的目標已經(jīng)完成了!”
什么?梁苦橋震驚之際,忽然感覺自己胸中忽然有一股異樣的氣息,正順著自己的血液流動整個身體,隨著這股詭異的氣息流動,許多自己早已鎮(zhèn)壓、以為不會再出現(xiàn)的情緒涌上心頭,伴隨著自己一段段塵封已久的記憶一齊侵入自己的心臟和腦海。
“苦橋,不要再花錢了,我這病是家族遺傳的,根本沒得治,我只慶幸思恩出生的時候,有請大能祝福,使他免遭和我一樣的痛楚,噗...呃...嗬...我不行了,苦橋,你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因為我...就不再顧自己的...幸福了,好嗎?”
......
“哈哈哈,你就是個傻子!娶個不知道被多少人欺負過的寡婦,不知道她有沒有得什么病呢!也就你這樣的泥腿子會喜歡這種姿色一般的老寡婦,真是絕配?。」?..”
......
“你想學(xué)異能?拉倒吧!就你這資質(zhì),神明見了都得感慨無法度化你這顆頑石。讓我通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繞那座山跑一百遍,然后爬到山頂摘下特產(chǎn)‘龍陽草’送來給我,我興許考慮一下...”
......
是啊,為了能生活下去,為了守住自己的幸福,自己忍了多少的白眼和嘲笑,可是終究沒守住最重要的人...
梁苦橋只覺自己身體中的怒火如燎原之火一般迅猛的燃燒了起來,頓感不妙,立即向‘怒’長老看去。
只見‘怒’長老露出了賤笑,向他伸出手臂...
唰...梁苦橋竟也從原地消失不見!
‘怒’長老站在原地,對自己又陰到一個覺醒階高手感到些許滿足,可惜不是個美女,否則可以讓自己享受一番,‘怒’長老舔了舔嘴唇。
可是忽然間,‘怒’長老欣喜的表情僵住了,猛地看向自己的衣袖,竟是越來越沉重,‘怒’長老暗道不妙,但還來不及應(yīng)對就整條袖子齊臂而斷,掉在了地上。
‘怒’長老似乎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急忙跳開一邊。
只見袖子一陣扭曲,忽然變出了一堆活人,正是此前失蹤的協(xié)衛(wèi)隊人員,以及此刻盤坐在地上的梁苦橋。
‘怒’長老見此臉色僵硬,隔了一會兒才吐出一句:“是我小看你了,老、東、西!”
“哼,你的實力尚不及我強,如何能憑實力直接令我的部下消失呢?定然是用了什么空間道具,只是沒想到是‘水云袖’罷了。
這種道具不能長時間儲存活人,好在老夫?qū)⒂嬀陀嫞傺b不知道你在爪痕中暗藏魘氣,以挑動我塵封的記憶的方式勾動我的怒火,才能及早用自己的異能撐破‘水云袖’,將我的部下給救出來!”
梁苦橋當眾揭穿了‘怒’長老的伎倆,讓其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不止如此,梁苦橋還開始誅心:“‘怒’長老,你死心吧,同樣的招式我不會讓你使出第二次,你乖乖投降吧,我會保證你的性命安全的!”
‘怒’長老雙目瞪圓,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來,指著梁苦橋半天說不出話來。
協(xié)衛(wèi)隊的眾人在梁苦橋的講解下紛紛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嚴陣以待。
眼看‘怒’長老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他卻忽然收起怒容,冷哼一聲笑道:“你以為你真的勝券在握了嗎?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要實現(xiàn)的目標,已經(jīng)完成了!”
‘怒’長老話音剛落,街道四周忽然傳來許多低沉的嘶吼聲,但是數(shù)量眾多,疊加起來竟形成了接連不斷的嘶吼聲浪,讓人心中莫名不安。
梁苦橋意識到了什么,大喊一聲:“備戰(zhàn)!”
隨即深深的看了‘怒’長老一眼,對方卻向其揮了揮手,身形化為黑霧直接消失。
梁苦橋?qū)f(xié)衛(wèi)隊眾人說道:“所有人,立即趕回協(xié)衛(wèi)隊駐地,憑我令牌開啟協(xié)衛(wèi)隊駐地防御大陣,依托大陣抵抗即將出現(xiàn)的魘魔從者大軍,途中遇到魘魔從者不可戀戰(zhàn),事不宜遲,立即出發(fā)!”
交代完畢并看著眾人飛走后,梁苦橋看著黑霧籠罩的院子,以及逐漸趕過來的魘魔從者大軍,直接選擇向黑霧院子邁步而去。
梁苦橋是進去了,之前的宋昭幾人也進去了,可是在外邊還有兩個人沒有進去,那就是王小八和王小闖,看了這么久戲,艾麗絲也沒發(fā)信號,這讓兩人有些焦急起來。
就在這時,幾個降落在街道上的身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放下我吧!喬四,你帶公子、小姐趕緊走吧,后邊的追兵由我來擋下!”一個半跪在地捂住自己腹部的壯漢說道
“邱山,你在廢什么話,趕緊一起走,我們可以跑得掉的,相信我!”一個兩邊腋下各夾著一個小孩的瘦長漢子鼓勵道。
“快!你們快走!我傷勢太重,真的沒辦法再跑了!”壯漢催促道。
“不,我不能拋下你!”喬四喝道。
“邱叔叔,我們一塊走吧,嗚嗚嗚...”兩個小孩也勸壯漢邱山一起跑,但是說到一半還是止不住悲傷而流下了淚水。
“你們...快走!”壯漢邱山看著確實快支撐不住了。
吼...吼...
一陣陣嘶吼聲傳來,壯漢邱山忽然生出一股力氣,將喬四他們推了出去,隨即吼道:“快!快走!別讓我的心血白費!”
喬四看著快速接近的怪物大軍,忍淚抱著兩個小孩繼續(xù)逃命。
壯漢見狀笑了出來,隨即向怪物大軍大聲咒罵:“來啊,你們這些怪物,來取本大爺?shù)男悦?!?p> 王小八看到這里忍不住想沖出去救人,但是卻被王小闖一把按住。
王小闖目光示意了一下黑霧院子,然后搖了搖頭,王小八的目光頓時有些黯然。
是啊,那邊肯定有人在注意街道上的情況,如果現(xiàn)在出去,潛伏在這就前功盡棄了,而全城的鄉(xiāng)親可能就因此失去了被拯救的希望。
?。〗值郎蠅褲h邱山的叫聲吸引了王小八的注意。
只見他奮力反擊,卻被一個魘魔從者持刀扎進了小腹,壯漢邱山剛想將這個魘魔從者推開,但是馬上第二個、第三個...數(shù)不清多少個魘魔從者將匕首、短劍、短槍、短刺等武器插遍了他全身...
王小八不忍再看,心中第一次對‘黑暗啟示’升起了強烈的仇恨,上次在李府固然讓他見識到‘黑暗啟示’的可怕,但在老王、艾麗絲的介入下,他覺得這些事件都是可以被解決的。
然而這次,數(shù)百萬人的生命就這樣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要么被變成怪物,要么被怪物追殺,殺死的怪物還可能是不久之前還相談甚歡的鄰居...
將人命當做草芥一般玩弄,不可饒??!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徹底摧毀這個組織!
王小八第一次在心里有了一個極度迫切完成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