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的脖子處大股的噴了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迷茫,摔倒在了水溝中,到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殺了他。
虛空之門逐漸擴大,林世瞳的身影從門中鉆了出來。
剛才這人從那里逃走的時候,林世瞳就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能量波動出現(xiàn)在了這邊,所以他就過來調查一下,沒想到正好看到他趴在水溝里,本來林世瞳想敲暈他,讓那些黑衣來收拾他。
但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林世瞳就覺得沒必要那么麻煩了。
從這個方向出去到鎮(zhèn)里,正好是他家的區(qū)域,如果林世瞳今天沒來的話,誰能說準他最后找的人家會不會是自己家?
林世瞳的手心有些冒汗,他望著面前的尸體。
丑陋,惡臭,鮮血,每一個元素都在刺激著林世瞳的神經(jīng),他的心跳開始加快,久久不能動彈。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
在瞳界里他沒有這樣真實的感受,因為他知道在那里死掉,也會毫發(fā)無傷的傳送會現(xiàn)實世界里。
但這次不一樣,面前的人死了,真實的死亡,不會復活,不會在某個地方大叫著醒來。他的靈魂已經(jīng)陷入了黑暗,永遠都逃脫不了。
這就是死亡。
誰能想到,在兩天以前他還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每天重復著學校,家兩點一線的生活呢?
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林世瞳看向夜空,深淵一樣的黑,仿佛吞噬著他的靈魂。
他……以后也可能變成這個樣子嗎。就像故事里的勇者,屠盡了天下的惡龍,最終自己也變成了龍,被下一任勇者殺死。
他得不出答案。
過了幾分鐘,林世瞳動了起來。
他不知道,剛才他所有的疑問,他現(xiàn)在都得不出答案,他只知道,不殺人,就會被人殺。
他不殺人這個人,等到他的家人受到生命威脅時,誰來負責?
不殺人,等到別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時,誰來負責。
誰都不能,要怪,就只能怪這個操蛋的世界。
既然總得有人手上沾染鮮血,那就讓他來。
林世瞳重新站直了身體,他還是那個林世瞳,那個無時無刻堅定著自己內心的林世瞳。
能威脅到他家人的人,林世瞳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將紫匕拔了出來,心神一動,紫匕化作了冥河又回到了手上的戒指。
“你們在這個區(qū)域找,動作要快,每多一秒就可能讓他逃掉!”后面?zhèn)鱽砹四切┖谝碌穆曇簟?p> 林世瞳立刻起身,他得走了,這尸體就留著讓他們處理吧,虛空之門再度顯現(xiàn),林世瞳直接傳送到了荒地的外面。
他按著記憶中的路原路返回,天黑看不清路,他走了十多分鐘才回到家門口。
輕輕地掰開窗子,林世瞳翻身跳進了屋子里,確認過雯月和妹妹都已經(jīng)睡著了后,他才疲憊的癱倒在床上。
本來進入神秘空間里,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消耗很多了,剛才他幾乎全程開啟著瞳靈,再外加兩次虛空之門,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接近干涸,現(xiàn)在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今天的事情讓他思考了很多東西,那些黑風衣無一不展露出了很高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應該是在覺醒前就已經(jīng)存在的組織。那種配合不像是臨時組建起來的。
那既然是管理覺醒者的組織,肯定早晚有一天會找上他的,現(xiàn)在的覺醒者大部分還是處于一種放養(yǎng)的形式。
想必很快,這些組織就會對這些覺醒者進行大范圍的排查,以避免再發(fā)生類似的犯罪事件。
那么到時候調查到他的頭上,他該怎么解釋自己的復數(shù)能力呢?
林世瞳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還是得趕緊強化自己的實力啊,自己的拳頭夠硬,才能在這個不講道理的世界里活得更自在。
對于他目前的精神力強度,他的心里也有了一個估計。
林世瞳內心粗略算了一下,他現(xiàn)在的精神力,應該可以用十多次虛空之門,但是與其他的能力相配合的話,最多也就5次。
和一般的人戰(zhàn)斗的話,他已經(jīng)可以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了,但是和那些專業(yè)訓練過的人,還是有些不夠看。
像那些黑衣的話,對上一個還好說,面對兩人以上的話,他就只能跑路了。更別說是那個叫昊武的人。
那人就像個怪物一樣!林世瞳現(xiàn)在想起那天的事,還是忍不住心里發(fā)毛,那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話說反正現(xiàn)在有了修煉的方法,要不就先試試?林世瞳想感受一下修煉時的感覺,但他的眼皮像掛了石頭一樣,沉的睜不開。
算了,今天就先休息一下吧……
……
“隊長,我們到這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四名黑衣對面前的男人說道,被林世瞳殺死的人的尸體就躺在他們腳下。
男人看著地上的尸體,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死因是咽喉處被貫穿,看傷口,應該是及其銳利的武器所導致……”男人檢查著尸體的脖子:“……從后面刺入,看來是偷襲一擊致命。”
“調查一下附近的居民,明天把名單給我,尸體和剛才那兩人運回分部。”男人想站起來,卻晃晃悠悠的差點摔倒。旁邊的兩人急忙扶住他:“隊長,你受的傷不輕,得趕緊回去休息了!”
男人穩(wěn)住身形,扒開肩上的手:“不用管我,我還有事要辦,你們趕緊返回分部!”
兩人聽到男人這么說,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隊長一直都這么犟。
突然,一個人想到了什么,對男人說:“隊長,你過兩天是不是要去那個高中?”
“對,怎么了?”男人看向提問的那個人。
“……讓一些高中生參與到我們當中,真的合適嗎?”那人面露難色。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形勢所迫,目前任何可以吸收到炎里的新鮮血液,我們都必須爭取,不只國內,國外的那些家伙也在虎視眈眈?!?p> “而且,我們不是強迫性的,他們可以拒絕?!蹦腥藝@了一口氣。
“好吧”那人沒有再說什么。
男人看著尸體上的傷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把視線投向城鎮(zhèn)方向,嘴里喃道:“希望……你不是和我們對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