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瞳走出病房,馬上就撥通了高賈的電話,18從蓮心里面逃出來大概是兩天,如果蓮心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逃走,而是去追殺18的話,現(xiàn)在還有可能抓住他們,但是林世瞳覺得概率不大,他更關(guān)心的是那沒有選擇逃跑的17個人。
18應(yīng)該沒有考慮過她逃出來后,那些人會有什么下場,蓮心不可能帶著那么多人一起跑,又不可能留下來,會暴露他們的行蹤,那就只剩一種方法了……
林世瞳搖搖頭,還是先找到根據(jù)地更重要,就算他們已經(jīng)逃走,也不可能什么線索都沒留下來。
向高賈說明了大概情況,對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火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
“那女孩在哪?”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林世瞳指了?8所在的病房,說道:“我提前跟她說過了,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最好還是盡可能的小心些,她現(xiàn)在……比較敏感?!?p> “我知道,放心吧?!备哔Z招呼來了一個女隊(duì)員,看來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這種工作。
他把林世瞳拉到了一邊:“剛才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你把詳細(xì)過程說一遍?!?p> 林世瞳就把從昨天在這里遇見18,到剛才的過程全說了出來,但他沒有將18是覺醒者的事情說出來。
倒不是林世瞳還不信任他們,只是他擔(dān)心高賈知道18是覺醒者后,會把她也加到搜查的隊(duì)伍里面,小莫提可以檢測到惡意,很有可能對找到那些人的行蹤有所幫助。
如果那17個人真的已經(jīng)遭遇不幸的話,他不想讓18看見這個場景,他擔(dān)心18會把她們的死怪罪到自己身上。
高賈聽完后,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沒想到蓮心竟然還會干這種毫無底線的事情,拿一群小孩子當(dāng)做小白鼠,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到那些人將其撕碎。
與此同時,剛才那名隊(duì)員也從病房走了出來,向高賈點(diǎn)頭示意:“大致范圍已經(jīng)知道了,就在不遠(yuǎn)。”
“出發(fā)!”高賈一聲令下:“這幫畜生,還敢把窩建在咱們家門口!”
他看向林世瞳,在他看來,林世瞳也是要跟著去的,但林世瞳搖搖頭:“我在這看著18?!?p> “把她也帶上吧,這樣更好找?!备哔Z有些心急,想盡快抓到這些人的尾巴。
“她逃出來時肯定很慌忙,具體位置記不清的,而且她現(xiàn)在身體不好?!绷质劳亟^道,絕對不能讓18跟著去。
“這……”高賈有些猶豫,一旁的隊(duì)員有些聽不下去了,皺眉說道:“你以后也是正式執(zhí)法人了,怎么能不服從命令呢!”
語氣稍微有些嚴(yán)厲,這名執(zhí)法人雖然知道林世瞳的實(shí)力,但自詡資歷比他要大很多,不免得擺出了一副前輩的姿態(tài)。
林世瞳搖搖頭:“你也說了,我現(xiàn)在還不是正式的執(zhí)法人,所以我有權(quán)決定自己干什么。”
高賈見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打了個圓場:“算了,也確實(shí)不用這么多人,林世瞳留在這里看著18也好,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出發(fā)?!?p> “可……”那人還想再說些什么,被高賈用眼神制止了,抬手招呼了一下,樓層里的人一窩蜂的全都跟他走了出去。
林世瞳松了口氣,他不是想故意跟高賈唱反調(diào),如果蓮心一直沒有放棄對18的追查,那對方很有可能會趁著高賈帶人出去后動手,雖然這是在炎組織本部,但他不知道蓮心還有什么手段,還是在身邊看著心里有底。
他走進(jìn)了病房,18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沒跟著去嗎?”
“沒,去那么多人干嘛。”林世瞳笑道,抓了個椅子過來坐下:“這三個月都發(fā)生過什么,你每次被帶出去見了什么人,你還記得嗎?”
18在那間地下室被困了三個月,其中肯定有一些值得關(guān)注的事情,比如每次她被帶去見的人,很有可能是某個蓮心的高層人員,如果18能想起來對方的長相就再好不過了。
18開始回想。支支吾吾的說道:“他……個子很高,聲音清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而且很年輕?!?p> “沒有看到臉嗎?”林世瞳感覺這些還不夠具體。
“那房間光線很暗,我看不太清……”18努力的回想著,林世瞳現(xiàn)在巴不得有一個可以具現(xiàn)對方心中所想的事物的瞳靈,把18想的畫面全部印出來。
“我……我看到過他的眼睛,很細(xì),而且眼角有紋身!”18突然想起來了,急忙說道。
“眼角有紋身?”林世瞳皺著眉頭,心里有些失望,如果是那些背后支持蓮心的高層,應(yīng)該不會有眼角的紋身這種東西吧,看來是內(nèi)部的人。
而且他聽到這個特征時,心里沒由來的一緊,但他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的記憶里沒有眼角有紋身的人,而且林也是一樣沒有印象。
林世瞳越想越不對勁,干脆拿起了手機(jī)給汪凱打了個電話:
“喂?”電話那邊傳來汪凱的聲音。
“你印象里,蓮心里面有沒有眼角帶紋身的人?”林世瞳直接問道。
“沒有印象?!蓖魟P想了一下,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好吧?!绷质劳珤鞌嗔穗娫?,汪凱看著電話,嘴里嘟囔道:“莫名其妙的……”
他又向岸濁清打了一個,從對方那里依舊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林世瞳皺著眉,他心里就好像有一根刺一樣,但是他摸不清是什么導(dǎo)致的,明明就是一個特征,為什么他卻如此在意呢?
也許就是他想錯了吧……
……
駛向目的地的車上,之前和林世瞳起沖突的執(zhí)法人坐在駕駛位上,旁邊是一臉嚴(yán)肅的高賈。
“我說高隊(duì),剛才您沒必要攔著我,這小子有點(diǎn)太沒規(guī)矩了,我承認(rèn)他實(shí)力很強(qiáng),但既然以后是同事了,不能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彼蛑较虮P,忿忿不平的說道。
高賈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小齊,都念叨一路了,他這不還是沒成為正式干員嗎,年輕人有點(diǎn)氣性正常,以后我會注意的?!?p> “到時候您不注意我也沒辦法,反正我也打不過他?!毙↓R無奈說道。
“行了,消消氣,一會還得看你發(fā)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