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剪刀,不會連我也能斬吧,那我還是直接認輸算了?!卑稘崆甯尚?,萬一騰赫打著打著火氣上來了,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要看你的精神力有沒有我多了,不過只是一場切磋,我不會使用這種招式。”騰赫揮舞剪刀,淡淡的說道。
岸濁清雙掌一袱,眼中光芒愈發(fā)強烈:“那我就……動真格的了!”
瞬間,數(shù)十枚音波彈再度向騰赫襲去,站在中間的高賈眉頭一皺,眼神示意周圍幾個二階的執(zhí)法人,幾人抬手釋放出了幾道精神力帷幕,隔絕住了擂臺,這岸濁清的能力波及性太強,要是不把場地圍起來,這些學生的耳朵全都要報廢!
數(shù)十枚音波彈炸裂開來,盡管經(jīng)過帷幕的削弱,這聲音還是無比刺耳,臺底下的學生只能頂著音爆繼續(xù)看比賽,高賈等人也很無奈,雖然他們實力更強,但這兩個學生好歹也是二階,他們只能做到這樣了。
騰赫站在音爆中央,但在他臉上還是看不到絲毫不適,就好像他根本聽不到這些聲音一般,唯一對他造成的損傷,也只有爆炸造成的沖擊力了。
“這人怎么就跟聾子一樣!”岸濁清忍不住想爆粗,用音障想抵擋騰赫的劍氣,卻被他一剪剪碎,無奈之下他只能多放出一道音障,騰赫一次只能剪碎一塊音障,可這樣,他的精神力消耗就要比騰赫多,這樣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騰赫到底為什么不會受到音爆的影響呢?岸濁清一遍躲閃,一邊苦苦思索。
他看向騰赫的耳朵,那里一絲鮮血都沒有流出,岸濁清一愣,他好像明白為什么了。
“這小子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聽力隔絕了?!卑稘崆逍α耍懒藶槭裁矗陀蟹椒☉獙α?,張嘴一吐,一根細小的音針向騰赫暴射而去,而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急忙歪頭閃躲,但這枚音針還是擦過了他的臉龐,帶走了一抹鮮血。
又是數(shù)根音針飛來,騰赫臉色變了,這音針速度極快,他無法用劍氣斬斷,而且非常細小,他根本無法看清飛來的方向,慌忙之中只能提起剪刀抵擋。
鐺鐺兩聲,騰赫的肩膀、小腿皆被劃出幾道血痕,只是堪堪擋住了射向要害的幾根音針。
“可惡!”周遭的寂靜消失不見,嘈雜的聲音再度回到騰赫的耳朵之中,而岸濁清發(fā)出的音針所引起的破空之聲也被他所察覺到。
“嗯?”岸濁清挑眉:“已經(jīng)回復聽力了嗎……”看到攻擊再度被擋下,他將雙臂張開:“不好意思了,你還是繼續(xù)聾著吧?!?p> 一股狂暴的力量在整個擂臺當中肆虐開來,騰赫愣住了,周圍的聲音,再次消失不見了,而這次并不是他所導致的。
手臂上的劇痛讓他回過神來,急忙擋住面前,不讓要害受到傷害,他看向岸濁清,對方的額頭上流著豆大的汗珠,看來對方也頗不輕松,整個擂臺,竟然是都被對方靜音了嗎。
臺下的觀眾也都感到震驚,從剛才岸濁清張開雙臂開始,擂臺上的戰(zhàn)斗就失去了聲音,就像默劇中的演員一樣,兩人只是單純的做出攻擊和防御的動作,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這就是二階之間的戰(zhàn)斗嗎……
在這靜音場當中,岸濁清處于絕對的優(yōu)勢,雖然像剛才的音爆攻擊無法在使用,可像音針那樣隱蔽的攻擊就根本躲不開了,場上勝負的天平,正向岸濁清傾斜。
北區(qū)的學生看得焦急,看向吳濤,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一絲急迫的神情都沒有,對方淡然說道:“要是就這么輕易落敗,他這階級算是白晉升了?!?p> 騰赫還有底牌?眾多學生看向擂臺,此時騰赫已經(jīng)身負多處傷痕,但他竟然放棄了抵擋,緩緩張開了剪刀,岸濁清也一臉懵,他要干什么,他根本看不見那些音針,那他要剪什么?
騰赫開始將剪刀合攏,但這次顯然要比之前慢了很多,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礙著剪刀,騰赫怒吼一聲,剪刀終于合到一起。
場上寂靜了一瞬,隨后,聲音恢復,臺下嘩然,靜音場被破了???
“不對,不只是靜音場!”林世瞳震驚的說道,因為他看見,那些要刺向騰赫的音針,竟然也開始消融。
岸濁清的手指顫抖著,大喊一聲,把臺下的人嚇了一跳,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喊出的聲音時大時小,奇異的舉動讓所有學生感到奇怪。
“他的聽覺……被切斷了?”汪凱半信半疑的說出了這句話:“他……怎么做到的?!?p> 騰赫松了一口氣,這才是他二階后真正覺醒的能力,如果說一階時,他的能力是剪斷物體,那么二階后,他能做到的,就是剪斷聯(lián)系。
剛才的音爆,就是他剪斷了自己和聽覺的聯(lián)系,而現(xiàn)在岸濁清所展現(xiàn)的狀態(tài),則和剛才的他如出一轍,只不過對于這種以聲音為主要攻擊手段的人,沒有聽覺對他的影響應該是巨大的吧,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攻擊了。
剪斷他人與事物的聯(lián)系要比他自身的難太多了,如果他再慢一點,或許就會被音針攻擊到失去戰(zhàn)斗力了吧。
“結(jié)束了。”騰赫拖著剪刀,走向岸濁清,裁判還沒有發(fā)出判決,他要給出決勝一擊。
突然,岸濁清抬起了頭,看向騰赫的表情無比虛弱,但在看到騰赫走進離他大概十米的時候,他笑了。
他發(fā)不出來聲音,于是朝著騰赫的頭頂上方一指,示意向那里看。
“嗯?”騰赫停下腳步,抬頭向上方看去,這一看,頓時驚出他一身冷汗,一顆巨大的音波彈……或許應該叫做音波導彈,正懸浮在他的頭頂正上方,濃郁的甚至散發(fā)出了紅色的光芒。
什么時候布置的!剛才他專心于抵擋岸濁清的攻擊,甚至沒發(fā)覺岸濁清竟然埋藏了這樣恐怖的攻擊。
他早就預測到了自己會有這一招嗎!?
岸濁清咳出一口鮮血,他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余力了,不過他篤定這記攻擊,騰赫接不下來,只要裁判出手,就代表他贏了。
“拜拜。”岸濁清聲音嘶啞的說道,手指向下一勾,音波導彈開始移動,像隕石一樣,直沖沖的朝著騰赫砸去。
“準備出手!”高賈出聲道,但下一刻,他的身體停住了,因為他看到,騰赫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導彈,絲毫沒有退縮,同時他也注意到,好像從剛才,他那把剪刀,就沒有合上過。
這顆導彈的精神力含量肯定高于騰赫現(xiàn)在所剩的精神力總量,他是不可能剪斷這顆導彈的。
騰赫深呼一口氣,嘴角突然一彎:“真厲害啊,如果是生死戰(zhàn)的話,估計咱們倆兩敗俱傷吧,可惜……”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剪刀合攏,而那枚導彈也即將砸在他的天靈蓋上,岸濁清見狀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就要散去攻擊,這樣也能算他贏了吧。
導彈消散,高賈皺眉,這是岸濁清自己散去了攻擊嗎?抬手要宣布結(jié)果,可下一刻,臺上的景象,震驚了所有人。
“咳……咳??!”岸濁清捂著喉嚨,臉色痛苦的跪倒在擂臺上,而臺下的人發(fā)現(xiàn),此刻臺上,竟然是再度失去了聲音。
到底要來幾次啊!
騰赫也半跪在臺上,看上去也是精疲力盡,甚至剪刀的形體都開始變得虛幻起來,看上去下一刻就會消散,他左手握拳,高高舉起,而岸濁清已經(jīng)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高隊!快宣布結(jié)果。”吳濤急忙吼道,高賈這才緩過神來,他甚至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大聲吼道。
“二階場,第一場比賽騰赫對岸濁清——”
“騰赫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