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還是趕緊送到醫(yī)院去吧!”
陳平臉色一變,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絲著急和催促。
“你別急,我有辦法?!?p> 徐長青鉆了出來,朝著偵緝局的專用車輛走去,從后座上的包里掏出一個瓷瓶,再朝著陳平走去。
“徐隊,這可是咱們隊里的回春丹,是專門給咱們隊員用的,就這么……”
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男子,看著徐長青手中的瓷瓶,一臉驚訝地說道。
“孫翔,你閉嘴!救人要緊!”
一個短發(fā)的女人對孫翔呵斥了一聲,語氣有些嚴(yán)厲。
“哼!這可是我跟我爸爭取來的,市場價二十萬元一粒的回春丹,憑什么給普通人用?還有你,丁雅丹,你憑什么對我大呼小叫的?”
孫翔很不爽地冷哼了一聲。
丁雅丹眉毛倒豎,臉色變得難看,張開嘴正打算說什么。
“都別說了,我是隊長,隊里的物資我有權(quán)進行分配?!?p> 徐長青目光一凝,視線在孫翔臉上一掃而過,眼神中透著一股嚴(yán)肅和認(rèn)真。
“哼!”
孫翔又是冷哼一聲,雙手抱胸沒有說話。
陳平微微皺眉,冷眼旁觀著一切,一直保持著沉默。
徐長青鉆進車內(nèi),打開手中的瓷瓶蓋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然后再把蓋子蓋上。
手捧著黑色的藥丸,喂到高翰文的嘴里。
黑色的藥丸入口即化,順著食道進入體內(nèi),一股溫暖的熱流在四肢百骸流淌。
轉(zhuǎn)瞬間,高翰文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呼吸逐漸平緩,胸膛的槍傷也不再流出血液,而是迅速開始止血。
“這回春丹,效果這么明顯?”
陳平震驚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神丹妙藥。
大師兄受了這么重的傷,都能在一瞬間好轉(zhuǎn),看來要想辦法買一瓶,簡直是居家旅行的必備良藥?。?p> 剛才聽他們的對話,回春丹的市場價二十萬元一粒,一?;卮旱さ膬r格就比得上手中這把八面漢劍了。
淦!好貴!
徐長青轉(zhuǎn)過頭,用眼神對陳平示意了一下。
陳平頓時會意,來到駕駛室的方向,打開車門,兩個人一起扶著高翰文,把他放到了偵緝局專車的后座上,平躺下來。
“雅丹,你帶幾個人,把傷者和這位小兄弟送到醫(yī)院去,我在這邊清理一下現(xiàn)場,一個小時后過去找你們。”
徐長青拿出一條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好的,徐隊?!?p> 丁雅丹用手指點了三個人,招呼陳平上車,一行人開著車朝醫(yī)院駛?cè)ァ?p> 陳平坐在后座,握著高翰文的手,雙眼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
高翰文雖然臉色變得紅潤,但肺部被打傷,氣管有些不暢,張開嘴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溫和的目光看著陳平,給予他安慰。
“大師兄,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p> 陳平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小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以前吃過一次回春丹,當(dāng)時傷得比你大師兄還要嚴(yán)重,感覺命都要沒了,硬是活了過來,效果是真的好。”
丁雅丹笑著說道。
“謝謝你們,也謝謝你們的徐隊長,愿意拿這么貴重的回春丹救人?!?p> 陳平語氣十分誠懇地說道。
“小兄弟,你替我們殺了那四名黑禮帽的成員,這價值可不是一?;卮旱つ鼙鹊蒙系?,我們該謝謝你才對啊。”
丁雅丹搖了搖頭,隨后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才幾歲?”
“呃,我叫陳平,今年十七歲。”
陳平撓了撓頭發(fā)說道。
“十七歲的武者,還獨自殺了四名黑禮帽的成員……”
丁雅丹跟副駕駛的隊友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神色。
一時間,車內(nèi)有些沉默,陷入了古怪的靜謐。
十分鐘后,車停在市醫(yī)院急診室門口,陳平下了車,看著醫(y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把高翰文抬上了擔(dān)架,送進急診室進行醫(yī)治。
陳平在這時候才想起來要給陳英打電話,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
二十分鐘后,陳英出現(xiàn)在市醫(yī)院的急診室,急匆匆地朝陳平跑來,有些著急地問道:
“情況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大師兄還沒出來嗎?”
陳平正要說話,急癥室的大門忽然打開,醫(yī)生走了出來。
兩人一起朝醫(yī)生湊過去,臉上都有些擔(dān)憂和著急,只聽醫(yī)生說道:
“由于現(xiàn)場緊急救治,病人沒有失血過多,子彈已經(jīng)取出,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一眼,但不能待太久?!?p> 陳平和陳平兩人一起進了急診室,映入眼簾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高翰文。
此時他穿著一套病服,胸口處包扎著白色繃帶,臉上還有一個呼吸罩,不斷傳送氧氣給他。
高翰文微微睜開雙眼,用十分微弱的聲音說道: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p> “翰文,你的肺部受傷,不要說那么多話了,好好休息吧?!?p> 陳英的雙手用力握著高翰文的一只手,眉目間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之色。
陳平一直站在后面陪著,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護士開始趕人,陳平和陳英這才離開了急癥室。
“陳平,開槍打傷大師兄的人,是黑禮帽的成員,四人全被你一個人殺了?”
陳英看著陳平的雙眼,眼神中有一絲凝重。
“沒錯?!?p> 陳平點了點頭。
“你沒事吧?”
陳英擔(dān)憂地看著他。
“嗯?”
陳平挑了挑眉,沒有明白她什么意思。
“你殺了人??!你剛成為武者,第一次殺人就殺了四個人,怎么現(xiàn)在跟沒事人一樣?”
陳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是誰?
我在夢魘世界經(jīng)歷過那么多生死,怎么可能會有事。
陳平心中暗自感到有些好笑,但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輕輕一笑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p> 陳英還要再說些什么,急診室的大門忽然打開,兩名護士推著高翰文的病床出來。
兩名護士朝陳英招呼了一聲,推著病床朝著電梯而去,打算把病情穩(wěn)定下來的高翰文送到住院樓去。
陳英只好先跟了上去,時不時還回過頭看陳平一眼。
陳平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不要擔(dān)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