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毒奶一口,天下我有
墨白與鄭堂主對視一眼,讓開了道路。
幾人本就是酒肉朋友的關(guān)系,平日里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賈富人死茶涼,沒必要再得罪李彥這等兇人。
經(jīng)過墨白身邊時,李彥深深看了墨白一眼。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似乎有無形火花迸射。
今日過后,兩人之間,已經(jīng)是你死我活的關(guān)系。
他將不遺余力的打擊墨白,相信墨白也是如此。
朱鄆仍未放下腰刀,背向門口,倒退著緩緩走出。
走出宅院,他舒了口氣,對李彥說道:
“賈富一死,丐幫再也成不了氣候。我會調(diào)集衙門的捕快,調(diào)查丐幫的劣跡,以后寧遠(yuǎn)府就不會有丐幫了?!?p> “此次滅掉賈富,你居功至偉。按照規(guī)矩,賈家大院一半財產(chǎn)任你挑選,剩下的會變賣后充公?!?p> “還有這個規(guī)矩?”
李彥有些愕然。
“當(dāng)然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捕快是吏又不是官,平時沒有俸祿。沒有些好處,誰愿意來干?!?p> 朱鄆哈哈大笑,把事情說的通透。
李彥點點頭說道:
“賈富似乎身藏秘密,關(guān)于他的身份,如果朱大哥有線索的話,還請知會我一聲。”
朱鄆頷首答允,上馬離去。
“恭喜,任務(wù)【巨力賊之謎】完成,獲得強(qiáng)化點200。”
李彥查看獎勵,沉吟半晌,看著剩下的任務(wù)獎勵思索。
在辰級秘籍或技能推衍卡之間,他最終選取了辰級秘籍。
技能推衍卡雖好,能根據(jù)自己的需要與境界智能推衍合適的功法,但條件太過苛刻。
眼下自己剛收獲瘋魔伏虎棍,對其了解并不算深刻,缺乏推衍契機(jī)。
一鳥在手,好過雙鳥在林,積壓在手中的技能推衍卡,不如能現(xiàn)學(xué)的秘籍。
“恭喜,獲得辰級秘籍【八步趕蟬】,當(dāng)前境界:不入門,請盡快投入強(qiáng)化點升級。”
李彥看了看介紹,舒了口氣。
八步趕蟬是一門輕功身法,與自己所習(xí)的功法并不沖突。
剩下的獎勵是一次抽獎機(jī)會。
“辰級武器*1/辰級丹藥*1/星級符紙*1/強(qiáng)化點*100/星級特殊物品*1/空,六者隨機(jī)抽取其一?!?p> 李彥深吸一口氣,默念我是非酋我是非酋。
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骰子,六面有著不同圖案,有武器、丹丸、符紙等。
李彥默念“抽取”,骰子滴溜溜的翻滾起來。
片刻后,骰子越轉(zhuǎn)越慢。
最上面的圖案是——
沒有圖案,也就是空!
艸!
李彥暗罵一句。
不對,骰子還在動!
骰子緩慢但堅定地翹起了邊角。
啪嗒一聲,穩(wěn)在一個“?”的圖案上。
“恭喜,獲得星級特殊物品【先天破體無形劍氣】一道!”
體內(nèi)驟然出現(xiàn)了一道凌厲氣勁。
劍氣!
先天破體無形劍氣本質(zhì)就是精純至極的真氣。
使用時用以真氣凝劍,無堅不摧,無攻不破,凌厲無比。
還在二流高手階段,就能提前感受到真氣的存在。
李彥口中不由得打了個“der”,露出滿意的笑容。
反向毒奶自己果然還是有用的!
雖然是一次性用品,但李彥十分滿足。
劍氣在手,意味著自己有了堪比先天的底牌。
他心情好了一些,抱著孩子,向柳府走去。
……
“大夫,她怎么樣了?”
“氣血虧空的厲害,我給她開幾副湯藥,補(bǔ)補(bǔ)氣血。一日三次煎服,一旬之后,就沒有大礙了?!?p> “她的咽喉一直說不出話來,究竟是何病癥?”
“她的咽喉完好無損,應(yīng)為之前受過刺激,自己主動封閉了語言的能力?!?p> “那應(yīng)如何治療?不用吝惜藥材,多少錢我們都出得起?!?p> 大夫嘆息一聲,
“恕老朽無能為力,這是心病,外物無法作用,只能等她自己打開心結(jié)?!?p> 李彥謝過大夫,除了診金,又多拿了一張銀票給大夫。
大夫擺手婉拒,背起藥箱,告辭離去。
看著床上已經(jīng)睜開眼的孩子,柔聲說道:
“別害怕,賈富已死,你自由了?!?p> 孩子掙扎著想要起來。
李彥輕輕按住。
“養(yǎng)病要緊,別的不用擔(dān)心?!?p> 孩子使勁搖頭,比比劃劃。
李彥不解,只能暫時放開手。
孩子翻身下床,從桌上拿起一包冰糖,才回到床上。
啊嗚一口,小嘴被滿滿的冰糖塞滿,眼睛又彎成了月牙。
李彥嚇了一跳。
“不能這么吃,這么吃要蛀牙的!”
孩子已經(jīng)嘎嘣嘣把冰糖嚼碎,咽了下去,滿臉無辜。
李彥無奈道:
“咱們定個君子協(xié)定好不好,每天只能吃五顆冰糖?!?p> 孩子的小臉一下垮下來,雙手捂著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手指縫露出一雙眼睛,悄悄觀察著李彥。
見李彥板著臉不為所動,她把手放下來,比比劃劃。
五十顆!
“不行!”
李彥斷然拒絕。
四十顆,三十顆……等到二十顆時,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肯往下減了。
“好吧,就二十顆,不許再講價了?!?p> “不過,你必須答應(yīng)我,二十顆分早晚兩次吃。每次吃完后,都要立刻用楊柳枝與青鹽清潔牙齒?!?p> 孩子使勁點頭。
“對了,你還記得被賈富拐賣前,自己老家在哪兒嗎?”
一提到這個問題,孩子眼中又重新恢復(fù)了迷茫之色,搖了搖頭。
“那你記得自己的姓名嗎?”
孩子苦苦思索。
良久之后,她拉過李彥的大手,在手心一筆一劃書寫了起來。
“姜?”
“這是你的姓氏吧?名字想不起來了么?”
見孩子點頭,李彥沉吟一下說道:
“你這么愛吃糖,要不小名叫小糖算了,以后暫時你就叫姜糖?”
孩子笑起來,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
見她已無大礙,李彥帶著她向庭院外走去。
院中陽光柔和,雖然氣溫有些涼爽,但卻還沒有隆冬的蕭殺之意,正是好時節(jié)。
姜糖什么都有些好奇,蹲著看泛黃的青草,撿起飄零的秋葉,如同好奇寶寶。
院中的花圃有秋菊綻放。
姜糖松開李彥的手,采了朵雛菊,捧到李彥面前。
被當(dāng)做傀儡一樣控制,渾渾噩噩不知多少時日。
直到今天,她才有機(jī)會體會這秋高氣爽。
李彥接過來,順手插在姜糖頭上,滿臉都是笑容。
玩鬧良久,姜糖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用力拉了拉李彥的手,要向著門外走去。
不多時,她領(lǐng)著李彥來到城西,又到了賈家大院前。
乞丐們已經(jīng)被驅(qū)散,門口貼著衙門封條。
兩人從坍塌的墻壁上輕松翻過,姜糖領(lǐng)著李彥來到堂屋之中。
她歪著頭想了想,找到一處墻壁,用拳頭敲了幾下。
“空空”的聲音傳來,李彥愕然道:
“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