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師了,走吧。”
洪毅淡然說道:
“以后每天練一個時辰的刀,有什么問題可以來問我?!?p> 一張紙飄然落入李彥手中。
“這張藥方你拿去,我的刀法練久了容易氣血虧空的厲害,按這個藥方抓藥,每日煎服,可以補養(yǎng)身體。”
“多謝師傅!”
洪毅不耐煩的擺擺手。
“誰是你師傅,快滾?!?p> 李彥誠心誠意,施了一禮,悄然離去。
洪毅雖然嘴上祖安了一點,但是心不壞,算是柳府少有的直爽漢子。
李彥邊走邊打開系統(tǒng)面板,進行查看。
————————————
宿主:李彥
境界:后天境·二流高手·中階
可接任務(wù):無
成就:【第一滴血】【仇不隔夜】【左道之敵】
強化點:450
技能:
飛云脫銬拳:大成級(300/1000)
九翻鴛鴦腿:大成級(200/1000)
瘋魔伏虎棍:大成級(270/1500)
八步趕蟬:小成級(100/200)
特殊物品:先天破體無形劍氣*1
————————————
他沉吟片刻,再攢250強化點,飛云脫銬拳可以圓滿了。
這一天刀學下來,為了對抗洪毅,自己每時每刻都要將精氣神集中到極致。
到最后的那一刀,自己終于福至心靈,呼吸之間,調(diào)動了超過過往一倍的精血。
只要細細體會這種感覺,自己成為一流高手水準,指日可待。
他心情大好,剛回到屋內(nèi)跟姜糖說了幾句話,就看到青竹軒的小蘭急匆匆找來。
“彥少爺,您快去看看吧,弦月姐快頂不住了?!?p> “又有人去青竹軒鬧事?楊家?蕭家?”
“是大少爺!”
“柳岸?他去青竹軒了?”
李彥臉色沉下來,柳岸還真會見縫插針。
自己就今天沒出去,他就趁機搞事。
“我這就過去?!?p> 李彥匆匆提上紅楓哨棒,向青竹軒趕去。
青竹軒內(nèi)。
嗖——啪!
粗如手指的馬鞭在空中發(fā)出凌厲的破空聲,重重向弦月打來。
弦月側(cè)著倒在地上,左肩的衣衫已經(jīng)被打破,露出白皙的香肩。
滿場的客人紛紛探頭觀瞧,看看是誰能忍心,傷害弦月這么美麗的女子。
“就算你成了青竹軒的鴇母,也不過是柳家的下人,不要以為,有李彥給你撐腰,你就已經(jīng)飛出雞窩變鳳凰了!”
柳岸手提馬鞭,厲聲喝道。
弦月抿了抿嘴唇,眼中柔弱如一灣秋水。
但她卻只是看著柳岸,一聲不吭。
“柳兄,算了算了,弦月姑娘身體有恙,今天這場歌舞,就算了吧?!?p> “佳人如玉,莫要大動肝火,做焚琴煮鶴之事。”
旁邊一位世家公子模樣的男人勸道,正是讓柳岸等了一下午的花家少主,花明。
“攪擾了花兄的雅興,真是抱歉,都是我那三弟李彥做的好事,仗著我二娘的嬌寵,把這些奴仆都慣壞了!”
柳岸說罷,又是一鞭子抽出。
一道身著藏青長袍的人影從面前閃過,帶起一陣狂風。
啪的一聲,馬鞭另一端被人牢牢握在手里。
柳岸眼神一凝,一拽馬鞭,竟然沒有扯動。
“看來三弟并未把父親的話當回事啊,竟然現(xiàn)在就出府了?!?p> 李彥冷聲回道:
“我已經(jīng)出師了。”
“這個笑話并不好笑?!?p> “是不是笑話,回去問問便知?!?p> 見李彥眼中神色不似作偽,柳岸心頭微震。
這才多少時間,難不成他真的在幾個護院最擅長的領(lǐng)域擊敗了他們?
別的還好說,洪毅的刀法何其精妙,怎么可能在一天學會?
他驚疑不定,說道:“此事日后再提,眼下貴客當面,三弟不要失了禮數(shù)?!?p> 他手上緩緩用力,想要把馬鞭收回。
李彥眼神沉靜,馬鞭卻絲毫不松。
兩人的力氣越來越大,馬鞭也被扯得逐漸繃緊,如同張緊的弓弦。
啪!
馬鞭斷為兩截。
柳岸臉色陰沉下來。
“三弟這是何意?”
“我?guī)湍憬逃柌宦牴芙痰南氯?,你不謝我也就罷了,還忤逆兄長?”
“弦月姑娘并不是我的下人,她原本就是不賣身的藝伎,目前只是受我雇傭,互相合作而已?!?p> “我以重金聘請她擔任青竹軒的掌柜,自她接管青竹軒以來,營收上漲了六成?!?p> 李彥將弦月扶起,吩咐她回房躲避。
他眼神冰冷。
“遼東域什么最重要?人才!”
“得人才者得未來。柳岸少爺不知憐惜人才就罷了,居然主動把人才往外推,我倒想問問,你這是大公無私呢?還是損人利己?”
“你放肆!”
柳岸怒喝道。
花明在旁邊勸道:
“三少爺直呼兄長名諱,恐怕有失風度,還是以和為貴啊?!?p> “兄長?”
李彥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有什么兄長?!?p> “目前我只是二夫人的繼子而已,尚未入家譜,不知道有什么兄長?!?p> 柳岸一時語塞。
柳承宗為了安撫錢氏,已經(jīng)答應李彥入家譜。
但卻遲遲不回來,為李彥舉行入族的儀式。
這正是上位者的心機手段,隱隱鼓勵柳岸打壓李彥。
沒成想,這件事竟然給了李彥口實,被他拿來說事。
柳岸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就算如此,青竹軒也是柳府的產(chǎn)業(yè)……”
“是柳府的產(chǎn)業(yè),但不是你的產(chǎn)業(yè)?!?p> 李彥直接打斷,逼視著柳岸。
“青竹軒是二夫人的陪嫁,跟你們大房,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都沒有?!?p> “家主大人當年說的明明白白,快活樓、抱古齋、漱玉堂、綾羅閣,這些店鋪賬目單獨呈給大房,悅來客棧、青竹軒、食為天,這些店鋪賬目單獨呈給二房。”
“莫非大少爺記性如此之差,連家主大人的話都不放在心上?”
“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柳岸咬牙切齒,即為李彥戳破了他的話語,也為李彥公開把兩房的矛盾揭開。
他一直自詡為大族中人,最要臉面。
講話也要如鈍刀割肉,殺人不見血。
就算恨不得對方死,也得裝出一副兄恭弟讓的樣子。
“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我那二娘沒有教過你嗎?”
李彥眼中露出一抹厭倦之色。
這世間明明有那么多事情令人不爽,但重重身份卻如同枷鎖,不能讓人肆意妄為。
大多數(shù)人都要每天帶著面具,扮演著不同角色。
明明心里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表面還要裝得一團和氣。
他忽然有些理解洪毅。
有火就要發(fā),有氣就要罵,求得就是一個念頭通達。
洪毅的刀法能取得如此成就,不能不說跟他直來直去的性格有很大關(guān)系。
他決定扔掉這個“三少爺”的人設(shè),不跟柳岸磨牙了。
“逼逼叨叨個屁,揚了就揚了,又能怎么樣?你個爛屁股的陰陽人,再耍陰招,別說家丑了,你媽骨灰都給你揚了?!?p> 呼,他長出一口氣,舒服了。
太白水星
大家勞動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