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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無限強(qiáng)化技能

第四十七章 命數(shù)如織,當(dāng)為磐石

我能無限強(qiáng)化技能 太白水星 2751 2022-05-05 18:00:00

  八月十五,正值中秋佳節(jié)。

  “炊餅,上好的炊餅。”

  “脆梨——”

  “老板,有沒有五仁餡的月餅,給我來一包,哦,再給我來包臭豆餡的?!?p>  李彥掏出幾個碎銀,遞給老板,隨手揣起兩包月餅。

  帶著姜糖從長安街的集市穿過,走到拐角處,忽然見到一個卦攤。

  一根竹竿懸著兩行字,“萬般皆是命,半點(diǎn)不由人?!?p>  卦攤后面端坐一位老者,眼罩黑紗,手捋短須,叫住了李彥。

  “那位官人,我觀你印堂發(fā)黑,恐怕三日之內(nèi)有血光之災(zāi)啊。要不要算上一卦,幫你消災(zāi)解難?不靈不要錢?!?p>  李彥笑著搖搖頭,這種說辭自己從小在藍(lán)星的劇中不知聽了多少遍。

  唬別人也就罷了,竟然唬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必了,多謝老先生美意?!?p>  “怕我多收銀子?放心,只要一文錢便可?!?p>  老者從卦攤后走出,攔住他的去路。

  “老先生您還是找別人吧,我身上沒有余錢了?!?p>  “官人何故欺瞞我一個老瞎子,你明明荷包里還有三兩四錢銀子,十三個銅板,小老兒眼雖然瞎了,這門手藝卻不瞎。”

  李彥掏出荷包,數(shù)了數(shù)銅板,十四個。

  “老先生神機(jī)妙算,佩服佩服?!?p>  雖然差了一個,但是能算的如此接近,這老頭子也是個異人了。

  老者捋捋胡須道:

  “銅板之中,有兩個是摻雜了錫鐵的偽幣,折合價值正好是十三個之?dāng)?shù)?!?p>  李彥看了看成色,確實(shí)有兩個顏色不太對勁。

  “現(xiàn)在,官人可愿意信小老兒,算上這一卦了?”

  李彥把所有銅幣放到老者手中。

  “感謝老丈讓我大開眼界,這些就當(dāng)是報酬吧,時候不早,我也要回家了。”

  老者微微不滿道:

  “我是個卦師,不是叫花子,一旬只算一卦,一卦只收一文,童叟無欺。別人想方設(shè)法求卦都不得,為何官人偏偏不肯珍惜機(jī)會?”

  “算出來的事情,真的注定發(fā)生嗎?”

  李彥反問道。

  “那是自然,命數(shù)如織,皆為天定。”

  “如果不可改變,到時候自會發(fā)生,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如果能夠改變,那就是卦象不靈,我又何必算這一卦?”

  老者啞口無言,只是搖頭嘆息。

  “道不同,終究不相為謀,老丈覺得命數(shù)如織,皆為天定,我卻有不同意見。”

  李彥目光堅(jiān)定。

  “命數(shù)如織,當(dāng)為磐石。”

  “我的命,只能握在我的手中。雖說天意自古高難問,但如果這冥冥青天之上,真的有天意要掌控我的命運(yùn),我就去撓老天爺?shù)目┲ǜC,直到他求饒松手。”

  說罷,李彥客客氣氣放下一個臭豆腐餡的月餅,拉著姜糖向前走去。

  “中秋節(jié)到了,請您老吃個月餅,多謝您一番好意了?!?p>  他并不想將自己的命運(yùn)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卦象上,只是心中隱隱提高了警惕。

  離開卦攤不久,麻煩果然來了。

  “讓開,都讓開!”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道身影騎著奔馬急速沖來,踏的地面微微震動。

  唏律律!

  奔馬前蹄高高揚(yáng)起,眼見就要踩在姜糖的身上!

  危險!

  這奔馬顯然是良種駿馬,個頭高大,連人帶馬至少都能超過千斤。

  這一蹄子下去,恐怕就是鮮血四濺!

  他想也不想,把姜糖往身后一拉,同時吐氣發(fā)聲,圓滿級別的飛云脫銬拳一拳打出。

  轟!

  奔馬慘叫一聲,如同與犀牛對撞,頭顱俱碎,重重摔在地上。

  馬尸沿著大路滑出,擦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直到撞倒了兩個果攤才停下。

  小販們慌忙躲避,驚叫聲此起彼伏。

  騎手一躍而下,二話不說,關(guān)節(jié)爆響,一拳向著李彥打來!

  “他媽的刁民,敢殺我的馬!”

  拳未及身,李彥已經(jīng)感到一股拳風(fēng)撲面襲來,讓呼吸為之一滯。

  這股壓迫力,是一流高手!

  此人關(guān)節(jié)橫生老繭,拳頭大如海碗,一看就是浸淫外功多年的練家子。

  李彥長嘯一聲,不閃不避,肌肉抖動,氣血翻涌,炸裂般的能量涌到胳膊上!

  啪!

  他一步踏出,腳下青磚瞬間龜裂如同蛛網(wǎng)!

  拳風(fēng)呼嘯,衣袂飄飛,兩只拳頭如同兩顆隕石對撞!

  以拳對拳,以剛對剛!

  砰的一下,雄厚的拳風(fēng)向著周圍逸散,吹的兩人的頭發(fā)不斷搖動。

  商販們小心翼翼,在附近觀瞧。

  “糟了,這是楊府的裴虎啊,楊府的護(hù)院教頭!這個年輕人死定咯!”

  “未必,你可知這年輕人是誰?他是最近赫赫有名的紅棍!捕快里最能打的一位!丐幫的賈富在他手里都沒走過一招!”

  “紅棍再厲害,還敢惹楊家不成?咱們寧遠(yuǎn)府的衙門,你又不是不知道,被幾大家族壓得死死的?!?p>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這紅棍來寧遠(yuǎn)之后,從沒吃過虧,這次恐怕也不例外?!?p>  騎手聽著小販們的耳語,心中惱怒,恨不得一拳打死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刁民。

  然而,自己卻根本騰不出手。

  對面勁力猶如長江大河,源源不斷的涌過來,要將自己這棵無根浮木沖刷到遠(yuǎn)處。

  他怒吼一聲,青筋暴起,胳膊已經(jīng)漲大了一圈,全身內(nèi)力翻涌。

  浮木猶如生出了根須,牢牢把住地面,要把來襲的浪潮擋回去!

  奈何浪潮無窮無盡,泥土松動,根須一根根被拔出,最終只能呻吟一聲,被洪流吞噬!

  他臉色漲紅,雙目盡赤,轟的一下飛出,砸在地上,磕碎了幾塊青磚。

  一個挺身,騎手已經(jīng)站直了身體,手向著馬身上的包裹伸去,想要掏出武器。

  錚的一聲,腰刀出鞘,架在了騎手的脖子上。

  “我勸你好自為之?!?p>  李彥冷漠的說道。

  “你要打我,我就打你?!?p>  “你要想殺我,那我只能殺你了?!?p>  騎手不敢動彈,手中武器又放回包裹,怒聲說道:

  “你可知我是誰?”

  “哦?你是玉皇大帝?還是西天如來?”

  李彥漫不經(jīng)心說道。

  騎手怒笑道,

  “老子可是楊家的護(hù)院教頭,裴虎。”

  “哪個楊家?莫非是楊瀟的那個楊?”

  “不錯,寧遠(yuǎn)府哪兒有第二個楊家。敢惹老子,你有大麻煩了。”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又是誰?”

  裴虎驚疑不定,難不成這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

  “我是寧遠(yuǎn)府捕快李彥,專為緝拿不法之徒而生?!?p>  “你鬧市縱馬,還公然襲擊官差,可謂是膽大包天。我現(xiàn)在特地通知你,你被逮捕了,回頭讓楊瀟來班房領(lǐng)人吧?!?p>  “你竟然敢羞辱于我?”

  裴虎大怒,居然有人敢拘捕楊家的人。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

  李彥輕輕一彈刀身。

  刀身在裴虎脖子上微微顫動,刀鋒冰涼,止住了裴虎的所有想法。

  李彥直勾勾盯著裴虎,眼神冰冷,殺意盎然。

  他真要?dú)⑽遥娓覛⑽遥?p>  裴虎心中震動,不由得服軟道。

  “李兄恐怕剛來寧遠(yuǎn)不久,還不知道楊府的情況。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不至于……”

  話沒說完,脖頸一涼,一道血線沿著斬風(fēng)刀的刀刃流下。

  裴虎再也不敢言語。

  “對我來說,你也只是一個小護(hù)院而已。”

  “如果小丫頭片子的命不值錢,那小護(hù)院就更好不到哪兒去,你說對么?”

  李彥輕輕拿刀拍了拍裴虎的臉,扔下一團(tuán)繩子。

  當(dāng)日從朱鄆那兒領(lǐng)了捕快套裝之后,這團(tuán)繩子從沒用過。

  因?yàn)橘|(zhì)地堅(jiān)韌,他還想著要不把繩子扔青竹軒去,看看有沒有姑娘需要,最終還是怕朱鄆發(fā)飆,才最終作罷。

  沒想到,這團(tuán)平平無奇的繩子,也有用上的一天。

  “把自己的雙手捆上,別讓我費(fèi)事?!?p>  裴虎瞪大了眼睛。

  你要把我投進(jìn)大牢,還要我自己捆自己?

  現(xiàn)在寧遠(yuǎn)府的捕快都這么囂張了?

  “怎么?不樂意?”

  “樂意,樂意?!?p>  裴虎心中發(fā)狠,臉上卻堆滿笑容。

  自己并不怕死,但如果被一個瘋子不明不白的殺了,那就是寧遠(yuǎn)府的笑話。

  等裴虎把自己捆好,李彥順口對旁邊說道:

  “有沒有認(rèn)識楊家的,告訴楊瀟,他的護(hù)院教頭被我抓了,讓他來衙門贖人?!?p>  李彥分開人群,推搡著裴虎向衙門走去,只留下滿集市的人面面相覷。

  有人小聲議論道:

  “這寧遠(yuǎn)府,是不是快變天了?”

太白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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