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林平之
“師兄這是什么?”
令狐沖錯愕的看著陳宇詢問道。
“不能知道的,就不要多問?!?p> 陳宇冷冷說道。
本來他就沒帶出多少條菩斯曲蛇,現(xiàn)在就要為令狐沖使用,陳宇心頭可正煩躁著呢。
“額~”
雖然覺得有些惡心,但令狐沖還是張開了嘴。
他相信陳宇不會害自己。
而剛張開嘴,令狐沖就感覺一股濃郁的腥臭彌漫在自己的嘴中,苦澀的味道讓得他想吐。
然陳宇橫了他一眼。
“你敢吐,我就打得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p> 令狐沖瞧著陳宇那不滿的模樣,就有些悻悻。
他強(qiáng)忍著不適將那蛇膽給吞了下去。
“還不趕緊運(yùn)功療傷,這可是我廢了千辛萬苦才找著的東西,我一共都沒有幾條,還準(zhǔn)備帶回華山培養(yǎng)的,你如果敢浪費(fèi),師弟,你可以想象后果?!?p> 聽著陳宇的話,令狐沖不曉得為何自己的師兄如此生氣。
但見他一副自己敢浪費(fèi),就要找自己麻煩的模樣,也只好盤坐起來,運(yùn)轉(zhuǎn)起的內(nèi)功。
而剛一盤坐運(yùn)轉(zhuǎn)起了內(nèi)功,他便發(fā)覺了這蛇膽的效用。
他滿是震駭。
“師兄?這?”
“閉嘴!”
陳宇坐在令狐沖的身后開始替其療傷。
“你們二人今日之事不可傳出,若是讓我知曉,哪怕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你們的小命?!?p> 陳宇掃了儀琳還有曲非煙一眼,沉聲說道。
“知道了!”
感受到殺機(jī),兩人連忙點(diǎn)頭,不過眼睛也是無比好奇的看著那蛇尸還有陳宇那藥簍。
“一條怪蛇而已,說得這么嚴(yán)重干什么?”
曲非煙有些困惑。
而此時,余滄海一行人已經(jīng)退到了一個他們覺得安全位置。
剛一到駐留之地,余滄海的傷勢便已經(jīng)忍受不住。
“噗!”
一口鮮血吐出,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他的臉色就無比的難看。
一個田伯光,一個令狐沖,還有那陳宇!
“該死的,如果不是我沒有得到那辟邪劍法,不然非得讓你們好看?!?p> 想著自己廢了那么長的時間,林鎮(zhèn)南還有王夫人兩人都不愿意將那辟邪劍法真正的奧秘交出,余滄海的耐心已經(jīng)被逐漸的耗盡。
沒有抓到田伯光也就算了,還遭到了如此的屈辱。
一個小輩啊,一個小輩竟然比他的武功還恐怖。
然想起陳宇,他又連忙看了一眼屋外,見著陳宇沒有追來,頓時就松了口氣。
媽的!
實在太過憋屈了。
曾幾何時,他哪里有想過自己居然會給一個小輩給逼退,甚至還如此懼怕。
可是一想其武功,心中就算再有委屈也只能無奈的壓下。
不過終究還是心有不甘,他堂堂一大門派掌門,居然給岳不群的弟子給嚇跑。
若是給他人得知,豈不是徒添笑話。
不過陳宇的武功確實恐怖。
岳不群究竟有多少好運(yùn),才能收到如此弟子?
想著洪人雄還有他那一眾弟子窩囊的模樣,再想想陳宇,罷了陳宇還是不想了,哪怕和令狐沖差不多也行啊。
打不過令狐沖也就算了,令狐沖受傷了,自己讓他們上前幫他的忙,居然還做不到。
也是來氣。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p> 又是怒罵了一聲。
然剛罵出口,立馬就牽動了傷勢,咳嗽了起來。
正準(zhǔn)備調(diào)息,一個不知誰的響動,卻是忽然讓他提起了心思。
他厲聲喝道。
“誰!”
“該死,那陳宇不會追了上來吧,當(dāng)真要如此咄咄逼人?簡直欺人太甚。”
想著陳宇的實力,他臉色再次有些難看。
他色厲內(nèi)荏的怒吼道。
“真以為余某不敢與你交手嗎?還不出來?”
嘴上這么說,心底卻想著自己究竟要如何逃脫。
呼喊了一聲,見著沒有什么動靜,他的心頓時稍稍放松了起來。
可是剛放松就察覺不對。
他運(yùn)轉(zhuǎn)著內(nèi)功,朝著身后不遠(yuǎn)處的一顆大樹,就襲去。
只聽到轟的一聲,大樹倒了下來。
一個身材岣嶁樣貌奇丑的駝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好家伙!
他剛才提心吊膽的以為是陳宇,結(jié)果不想身后居然是個駝子。
瞧著他那狼狽的模樣,余滄海氣不打一處來。
憤怒的朝著駝子殺去。
不過一個回合,駝子就給余滄海給重傷。
“如此武功也敢偷摸的跟蹤我?”
余滄海冷聲的說道。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在宅院之中響起。
“余觀主,你抓我孫兒干甚?”
又是一個駝背之人,然瞧著那駝子后背那巨大的瘤子,再看著他那一身裝扮,余滄海一愣。
“木高峰?是你?你讓著一個小輩跟蹤于我,所謂何事?今天你不給個解釋,我青城派與你沒完。”
木高峰微微一笑。
“余觀主你多慮了,此人可不是我小輩。”
“你先前還說他是你孫兒,木高峰你這話前后相沖,你莫不是以為余某好欺負(fù)嗎?”余滄海冷聲說道。
“余觀主哪里話,此人先前自認(rèn)是我晚輩,我自然得來瞧瞧他是誰,還望余觀主給個面子,繞他一條小命?!蹦靖叻遢p聲說道。
可是那被擒住那小駝子,卻是滿目猙獰的說道。
“余滄海你不得好死!”
“嗯?”
余滄海一聽,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不過也沒有多想,只是冷冷瞧了一眼這小駝子,然后朝著木高峰道:“木高峰你聽到了,此人說我不得好死,現(xiàn)在你沒有理由阻止我殺他了吧?”
木高峰也沒有想到這家伙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如此不智,正準(zhǔn)備離開。
而此時的那小駝子接下來的舉動,卻是完全讓他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只見著小駝子雙目怒瞪,一手朝著自己的臉上抹去,先前那丑陋的面容瞬間消失,一個令余滄海想都沒有想到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林平之?”
余滄海愕然道。
“余滄海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p> 小駝子,不,林平之咬牙切齒的道。
“好家伙,得來全無費(fèi)工夫,我正愁思著要如何找著你呢,沒想你主動送上門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庇鄿婧@渎曊f道,心中卻是狂喜。
正如他所說,他正想著要如何逼得林鎮(zhèn)南交出辟邪劍法,現(xiàn)如今有了林平之,那一切不是好說了嗎?
他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出手直接將林平之打死,現(xiàn)如今林平之表露了身份可是給了他一個得到辟邪劍法偌大的機(jī)會。
可是正當(dāng)他想上前擒住林平之之時,塞北明駝木高峰卻是忽然又?jǐn)r在了他的面前。
“木高峰你什么意思?”余滄海臉色無比陰沉的說道。
“余觀主,林平之可不能讓給你,他既然叫我一聲爺爺,那我自然認(rèn)了他這個孫兒,孫兒有事,當(dāng)爺爺?shù)脑趺茨懿怀鍪窒嘀兀俊蹦靖叻遢p聲說道。
余滄海聞言勃然大怒,正準(zhǔn)備讓他的徒弟上前幫忙,木高峰此時卻是又說了起來。
“余觀主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的這些個弟子可禁不住老朽一手駝劍,還是勿要做無用功了?!?p> “木高峰你找死?!庇鄿婧E暣蠛?,雖然已是受傷,但依然運(yùn)轉(zhuǎn)著體內(nèi)殘存的內(nèi)力朝著木高峰沖去。
林平之就在眼前,怎么能讓其落于木高峰之手。
木高峰說的好聽,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與他一樣想著窺伺林平之一家的辟邪劍法嗎?
他憤然的使著青城劍法與木高峰爭斗。
然畢竟給陳宇擊傷,再加上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調(diào)息,此時又哪里是木高峰的對手。
只見著木高峰揮手一劍,劃破余滄海的衣裳,一個一個閃身,閃躲過余滄海的一劍,隨即退步到了林平之身前,抓起林平之的肩膀,就是縱身一躍。
踩著輕功,踱步之間就消失在了余滄海的眼前。
“余觀主你受了傷,就勿要過多爭斗了,還是趕些療傷吧,我孫兒之事你切莫掛念,告辭!”
空氣之中還回蕩著木高峰的話,余滄海仰頭大怒。
“??!”
內(nèi)力爆發(fā),卻也無可奈何。
只留得他那一眾弟子瑟瑟發(fā)抖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