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考完試了,自覺還考的不錯。
這也有賴于傅良聲的在旁輔導(dǎo),于是方糖想著,不如親自下廚,給他做一桌好菜以示感謝。
阿云正準(zhǔn)備給方糖打下手,卻不料被侍書拉到了一旁。
侍書很少有這般慌張的樣子,阿云立即感覺到不對勁,便忙問怎么了。
“表小姐來了。”侍書低聲道。
阿云愣了下,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表小姐是誰,侍書已是解惑道,“是高小姐。”
高文英?她怎么來了?阿云納悶著,畢竟自方糖嫁給傅良聲,而高文英也嫁為人婦后,她可從沒來過傅家。
“她來做什么?”阿云與侍書也相熟了不少,便也不掩蓋心中對高文英的厭惡。
侍書對于高文英這個表小姐的事情也知道些,遂也明白阿云為何是這副表情,她又湊近阿云低聲道,“剛見表小姐低頭垂淚,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
“她哭了?不應(yīng)該吧?”阿云可忘不了高文英那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像她這樣的人,又如何會在旁人面前示弱,所以阿云可不信。
侍書也只是在經(jīng)過壽安堂時看到了高文英,她也沒多打聽便回來告訴阿云了。
“此事要告訴夫人嗎?”侍書探頭往廚房里瞧去,見方糖仍在忙碌,便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把高文英來了告訴方糖。
“高文英來就來了唄,夫人正忙著呢,就別讓這些人打擾她了。”阿云覺得高文英無足輕重,也就自覺沒必要將此事告訴方糖。
侍書點(diǎn)頭,覺得阿云說的也有理,兩人正準(zhǔn)備各自繼續(xù)干活,卻見傅良聲匆匆回來了。
“夫人呢?”他一回來便尋方糖。
“夫人在廚房。”阿云見傅良聲神色與往常不同,便忙回道。
傅良聲大步跨入廚房,尋到方糖后,便牽住她的手,幾乎是邊走邊道,“潘懿出事了?!?p> 方糖臉色一白,步伐也加快,忙追問,“懿兒怎么了?”
“去醫(yī)院再說?!边@事傅良聲也是剛知道的,此時潘懿正昏迷躺在醫(yī)院。
兩人正準(zhǔn)備上車,高文英卻在此時喊住傅良聲,“表哥!”
傅良聲是知道今日高文英來了,只是他也沒有任何理由見她,遂在管家過來請他過去時,他只道沒空。
只不知高文英沒見到他人,卻在這時攔住了他,“表哥為何不肯見我?”
傅良聲沒有時間與高文英多說,淡淡回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說?!?p> 高文英看了方糖一眼,嗤笑了下,“表哥可是因?yàn)檫@個女人才不理我?可是表哥,我也已經(jīng)如你所愿結(jié)婚了,可你呢?卻要害死我丈夫,你是不想我好過嗎?”
傅良聲在方糖上了車后,才轉(zhuǎn)身面向高文英,眼神是高文英從未見過的凌厲?!澳闩c汪光耀結(jié)婚自始自終都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guān)。至于說他自己的所作所為,也只是他咎由自取,與旁人也就更無關(guān)了,而方糖,她是你的表嫂,當(dāng)然如果你不認(rèn)我這個表哥,這個表嫂你也可以不認(rèn)?!?p> 高文英眼睜睜地看著傅良聲也上了車,便氣極敗壞道,“表哥,你不能這樣對我!這個女人會連你也害死的,表哥!”
車子開走了,方糖見仍追著罵罵咧咧的高文英,便問,“到底怎么回事?這高小姐怎么會說這些話?”
“潘懿被綁架了,這綁架他的人就是汪光耀?!?p> “是他?...那懿兒他受傷了嗎?嚴(yán)重嗎?”方糖抓緊傅良聲的手,因非常著急,而使得指間都因用力而泛白了。
“他被下了藥,現(xiàn)在仍昏迷不醒?!备盗悸暦词指采w住方糖的手,安撫她道。
“怎么會這樣?他還那么小,就要遭這種罪...”方糖自己也快要當(dāng)母親了,所以她感同身受,也知道方糯此刻應(yīng)該也是擔(dān)心極了。
兩人來到醫(yī)院后,果然見潘祈禮,方糯,甚至是王氏和潘慧也在。
“二姐姐別擔(dān)心,懿兒會沒事的?!狈教窍仁莵淼椒脚瓷砼?,見她仍是掉眼淚便安慰她道。
方糯似這才回過神來,可她眼神似有些失焦,喃語道,“怎么辦?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二姐姐...”方糖只能繼續(xù)抱著方糯。
“汪光耀這孫子竟然敢害我兒子!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潘祈禮也是既擔(dān)心又氣憤,雖然兒子是失而復(fù)得了,可現(xiàn)在仍躺在病床上,還昏迷著未能醒來,所以此刻,若是有一把槍,他一定會直接把槍對準(zhǔn)汪光耀的腦門,因他現(xiàn)在只想讓對方死!
可王氏卻道,“老爺,這汪光耀如此大膽,該不會是背后有人吧?若我們真的對付他,那會否得罪...”
潘祈禮立即打斷,“他背后能有什么人!即便真有人,那我潘祈禮又怕過誰!我原本還想光明正大跟他玩玩,好啊,他竟敢來和我玩陰的,還敢傷我兒子!這仇我若是不報,那我就不配姓潘!”
此時有醫(yī)生過來,要和潘祈禮商量為潘懿做手術(shù)的事,身后的方糯聽罷便哭地更大聲了。
潘祈禮本來就夠煩了,此刻見方糯只會哭哭啼啼,而王氏也是婦人之見,便不想再與她們多言,他看向傅良聲,眼神似要吃人,“這綁架傷人能判死刑吧!”
“潘公子想讓汪光耀死?”
“當(dāng)然!”這還用問嗎?潘祈禮已經(jīng)想著若不能判他死刑,那他便要親自動手了。
“倒賣假藥,再加綁架傷人,證據(jù)也確鑿,可是汪家必定會救他,所以如果要他死,可能并不容易。”
“那就這樣放過他?”
傅良聲從窗戶外看向里面仍躺在病床上的潘懿,幽幽道出,“讓他生不如死不是更好嗎?”
這話總算是說到了潘祈禮的心坎上了,他追著問,“那妹夫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备盗悸晫⒁暰€收回,又落在了潘祈禮身上。
潘祈禮握了握拳,心里雖然恨不得一槍將汪光耀給斃命,可汪光耀此時被關(guān)著,自然也就不可能這么動手,但若是下藥的話,這倒是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而且也可以將自己撇個干凈。
況且下什么藥,這里面是大有文章可做,雖不致死,但致殘是可以了。
潘祈禮猙獰一笑道,“黎院長與我說,這醫(yī)院來了批新藥,我正好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