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見到母女倆
凌琬聽著陳亦心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冷笑了一聲:“你們不愧是母女,”又想到躺在醫(yī)院里的凌正和的模樣,開口冷聲道,“沒去醫(yī)院看過父親嗎?你們是怎么有臉把手術費私吞的?”
凌琬從來沒有如此憎惡過這兩個人,小時候陳亦心心情不好就會打罵她,凌琬忍忍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凌琬還是高估了她們不要臉的程度。
凌萱瞧著凌琬的模樣就覺得很刺眼,她近些天和朋友聚會逛商場,但朋友都會提到凌琬,凌琬做主播火了,尤其是那張臉額外吸睛,凌萱不想承認自己哪都比不過凌琬,就說:“你不會以為做手術真的就只需要六萬吧?六萬只能讓父親在醫(yī)院多待幾天,我還以為你嫁給周家能活得多好,現在還不是連六萬都要扣扣搜搜的猶豫很久才給我?”
凌琬愣了一下:“六萬不夠?”
不過想來也是,做手術怎么可能就只需要六萬,更何況凌正和的病是早年就帶著的,要想徹底讓凌正和恢復健康,不砸個幾十萬是不可能的。
陳亦心有時覺得凌琬就像一條蠢笨無比的家犬,有時候又覺得她就是一只陰險狡猾的狐貍,比如現在,凌琬呆住的模樣很明顯讓陳亦心樂了,她笑道:“凌琬,你可真是好笑,不過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們已經把六萬花的差不多了,你有本事就來告我?!?p> 凌萱聽著陳亦心這句話說得肆無忌憚,小聲問她:“母親,你真不怕她告我們?”
陳亦心說:“你沒發(fā)現凌琬已經徹底被周家人厭棄了嗎?不然她怎么可能連六萬都拿不出來?!?p> 凌琬看著兩人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樣子,眉心微蹙,威脅道:“我勸你現在最好有多少錢就還我多少,而且凌萱還寫了保證書,你真就確信我不能讓你們加倍奉還?”
凌萱聽到凌琬這么說,才徹底沒了顧慮,她說:“你要是真有錢告我們,也沒必要拿著保證書來威脅我了。那張保證書具不具有法律效應,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凌琬知道自己是徹底沒辦法從這兩人手里要回錢了,但她還想嘗試著和她們說理,哪怕能付完凌正和的醫(yī)藥費也是可以的:“你們真就想讓父親死在醫(yī)院?”
陳亦心眉目間忽的出現了一分陰狠,凌琬的字句都離不開凌正和,離不開對她們母女的的控訴,于是陳亦心說:“你只是一個孤兒而已,你有什么資格來干預我們的選擇?凌琬,你能不能別這么喜歡管閑事?”
“憑什么?你們用父親的手術費去吃香喝辣,他都快要死了你們不知道嗎?”凌琬逐漸崩潰起來,“還是你們根本就是白眼狼,父親待你們這么好,你們就是這么報答……”
凌琬沒說完,因為陳亦心忽然沖到她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凌琬臉上。
凌琬一瞬間有些發(fā)懵,她被陳亦心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著。
陳亦心眼底盡是狠毒,她看著凌琬的臉被打偏過去,用手指戳著她的肩膀,說道:“繼續(xù)啊,你怎么不繼續(xù)罵了?”
凌萱沒想到陳亦心會這么干脆,一巴掌就打上去了,她在心底夸了陳亦心一聲,這才附和陳亦心:“你想挨打是嗎?之前沒把你打夠?”
凌琬眼眶發(fā)紅,與疼痛相比,她現在更多的是一種屈辱感。
凌琬忍著痛,耳朵有些聽不太清陳亦心和凌琬在說些什么,但她看著兩人的嘴交替著一張一合,原本就混沌的大腦越發(fā)不理智,光記著那巴掌了。
凌琬不是個受氣包,更何況她已經脫離凌家很久,對陳亦心只是厭惡,但并不害怕。
所以凌琬不準備退讓。
她看著陳亦心臉上輕蔑的笑,突然抬腳,狠狠地踢在她的小腿骨上。
那地方受到撞擊最是疼痛,凌琬專挑留不下痕跡,但是能讓對方無比痛苦的地方打,一腳過去,陳亦心哀嚎一聲,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凌琬的右側臉頰已經腫了起來,看起來很滑稽,但她此刻像是感覺不到這種疼一樣,又想上去給陳亦心補兩腳。
凌萱見凌琬居然還手了,她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同時看到凌琬還要上去打陳亦心,凌琬快步過去,用力推開了她。
凌琬往后退了幾步,差點一趔趄摔倒在地上。
陳亦心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一邊抱著腿哀嚎一邊指示凌萱:“別留情,最好把那個小賤人給打死……”
凌萱見母親哭得這么慘,罵道:“凌琬你有???”
凌琬什么也沒說,抬手忽然對著凌萱的臉用力打了下去。
凌萱對她有防范,因此在凌琬的手掌打到臉頰的一瞬間抓住了她的手。
凌萱下了死勁去抓凌琬的手,凌琬吃痛,就想把手臂收回來,但她因為貧血身體本就虛弱,掙扎了幾回硬是沒把手收回來,就看著凌萱:“松開!”
凌萱瞥了一眼倒在地上還在哭喊的母親,松開她手臂的同時用力把凌琬往后推,凌琬沒有預料到凌萱突如其來的動作,退后的同時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陳亦心終于在凌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看著凌琬也想起身,走過去用腳踩住了凌琬放在身側用以支撐的手,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上面。
凌琬此時手指處劇痛無比,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了,凌琬被陳亦心壓制著,一邊死死地咬著嘴唇讓自己別痛呼出聲,另一只手則是挑準了陳亦心的腿,伸手用力擰她的肉。
陳亦心絲毫沒有壓低喊叫的意思,她一邊痛苦的嚎叫著,一邊用手拉著凌琬的頭發(fā),那股力道恨不得把凌琬的頭皮都扯下來。
凌琬終于叫出了聲,她眼淚從眼角處留了下來,雙腳不停亂踢著,又踢到了陳亦心的腿骨處,陳亦心這才后退一步,把腳從凌琬的手上抬了起來。
凌琬伸手揉著腦袋,那股拉力讓她一瞬間以為自己的頭發(fā)都要全被扯下來了,頭皮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