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一擺手,帶著衙役向著洞口沖入,口中大喊:
“兄弟們,上,帶走張愛福?!?p>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帶著一只飛鴿,跑到李直身邊:
“李班頭,這是縣令飛鴿傳信,您快看一下吧?!?p> 李直急忙擺手,叫停眾人,從鴿子腿的信管中拿出傳信,打開一開,是縣令告訴他,張愛福已經(jīng)不是特別重要了,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抓到孫根源,然后帶回縣衙。
李直看著此信,氣的牙疼,哪有臨陣抓人,換人的,這不扯呢么,但是他沒有辦法,口中換了一種說法,繼續(xù)喊道:
“進洞活捉孫根源,帶回縣衙,抓住者,賞銅錢二十!”
聽著李直的喊話,很多衙役眼冒精光,卻不知孫根源等人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幻想著如何消費了。
說話間,幾十人沖向木屋洞口。
聽到喊叫聲,阿英立刻把張志剛抱在懷里,緊緊抱住,一邊觀察他的神色,一邊急促安慰:“別怕別怕,娘親在這里?!?p> 張志剛卻十分淡定,沒有說話,幼稚的臉龐似在想些什么,牙齒緊緊的咬著。
李直手下也有很多練家子,身手不弱,一個個掏出佩刀。
“嗆”的拔刀摩擦聲,在這木屋前傳了開來,讓木屋內(nèi)的張愛福、孫根源幾人的心跳驟然加快,他們知道,這個叫做李直的班頭,要進攻自己的木屋了。
李直手下不但是練家子,還學過合擊技巧,配合的天衣無縫。
先是沖進木屋幾人,被張民打的措手不及,李直損失十幾人,張民也是身上負傷,卻也還是讓后者接連不斷的闖進山洞,場面一時間混亂起來,孫根源知道如此下去,自己的人早晚會慘死木屋。
“兄弟們,沖出木屋!”
在孫根源的帶領(lǐng)下,很快十一人沖出木屋,在山洞外和李直的人很快便又交上手。
空曠之地,以少敵多自然危險,但也是無奈之舉,這一戰(zhàn)恐怕要寫下終章了。
兩名衙役聯(lián)手向著孫根源襲來,收刀掏出短匕,同時刺出,孫根源抬手抓住兩人的手腕,正要反擊,忽見兩人朝左右分開,從一旁戰(zhàn)斗中拉出李直,李直見自己被救出,看向?qū)O根源,忽的從騰空飛起,兇猛向著孫根源膝撞。
孫根源不得不收回手,交叉與胸前。
砰!
堅挺的膝蓋骨砸在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畢竟孫根源不能凝聚內(nèi)力,只能靠身體和之前的武技硬抗。
旁邊的兩名衙役從側(cè)面包夾,一人匕首落空,另一人在孫根源腰部化出鮮血淋漓的口子。
“廢了他,這小子比張愛福更危險。”李直獰聲道。
孫根源瞥了他一眼,不作聲,腦海里分析著局面。
這些人以多打少,單打獨斗孫根源能把任何一人狗腦子打出來,可他們學過合擊術(shù)....
這就讓自己的境地有些兇險,不愧是滬城的衙役,當真有兩把刷子。
眾人也是交手拼殺,無暇顧及他人。
匕首再次攻來,孫根源以簡單的格斗方式招架,假裝漸漸體力不支。
孫根源一邊打,一邊向著張民方向靠攏,他不能讓人家摸清底細,否則沒有機會。
李直見衙役遲遲拿不下孫根源,李直皺了皺眉,站在遠處,心下一橫,既然已經(jīng)短兵相見,雙方不是你死就死我活的場面,沒什么可顧及得了,看著自己以人手上的優(yōu)勢,外加合擊技,打敗這十余人不在話下。
于是李直沖著孫根源出口中冷嘲熱諷:“姓孫的,下跪磕頭,喊兩聲爺爺,本班頭可以饒你一命。”
孫根源高聲回應(yīng):“爺爺,太奶奶的滋味真不錯。”
沒激怒孫根源,反而自己被激怒,李直厲聲道:
“殺了他?!?p> 砰!
與最強的那衙役從拳對拳后,孫根源假裝不敵,踉蹌后退。
另外四名衙役瞅見機會,合圍而來。
就在這時,孫根源一個前滾翻,閃身出去,露出身后一人,只見張民腳下被踩出淺坑,腿部肌肉把褲管撐的鼓脹,他箭矢般的疾沖出去,撞的左側(cè)衙役口吐鮮血,胸骨折斷。
衙役們沒料到孫根源會如此設(shè)計出手,兩人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讓人猝不及防,讓孫根源掙脫了重圍。
孫根源腳上用力一蹬,站了起來,張民也是沒逃,直奔李直,在對方驚恐的臉色中,掐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拳打在小腹。
李直身軀驟躬成皮皮蝦,嘴里噴出穢物。
李直面不改色的又捶了幾拳,捶的李直抱著肚子,跪倒在地。
張民心里那股子邪火才稍稍退去,沒有繼續(xù)施暴,扭頭朝著救援過來的衙役喝道:
“原地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衙役投鼠忌器,果然不動了。
孫根源也來到了張民的身旁。
場面一瞬間,便被控制住,孫根源手下的人快速的側(cè)身跑回他的身旁,就這樣兩方對峙。
孫根源扭頭一瞧,萬沒想到,剛才沖來的十一人,現(xiàn)在包括張愛福,也只剩下區(qū)區(qū)六人。
看到自己兄弟的死狀,竟還有被挑斷手筋而死的,孫根源雙目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