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下輩子再注意點吧
“伊藤哥,我知道北原真樹的行蹤了!”
“什么!你竟然……算了,你跟我說說怎么回事?!?p> 在小野義曉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之后,伊藤便笑道:
“一個聯(lián)絡員基本上就是打電話和接電話的,估計他也看出你是個沒用的家伙了。呵呵,看來足夠沒用就是你最有用的地方了。然后你要做的,就是把那個想要抓我們的警察的行蹤事無巨細地告訴我?!?p> 小野義曉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后,剛掛斷電話從廁所里走出來,便撞見了北原真樹。
“小野警官,接下來就需要你與我們同行,并成為我們搜查一課和搜查四課之間的聯(lián)絡員了?!?p> “沒問題,北原警部,我會把你想要傳達的事情一字不拉地記下來的?!?p> 小野義曉心中沾沾自喜,在他看來北原真樹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一定要讓這個看不起的年輕人付出代價。
而北原真樹對此表示懷疑。人到中年的小野義曉依舊是個巡查,也說明了其沒什么能力,看來就連情商也不高,熬資歷也沒熬出頭,怪不得有了歪腦筋去收黑錢。
以聯(lián)絡員是雙向的為借口,北原真樹這邊讓高木這個菜鳥去搜查四課的搜查隊里協(xié)助他們的工作,而服部平次也讓他去管理官坂口那邊好好看看警方是怎么進行追蹤和調查的。
兩個人都被送去了管理官身邊,本來小野義曉還以為記錄下北原真樹的行蹤不是一件難事,結果北原真樹直接帶著小野義曉帶出了鳥矢町。
“小野警員,接下來我們的行動必須進行保密,先把你的手機交出來?!?p> “呃,這個……”
“有什么不方便嗎?”
“不,沒有,只是這么快就有行動,我覺得我還沒準備好。”
抽走他的手機,檢查了一遍沒有安裝監(jiān)聽器之后便放到了手機信號屏蔽袋中。
“你不需要準備好去抓人,你只需要準備好被揍就足夠了。”
北原真樹拿出電擊器摁在了他的脖子上,茲拉茲拉的電擊聲讓這名還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的蠢貨再次停止了思考,暈死了過去。
一路顛簸后,暈乎乎的小野義曉終于醒了過來,他茫然睜開了眼睛,隨后想起了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不可思議地看著遠處連裝都懶得裝的北原真樹。
“北原警部,你是在干什么!襲擊同僚的你可是犯下了重罪!”
“那一個警察協(xié)助黑幫販毒,他又算是犯了什么罪?”
小野義曉在聽見了北原真樹的話后,本來早已因為懈怠而變得臃腫的身體不禁抖了兩抖。他曾在無數(shù)個夜晚想到自己作為黑警被抓到時,應該用什么樣的借口糊弄過去,然后通過爭取而來的機會完成反殺,最終離開霓虹前往米國西海岸安度晚年。
但是到了真的要讓他應對這一切時,他覺得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領帶勒得他踹不過氣來,剛想抬起雙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捆成了粽子,只能已一個滑稽的姿勢接受北原真樹的審判。
小野義曉薄弱的心理防線基本上被北原真樹所摧毀,當北原真樹不按套路出牌時,他就已經放棄了掙扎。
“很好,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你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那么現(xiàn)在——將兩個黑幫所盤算的計劃如實招來,那樣的話,你還有機會得到一絲憐憫的機會?!?p> 小野義曉本來還打算忍住不說,賭一把北原真樹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當他看到北原真樹拿出的各式‘審問道具’時,他立刻開口說道: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么問我就好了!”
北原真樹拿出用來錄音的工具,坐到小野義曉面前,問道:
“伊藤是什么人?”
“他就是野口組的組長,真名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之間只用電話聯(lián)系,沒有在現(xiàn)實中見過面。野口組給我的報酬都是用現(xiàn)金結清的。基本上他們要我做的就是告訴他們搜查四課的巡邏地點和時間,好方便他們進行運輸藥品。就這樣了,我從來都沒有參與到販毒之中,我只是一個小卒罷了,北原警部,不,北原大人,您就放我一馬吧,我接下來自己就回去自首的,不勞您費心?!?p> 七零八落的信息被北原真樹整理成有條理的情報,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北原真樹拿出一個新買的手機,扔給了小野義曉。
“用這個電話打給伊藤,告訴他我獨自會出現(xiàn)在這個酒吧,快打吧?!?p> 給他松綁后,這個蠢貨接過電話就忙不迭地打通了伊藤的電話。
“伊藤先生!我是小野義曉。”
“……你怎么用是新的電話號碼?”
“管理官要求我們在辦案的時候必須把自己的手機關機,這個是我在街邊新買的手機。然后北原真樹接下來會去一個酒吧里面搜查羅斯人的罪證?!?p> “呵,他什么都不會找到的?!?p> “就這樣,你們想干什么可都不關我事,總之消息我已經帶到了?!?p> 按照北原真樹準備好的說辭,伊藤并沒有發(fā)覺小野義曉已經徹底叛變了,反而開始盤算起來要不要禍水東引,讓條子的注意力都放到羅斯人的身上,然后自己帶著野口組撤離鳥矢町。
“北原大人,可以讓我回警局了嗎?我是說我會自首的,拜托你了,我家里還有妻女,她們還需要我去照顧。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鬼迷心竅地接受黑幫的賄賂了,求你了——”
看著面前這個四十多歲的胖子跪在地上求情,北原真樹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在他還在米國時,跟著琴酒把一個個大資本家爆頭時,那些人也是這么說的。
“小野警員,你知道嗎,警察的人身意外傷害保險的保險金是很高的,足夠保證你的妻女過得很好?!?p> 小野在聽到這句話后,跪在地上的身體都僵在了原地,不可思議地看向北原真樹。
“而且你最好明白一件事,妻女不應該是求饒的借口,而應該是不干蠢事的理由。下輩子多注意點吧,不要再為自己的貪婪說這么多無用的廢話了?!?p> 小野義曉的嘴巴一張一合,就像一只浮上水面呼吸的金魚,在他想好說什么之前,一枚子彈已經打穿了他的額頭。
“只被打中一枚子彈,還是額頭……還是多打幾槍比較好?!?p> 北原真樹手上拿著的自然不是警用左輪,而是之前綁架小女孩的羅斯人頭領的那把槍,這把槍來地恰到好處。
把小野裝進還就準備好的收納箱,推著小推車把寫上冰凍海鮮的收納箱拉上了車子,然后開往了那個預設的酒吧中。
赤紅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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