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屠夫和肉豬
“首先歡迎各位來賓前來出席追思會,這是為了我們共同的朋友——XX導演,而進行的追思會,所以不知道大家是看過了哪部電影才認識了我們大導演?”
主持人似乎是追思會對象的密友,估計是對追思會上只是為了開拓生意的人感到了不滿,不過很可惜的是,他似乎以為最糟的是來了一個收受賄賂的議員,可是待會兒還會發(fā)生更糟的事情。
在逼得必須拋棄家庭,沒了工作的鈴木先生進入到了會場的現(xiàn)場時,他被米花大飯店的這個豪華大廳之內的人物給嚇了一跳。
雖說來者大部分不是政界的人物,但是也有很多大公司的董事以及藝術界內的大拿。
曾經做過議員秘書的他哪還不明白,吞口議員在國會內受挫之后,還被警察調查,所以為了找一條后路才來到了這種本來和他沒什么關系的導演追思會。
“混賬東西——”
鈴木先生氣得咬牙切齒,看著吞口議員和周圍的人談笑風生。
他本想直接一刀捅上去,但是想到了那個神秘人給他的家人打了一千萬,所以還是耐下性子沒有拿出手槍,大喊道:
“吞口議員,你還記得我嗎?”
周圍的人本來都在小聲地交流,聽到這名陌生的客人喊得這么大聲,多數人的表情都是鄙視的神情,內心暗罵著這個人怎么這么無禮。
“你……你怎么在這?保安,這個人不是追思會的客人,快把他請出去!”
“你在著急什么,還想著逼我去自殺然后扛下所有應該本來是你犯下的過錯?”
看到保安向他伸出了手,鈴木先生拔出了槍。本來還一臉看好戲的賓客們立刻向著大門跑去,北原真樹靠在墻邊沒有動,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人和怪盜基德出現(xiàn)時是一樣的,一旦是自己的命受到了威脅,就會失去所有的判斷能力,像是沙丁魚一樣涌向唯一的出口。
而現(xiàn)場還剩下寥寥幾人。
“也只有在我手里有著更大的暴力時,你才會認為面前的這個家伙是個‘人’,對吧?”
“那個……你先冷靜一下……”
“是啊,有多少人告訴我應該理解,然后把那些事情都放下,為什么不能為了上司的過錯去死呢?”
鈴木先生本來是按照劇本說著臺詞,不過看來是情緒上來了,所以直接把臺本撕了,自己臨場發(fā)揮了。
“我的工作因為你的推諉所以沒了,我的家庭也因為你找的流氓而被騷擾了整整半年,我的經歷也被你所抹黑,沒有公司再敢錄用我!這都是拜你所賜啊,吞口議員!”
嘭!
不僅是臨場道出了真情實感,甚至初次開槍也打中了他的目標。
啊啊啊?。。。?p> 被打中了大腿的吞口議員倒在地上,捂著傷口慘叫著。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這些都是誤會,只要我跟他們說清楚,就可以解決了,我們走法律途徑解決,如何?”
為了活命,吞口議員的話說得極其燙嘴。
“呵呵,有人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人事務,外人無權插手;還有人說你背后有著大人物,他們開罪不起,所以拒絕了我的求助;還有團體說我們霓虹蒸蒸日上,所有人都期待著國會議員通過法令,別總是拿你那些雞毛蒜皮的破事麻煩別人?!?p> 這些經歷可真夠慘的,聽他訴說的過程估計想象不出那種絕望的百分之一。
北原真樹拿出相機拍了起來,這些照片事后都會交給染谷螢報導出來。不過本來只需要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再加上有著煽動性的文案,自然就能讓一群不明事理的人聚集起來,這就是霓虹有意思的地方。
聽著外面警笛響起的聲音,可以說警視廳快速出動,畢竟米花大飯店基本接待的人非富即貴,死傷一個都是一件麻煩事。
這個時候目暮警官已經把北原真樹的電話給打爆了,幸好提前靜音了。
鈴木先生也聽到了警笛的聲音,轉過頭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本來人頭涌動的大廳都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了,只剩下北原真樹躲在角落拍著照片。
“看來時間不多了,就很你的朋友一樣。吞口議員,你應該不明白那種絕望吧……”
“我明白的!我也知道……”
砰!
吞口議員應聲而倒,額頭多出了一個洞口,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鈴木先生扔開了手槍,跪倒在地,自然不是為了懺悔,是為了不被趕來的警察直接擊斃。
北原真樹摁下了錄音機的暫停鍵,把照相機的底片藏在了隱藏袋子里,然后到了米花飯店外卸下偽裝,裝作也是剛來到的樣子。
“北原老弟!你……算了,現(xiàn)在米花大飯店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持槍匪徒,似乎是和吞口議員有仇。”
“嗯,我也從警視廳的頻道里聽到了警情,所以才往這邊趕的。我們直接上去吧,不必等特警了?!?p> “好!一隊二隊跟北原警部上去,這件防彈衣你穿好?!?p> “放心吧,目暮警官。很可能等我們趕到之后就是解決兇殺案了?!?p> 北原真樹也懶得再多說,直接就上去了,他是早就經歷了全程的人,不過在其他的警官的眼中,只覺得北原警部的自信模樣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夠相比的。
再次上到追思會的會場,再次看到了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吞口議員。
北原真樹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尸體,沒有像其他警員雙手合十之后開始調查,只是看著看著,有了一種想要笑出來的沖動。
“北原老弟,看來吞口議員的這個案子已經很明了了,兇手就是這位自首的先生?!?p> “嗯,帶他回去吧。還有吞口的尸體也是?!?p> 鑒識人員也沒有再收集證據,只是拍著照片。
“照片之后可以給我一張嗎?”
“額,北原警官,這都是要作為物證的。您要拿它來破案嗎?”
“破案?不是,只是想把它裱起來,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做屠夫和肉豬。”
“您覺得兇手是個屠夫嗎?”
“不,他是肉豬?!?p>
赤紅水母
謝謝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接下來的劇情依舊是迫害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