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男朋友
溫承言看了看她對面的林彥,故意問道:“這位就是林彥吧,好像以前見過,但是不太有印象了?!?p> 林果果點(diǎn)頭,沒有多說話。
三人一度陷入尷尬之中,最尷尬的莫過于突如其來的溫承言。
顧不上其他,拉了一個凳子過來坐下。
沉重的凳子將木質(zhì)地板摩擦的吱吱作響,巨大的聲音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
“多事之秋,你也別太難過,也是我前幾天太忙,要不然一定跟你一起把葬禮的事情給處理了?!?p> 林果果自知并沒有跟溫承言說自己這兩天在干什么,他怎么會知道?
服務(wù)員見來了新客戶,忙過來詢問:“先生喝點(diǎn)什么?”
溫承言拉了拉凳子,靠林果果更近一點(diǎn),說:“跟這位女士的一樣?!?p> “好的?!狈?wù)員滿心歡喜離去。
林彥對于突如其來的溫承言有巨大的惡意。
也許是因為溫白軒和林滾滾的緣故,林彥更加害怕眼前這個人。
“恬恬,怎么來了也不介紹介紹?”
誰知道溫承言的葫蘆里賣了什么藥。
她長舒一口氣,介紹起來:“哥,他叫溫承言,是……”
不等林果果把話說完,溫承言伸出一只手來,“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p> 突如其來的話讓林彥和林果果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林彥,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溫承言。
溫承言也是毫不相讓,用同樣盛氣凌人的模樣回過去。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大約就是這樣了。
原本情緒比較低落的林果果,暗暗戳了一下他,低聲質(zhì)問:“你要干什么?誰是你女朋友?。 ?p> 溫承言微微一笑,胳膊掛在她的肩膀上,強(qiáng)行將她攬入懷中:“別瞞著了,擇日不如撞日,就把咱倆的關(guān)系給說出去吧?!?p> 林彥暗中將手攥成了拳頭,表面卻不露聲色。
“果果,你什么時候談戀愛了?!绷謴?qiáng)顏歡笑,眼里的目光甚至要?dú)⒘藴爻醒浴?p> “我沒……”
“我們本想等合適的時間才要相互坦白的,但是今天剛好撞見了大舅哥,索性就公開算了。戀愛嘛,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對吧?”
溫承言微微一笑,驚訝問。
“大舅哥不是跟果果住在一起的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同居了???”
林彥的瞳孔一陣搜索,驚恐比驚訝更多幾分。
“是嗎?”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恬恬好像還真沒告訴過我?!?p> “沒關(guān)系,這幾天我太忙,等忙完了親自提著禮物帶著我們的孩子去家里公開,原本想著今年就結(jié)婚的,沒想到剛剛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按道理來說要守孝三年的吧?”
他看向林果果,用眼神‘警告’她最好按照自己的話說下去。
明明是個成年男人,使起性子的時候竟然跟小學(xué)生似的。
無奈之余,林果果只好點(diǎn)頭:“是啊,所以很遺憾我不能跟你結(jié)婚了?!?p> 溫承言寵溺一笑,手掌揉搓著她頭頂?shù)男惆l(fā):“怕什么,來日方長嘛。”
從小到大,林果果一直都是屬于自己的,如果不是當(dāng)年被胡莉陷害鋃鐺入獄,他也不至于讓林果果走投無路和眼前這個人做交易。
原本林滾滾已經(jīng)是自己的心結(jié),現(xiàn)在又要和溫承言共處一處。
不讓自己發(fā)脾氣,已經(jīng)是林彥給他最好的體面。
等服務(wù)員送上一杯咖啡,溫承言才將掛在林果果肩頭的胳膊換成了十指緊扣。
“要娶我的妹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有考慮過后果嗎?”林彥問。
溫承言抿了一口咖啡,“無非就是錢嘛,你說就好了,我有很多錢?!?p> 林彥唇角一陣抽搐,看向林果果:“果果,這么大的事情你總要跟我聊一聊的。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先斬后奏?!?p> 林彥十分懊惱,他懊惱自己哥哥的身份,所以才讓溫承言有機(jī)可趁。
簡單的牽手身為哥哥的他都不能輕易做到。
可眼前這個讓人惡心的溫承言,卻能輕易動手動腳。
林果果就像是一顆珍珠,林彥無時不刻斗篷在手心上。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都視為珍寶。
而溫承言那一雙手觸碰到林果果的事后,他覺得自己維護(hù)了一生的東西好像被玷污了似的。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惡心。
不想氣氛這么尷尬,林果果趕緊松開自己的手,“我去趟洗手間?!?p> 溫承言笑顏如花,目送她漸行漸遠(yuǎn)。
等徹底看不見影子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
“你最好離恬恬遠(yuǎn)一點(diǎn)?!睖爻醒岳溲韵嘞颉?p> “我看該遠(yuǎn)離的是你吧,溫先生?!绷謴┙z毫不畏懼,“我們是兄妹,你不過是個局外人,而且這輩子我妹妹不會再結(jié)婚的?!?p> “你怎么知道不會再結(jié)婚?那是因為沒有碰上喜歡的人,就像你不結(jié)婚一樣?!?p> 他的瞳孔頓時顫抖起來,溫承言信誓旦旦一臉篤定的模樣,著實讓他忐忑。
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知道我們非親生還是……
還是知道……
我喜歡恬恬……
恨意驟然而起,才剛剛撕開一個話題的口子,林彥就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收拾溫承言了。
是讓他步胡莉的后塵?還是像林妙妙一樣,讓他的活動范圍縮小到一間病房。
盡管林彥再不動聲色,溫承言始終能看得穿他內(nèi)心的惶恐。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丑事敗露,最好放聰明點(diǎn),也不要動什么歪心思,因為我不是胡莉也不是林妙妙?!?p> 他既然敢當(dāng)面質(zhì)問,就意味著他有十足的把握拿捏他的命門。
溫承言才不像胡莉一樣,到最后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想說什么?”林彥繃緊了神經(jīng)。
“我想說,恬恬一天是我的,就永遠(yuǎn)是我的,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心思。也最好注意一下你的咸豬手,如果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碰她,可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p> 林彥歪了歪頭,好奇道,“你是在質(zhì)問我嗎?還是在威脅我?”
“當(dāng)然是在威脅你了,我可不是胡莉,把時間都浪費(fèi)在沒用的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