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何去何從
便在此時,忽見路邊兩名東極門弟子疾馳而來,全速趕到,顯然是身有急事。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都朝向這二人瞧去。不多時這二人便奔到張森身側(cè),悄聲道:“朱長老說有要事相商,請長老速速返回宗門?!?p> 宇文熾道:“張森長老,不知門派有何事發(fā)生?”
張森雖然不知道有何緊急事宜,但多半是和孫回春到來有關(guān),只是在場人數(shù)眾多,他自然不可能說實話,隨即便開口道:“我宗門范志華長老遭遇邪教歹人襲擊,受了傷,想必是讓我早日將范長老帶回宗門療養(yǎng)吧?!?p> 宇文熾聽完,好奇道:“哦?范長老受傷了,居然還有人能夠打傷東極門的長老,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吶。那便請范長老多加保重,這些日子還是少出門了,多在宗門里休息吧!”說完還不忘冷笑了幾聲。
張森冷冷道:“不勞廷尉大人操心,雖說范長老受了傷,但終究是習(xí)武之人,身體遠(yuǎn)非一般常人可比,相比之下,廷尉大人還是多注重自己的安全吧!”
孫回春見情形有些焦灼,轉(zhuǎn)移話題道:“張森長老,范長老所受傷病皆為內(nèi)傷,在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為他進(jìn)行療養(yǎng),這瓶藥你且收下,此藥乃是萬花凝神丹,只需每日服用一粒,料想三日時間,范長老自無大礙?!比f花凝神丹乃是醫(yī)圣嘔心瀝血之作,不僅材料珍貴,配制也頗為不易,如今竟一下子拿出一小瓶贈予范志華療傷,也讓張森甚是感激。
張森道:“只因門中事務(wù)緊急,便先行告辭,等明日,在下定親自拜訪前輩!”說完便命黃志凱駕著馬車返回東極門了。
宇文熾見到東極門等人離開,也是不做理會,立刻拉著孫回春的手,迎他入府,其余人則是就近入住東極會館。至于刀圣金勢和虎級圣玄衛(wèi)則一同入住滬州官府,保護(hù)孫回春。
張森等人一返回東極門,便讓門中弟子好生照顧范志華,自己和黃志凱則是移步長老廳,只見此刻廳中,不止朱目云、邵極峰,還有千江派掌門勾治踐、凌霄派掌門張武天等南方武林名宿。
張森帶著黃志凱和眾人一一見禮,忽見墻角處還站著一少女,少女清新脫俗、溫柔寧靜,正是黃志凱的青梅竹馬高滟,也是滬州名門高家長女。他心頭一緊,快步搶前,走到她的身邊,輕聲道:“滟兒,你怎么也來了?如今滬州可不安全,不是和你說了不要隨處亂走動嗎?”
高滟將身子轉(zhuǎn)向他,笑嘻嘻的道:“聽說好多武林前輩都來東極門了,我便要求爹爹帶我前來,再說了,來的是你東極門,肯定不會有事的!”
黃志凱立刻站穩(wěn),環(huán)顧四周,果然看看到高大人正和諸位前輩交談,他便拉著高滟退到側(cè)邊。
見眾人到齊,朱目云說道:“在此深夜邀請諸位前來,實頗有冒昧,但如今情況緊急,還請諸位掌門長老見諒。”
張武天瀟灑道:“朱長老哪里的話,我們幾大門派早就同氣連枝,如今滬州有難,我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勾治踐也道:“據(jù)說醫(yī)圣孫回春已經(jīng)抵達(dá)滬州了,隨行的還有不少北方武林高手,若是滬州之難是依靠北方人士解決的,那我們南方武林以后哪還有臉行走江湖!”千江派近幾年來廣收門徒,所收弟子講量不講質(zhì),若是南方武林凋零,千江派的名聲自然不好聽。
張森走到人群中,道:“不是據(jù)說,我們和醫(yī)圣一同入的滬,他此刻已經(jīng)被宇文熾接入府中居中,連同他一道來的,還有刀圣金勢以及一名虎袍圣玄衛(wèi)。剛剛瞧那宇文熾的用意,似乎是要將我們東極門排除在外,完全由北方人士接管滬州?!贝搜砸怀?,立刻引得議論紛紛。
朱目云問道:“諸位意下如何?”她雖是東道主,但畢竟武學(xué)修為不及他人,因此即刻需要了解他人意見。
張武天微笑道:“當(dāng)年與崇神教一戰(zhàn),若非何掌門統(tǒng)領(lǐng)中原武林,恐怕這場風(fēng)波還要持續(xù)多年。如今何掌門失蹤,北方武林就不念及舊情,竟欲謀取武林至尊,實在欺我....”微微沉吟,似乎以下的話不易措詞。
眾人與張武天認(rèn)識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義憤填膺,勾治踐忙道:“張掌門請息怒,咱們今日既然齊聚滬州,自然要聽從滬州及東極門安排,切不可意氣用事?!北娙祟H覺有理,便看向了滬州本城之人。
這時高滟之父,滬州本城的名士,高乾走了出來道:“我也沒什么高見,只不過我輩讀書之人,最講究的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如今滬州被邪教搞得烏煙瘴氣,并非是我們南人不行,乃是講究術(shù)業(yè)專攻。我自幼在滬州長大,對滬州的情感與諸位自然不同,若是有人能夠救滬州于水火,我作為滬州本地小民,自當(dāng)是萬分歡迎!”
黃志凱聽到這里,也是點頭贊同,對高滟道:“你父親不愧是名士,知道滬州目前最需要的是什么?!备咪倥牧伺乃募绨颍允景参?,道:“滬州被邪教害成這樣,父親夜里常常嘆息,也多次尋訪名醫(yī)相助,但都沒有結(jié)果,令他好生灰心。如今聽聞醫(yī)圣前來,他心中自然是好生歡喜?!?p> 黃志凱點頭道:“是啊,我們武林人士的對手本就應(yīng)是邪教歹人,而治病救人這樣的事情,就應(yīng)該交由醫(yī)師們來做。只是當(dāng)武林與朝廷聯(lián)系在一起之后,不管做什么都分不開了,若是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自己不是東極門的弟子,若是滬州城中的一個小老百姓,那該來的多自在?!?p> 高滟微笑道:“這句話,只怕有些口是心非了。你現(xiàn)在可是東極門的首徒,未來宗門的接班人,將來你當(dāng)了掌門,指揮號令,按你心意,那是何等風(fēng)光,何等自在,再說了,若你不是東極門弟子,我們又怎會相識?”說著向著自己的父親瞧了一眼。
黃志凱聽她話語,也覺現(xiàn)實如此,不好多說,依舊靜看諸多前輩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