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共盟
三人笑道:“護送二字,決不能提。王爺只對我們說起,要讓二公子在外好好磨礪一番,常言道江南多有武林門派,錯綜復(fù)雜....”華固接口道:“瑯琊王是要你們來南方一同歷練?”
三人一同道:“華長老聰明之極,我三人便先行告辭,追隨少主而去,失敬失敬!”說完三人拜別眾人,轉(zhuǎn)身策馬而走。張森正想再問些什么,華固立刻拉起張森的手,說起:“常言道,江南、湖廣地暖民富,弟弟我雖在京都,但也向往南下生活,在滬僅僅幾日,比起北邊真是快活多了。”
張森無奈笑道:“你這華老頭何必來這一套呢?等邪教風波平息之后,我與你痛飲幾日又有何妨?”
華固與張森早年便是一同抗邪教的好友,今日私下重見自然欣喜無限,又聽得對方愿與自己共飲,倒也頗出意料之外,轉(zhuǎn)念一想,張森與我多年交情,陪老兄弟喝點酒自是應(yīng)該,說不定他得知了自己無緣掌門之位,在滬州待著也老大沒意思,心中無感,說不定還會隨自己前往京都。此刻自己不論說什么,他都相繼應(yīng)允,但他常年在南方之地,又豈能輕易隨自己前往京都?事后東極門再商議,勢必要留住他,須得定下約定,讓他不能反悔,于是說道:“大丈夫一言為定,今日張兄親口答應(yīng),事后咱們必定痛飲一番,再細聊武林大事。”
張森正欲答應(yīng),黃志凱見華固如此熱心,忽道:“啟稟長老,如今風波漸息,諸派已來增援,想必邪教之徒定在逐步撤出滬州,不如事后我們東極門以東道主的身份宴請各派?也好表地主之誼?!?p> 張森這時已然明白黃志凱的心意。他早知范志華當了掌門,勢必要一改原先保守姿態(tài),與圣王教一爭高下。近幾年來周王朝每次武林盛會,東極門多番推脫一直未參與,看來這對師徒是要讓東極門重返大周武林了,于是說道:“若是范掌門也有這個意思,那自然無妨,只是我與華固多年至交,若是不犒勞一番,倒顯得不恭了?!?p> 華固聽完之后哈哈大笑,重新拍了拍張森的肩膀道:“好!不愧是張森兄,十多年過去了,你本色不改!小弟佩服的緊!來來來,快快隨我回營中!”
張森臉色不改,擺了擺手道:“此番前來可不是為了找你喝酒的,而是有要事!”
華固笑道:“承蒙張兄看得起在下,不如回我營地之中,我再去找來其他北方宗門,到時有何指點,自當遵從。”
張森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客氣,話語還十分熱情,雖說二人私交多年,但如今各屬不同宗門,也頗出意料之外,轉(zhuǎn)念一想,料來他們是逢場作戲,必定想以攀附我,不給老范面子,分化我門派。于是說道:“其余宗門不過是些蝦兵蟹將,有你們圣王教在足矣?!?p> 華固還欲說些什么,張森急著拉起他,朝著圣王教營地奔去,不給他多話的機會。其余兩派弟子見了,也趕緊跟了上去。
待到的圣王教營地后,華固引張森黃志凱等圣王教核心弟子入營,而張森卻招手將俞略也一同帶入營中,這倒是讓唐遠略感意外,而圣王教弟子只道此人也是東極門一核心弟子。
張森入得營帳之后淡淡一笑道:“請容在下先送貴派一件禮物?!弊笫忠粨],袖中突然落下一封信,這封信件上也沒有任何署名,就這般躬身放在華固身邊。圣王教弟子見他突然拿出一封信,不知有何用意。
張森道:“我東極門這些年來雖說在走下坡路,但這封信里的消息,即便是你們教主也求之不可!”隨后又恐華固疑心,又加了一句道:“這封信是萬佛宗的晦明方丈轉(zhuǎn)送于我的?!?p> 華固驚忙問道:“晦明方丈?他怎么會給你信?莫非他人也在滬州?”萬佛宗乃是大周王朝中頂尖的門派,其存在時間甚至可以追溯到前朝,也正是因為有如此底蘊,圣王教一直將其視為自己統(tǒng)治北方武林的心腹大患。
張森道:“這是數(shù)年前,我和晦明方丈同游京都,離別之際他親手轉(zhuǎn)送于我,并讓我在合適時機將此信轉(zhuǎn)交給武林中的一位大能?!睆埳酪曰廾鞣秸傻奈淞值匚?,完全可以自己宣布信中內(nèi)容,但他卻閉口不提,顯然是信中內(nèi)容太過危險,因此讓自己一直保存。而張森也是一個識趣之人,從未查閱信中內(nèi)容,至于晦明所說的武林大能,自然是失蹤的何松山掌門。
華固嗯了一聲,心道:“看來晦明和張森有過一些交流,卻不知這封信的內(nèi)容是什么。”只聽得張森道:“如今中原武林,能夠堪擔大能稱呼的,只有貴派教主,老夫仰慕李教主已久,這封信也自當趁此機會轉(zhuǎn)交給李教主?!?p> 華固欣然道:“有勞張兄辛苦,不知信中寫了些什么?張兄可有查閱?”張森笑道:“華兄說笑了,晦明方丈如此托付,在下又怎敢私自查閱?不過依在下推測,信中的所寫可能會改變整個大周武林,還盼華兄早日將此信送到李教主手中,請他定奪?!?p> 華固在京都時未曾聽說教主和晦明方丈有過什么交情,此時又急欲知道書信的真假,但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種信件若是查閱,必定會招來殺身之禍,因此莊重問道:“不知張兄對敝派有何差遣,還請示下。”
張森笑道:“差遣二字,決不能提,這封信本就是要送到李教主手上,當務(wù)之急是驅(qū)逐滬州內(nèi)的邪教之輩,只是如今滬州內(nèi)門派眾多,各自為戰(zhàn),難以統(tǒng)一調(diào)度....”
華固這時已然明白張森的心意。他早知近幾年來東極門在南方武林素來低調(diào),不似圣王教在北方的一統(tǒng)地位;其次其余各門又遍地開花,不論是長江流域還是沿海一帶的門派,都有后來居上之意,一旦其余門派在此次滬州破毒之中占得先機,那東極門的地位可就搖搖欲墜了。
于是說道:“驅(qū)逐邪教乃是頭等大事,我們?nèi)羰遣粠兔?,那真是白來了。我圣王教屬于客場作?zhàn),自然愿聽東極門的調(diào)度。即便沒有這么一封信,我們也愿盡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