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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即將被反派刀了的老婆

第五十九章 誰才是外來者

穿成即將被反派刀了的老婆 月裹鴻聲 2292 2022-08-31 06:33:12

  宴會舉行到一半,我量淺,不勝酒力,提前回房睡了一氣,睜眼時,卻發(fā)現(xiàn)這不是我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沒人,燭影微微,照著半扇云母屏風(fēng),空曠中不知哪兒來的陣陣沉郁松木香氣,房中有一張青玉案幾,堆著一些書本,角落處放著一枚與案幾配色相同的青玉小印章。

  我也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也不知前頭宴席怎么樣了,半昏半醒的,隨手撈過案上一本書,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書本,而是奏折。打眼一看,是關(guān)于一個叫“三山”的小國的事務(wù)。

  “三山”國姓為江,我姐的生父江佑安,就是出自他家。加上地處風(fēng)安凌三國的交界,因此國家雖不大,地位卻不低。

  啊……我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是我姐的臥房,我走錯了。

  安玉暖還真忙,在臥室里還要批折子,我心想。

  雖說是我姐,但也是一國之君,我不是故意跑過來,更不是故意看她的折子的。我想著,連忙把奏本放回去,卻按下葫蘆浮起瓢,一不小心,又碰掉了那枚印章,嘰里咕嚕滾到床下去了。

  我翻個白眼,沒奈何,爬進(jìn)去掏。

  就在這時,卻聽見珠簾碰撞,疏疏作響,繼而,是我姐的聲音:“說起來這三山最近好生奇怪,上次祭狩大會,他家就稱病沒來,這次我生辰,又只送了禮,不曾見人。今日我收到一封折子,說他家想請安氏援助百石藥材,五百石谷米,可所為何事,又語焉不詳,怎能不令人掛心?!?p>  接下來是男子語音,似乎帶點笑意:“姐姐不必多慮,他不來,咱們過去,我回程路上正好經(jīng)過‘三山’,去拜訪一趟便是?!?p>  “也好,那些藥材谷米,你也可順路帶去?!?p>  這兩個聲音好生熟悉,正是我姐和凌青云。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進(jìn)來,我在床底下看見靴子和長袍下擺,幾乎要飚出臟話:

  怎么辦,我這可太尷尬了,我要爬出去跟我姐解釋只是不小心走進(jìn)來的嗎?別的不說,要是突然灰頭土臉地從床底下鉆出來,簡直跟貞子一樣??!

  還好,凌青云還是有分寸的,我看他的靴子停留在進(jìn)門不遠(yuǎn)處,并未靠近案幾和床榻,笑語道,“不早了,姐姐好生休息,在下先行告辭?!?p>  我心中吶喊一聲yes!他要走了,我好歹丟臉能少丟一份。

  然而,就在此時,只見安玉暖身形一軟,歪坐在案幾之上,以手扶額,整個人跌進(jìn)我視野里來。

  案幾不是給人坐的,她甚至打翻了墨硯,大大失儀,我嚇了一跳,凌青云更是一驚,沖上去扶住人,連問了三四聲:“姐姐,你還好么?”

  燭光之下,我看見安玉暖歪在他懷里,一手抓著他垂下的一綹頭發(fā),突然喊了一聲“沐云”,聲音有些嬌糯。

  凌青云神情大窘,默了一默,低聲道:“姐姐,你喝多了……”,說著,回頭向外張口,看口型似是欲喊“來人!”。

  然而,他一個“來”字還未落地,嘴就被堵上了。

  我在床下,一時也驚得圓睜雙眼,捂住口鼻。

  因為……他是被我姐驟然推倒的,壓在那青玉案幾上。

  我姐一手勾著他脖子,瘋狂吻他。

  我艸,這什么情況?也太刺激了吧!

  凌青云似乎也大感意外,我看他眼睛睜得老大,被親了半天,才想起反抗,但對方也是有武力的,他掙了兩下都沒起來,我只聽他唇間含糊而急促地罵了幾聲:“安玉暖……你瘋了?!”

  然后我姐把他吻得重了,他便連這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我看著這一幕,一時間真是很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說我震驚嗎?吃醋嗎?

  好像有一點。

  但你說我怨恨安玉暖嗎?

  好像也不。

  我早就說過,一直能感到他倆求學(xué)的時期,應(yīng)該有點什么化學(xué)反應(yīng),用現(xiàn)代話說,可能叫雙向暗戀吧。以我對凌青云的了解,覺得他和我姐精神上的契合,要超過他和安可心。

  但是出于現(xiàn)實形勢,凌青云娶了安可心,我相信不管安玉暖還是他,就此是保持了克制,從未有過逾矩之舉的。

  可是如今,在原版安可心身體還在,靈魂突然出意外穿走了情況下,我和“我姐”,安莉和安玉暖,到底誰才算一個“外來者”?

  現(xiàn)在,是她的行為在介入我們的婚姻,還是我實際上介入了他們早就存在的感情?

  這真是個讓人掰扯不明白的問題……

  那么,先不說“我姐”怎么樣,凌青云那邊呢?

  我想起在棺材里那次,都差點死了,也沒逼他說出一句喜歡我。

  我猜測,說不好聽一點,或者我就是另一個紅重,可以溫柔,可以利用,是他一把鋒利的長刀,稱手的工具。他對我不能說差,但或許就是沒什么男人對女人的興趣吧。

  如果他心里一直有別人,反而好理解很多了。

  從第一次見他們我就能看出,他心里藏著對安玉暖的感情,甚至可能像火山一樣壓抑很多年了,我在床底下試圖望天,胡思亂想著,在那些不與我同宿,安靜無人的夜里,他是否都會肖想我姐?

  凌青云被親了一會兒,漸漸不怎么掙了,閉上眼,雙手環(huán)上我姐的背。

  姐姐的外袍已經(jīng)掉了,上身只有一件青綠色的肚兜,后背白皙肌膚襯著燭光,呈現(xiàn)一種柔和的冷玉色,單薄的蝴蝶骨隨著呼吸輕輕聳動。

  我扶額,心態(tài)又有點崩。

  雖然在契約里,我跟凌青云說好了,互相找什么男人女人都互不干涉。

  如果他找的是我姐,我甚至算祝福他倆。

  但現(xiàn)在這個局面也忒尷尬了,我真沒準(zhǔn)備好看活春宮啊……

  這可咋辦?

  就在我抓耳撓腮時,一抬頭,發(fā)現(xiàn)凌青云修長手指游上我姐的肩胛,因為此時他已不像開始那般抗拒,我姐也就沒有強按他的胳膊。

  然而,就在此時,只見他那只手猛然一緊,手指像爪子一樣切入細(xì)膩肌膚,登時溢出汩汩鮮血。然后似乎抓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向外一扯!

  我姐尖叫一聲,長發(fā)都甩了起來。

  我張著嘴,大氣都不敢喘。

  直至一兩秒后,我才看清,他手上,有一只蠕動的小玩意——看輪廓,竟像是一只蜘蛛。

  我震驚,他從我姐后背里摳出一只蜘蛛!

  峰回路轉(zhuǎn),安玉暖從他身上翻下來,神情也從迷離不定恢復(fù)了正常,用驚疑的眼光看向那只蜘蛛,反應(yīng)了兩三秒,繼而哇地一聲,像是哭了出來,扯過外袍,雙手掩面,低頭沖出門去。

  我尚且不明就里,但是意識到她這一跑,肯定很快會惹來眾人。

  那現(xiàn)在,就是我脫身的最后機會了。

  我迅速從床底下鉆了出來,手腳并用。

  凌青云看見我,臉上的表情像叫雷劈了一樣……

  我沒多說,一把抓過他:“沒時間解釋了,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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