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手機下面這個掛墜挺好看啊!是什么啊?”常賽看卿思云打完了電話,問道。
“??!你說這個啊!”卿思云把手機拖了起來,“老常你眼光不錯啊,這個掛墜可大有來頭了,我媽跟我說,我出生的時候,被護(hù)士抱出來擦身體去了,抱回來的時候身上裹著一個小單子,等我媽和我一起被推出產(chǎn)房之后,我爸給我打開那個單子,發(fā)現(xiàn)單子里有這么個玉佩!就在我身邊放著!你說奇怪不奇怪!”卿思云看著手機下面掛著的那個玉佩,滿臉的喜愛之情。
“是么?我看看!”王顯嵩聽到這,把頭伸了過去。
“哎,這可是我貼身的物品,你只能看不能用手拿!”卿思云看王顯嵩想用手抓,趕忙把玉佩收了回去。
“我就拿眼看看,哎呀!”王顯嵩撇了撇嘴道。
“哎呦喂,我說思云,你這東西怕不是什么寶物吧,好家伙,你看這玉,晶瑩剔透,綠的發(fā)光,哎哎哎,上面刻著那是什么玩意?”王顯嵩的臉恨不得貼在這塊玉佩上面了。
“看你那沒文化的樣子!”卿思云白了一眼王顯嵩。
“那上面,可是一只鳳凰??”常賽此時突然問道。
“你看看人家老常,一眼就看出來了!”卿思云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常賽離得那么遠(yuǎn)一眼就看出來這玉佩上雕刻的是什么了。
“我爸當(dāng)時還以為是誰把這玉佩遺失在我那個裹單里面了,后來問了很多護(hù)士,都說不知道,我媽說,也許這就是我天生帶來的東西,可能是上天給我們的贈禮!”卿思云說著,輕撫著玉佩,“之后的這么多年來,我就一直把他戴在身邊,有時候放在鑰匙扣上,有時候,掛在手機上面。”。
“哎呀呀~~~思云,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經(jīng)歷呢!”王顯嵩說著,流露出了羨慕的眼神,“我說,你會不會是什么仙女下凡啊,那個,比如嫦娥啥的,那那那,那我會不會就是那個天蓬元帥啊?!”王顯嵩說到這,還撅起了嘴,做了個豬鼻子的表情。
卿思云被王顯嵩逗的咯咯直笑,“就你話多,就你貧嘴!”,說著,拍了拍王顯嵩的胳膊。
常賽看著面前兩個有些許曖昧氣氛的人,沒有說話,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卿思云手中那個玉佩上面。
那玉佩的形狀,顏色,質(zhì)地,和江風(fēng)岐落在自己車上的那個玉佩,簡直一模一樣!
唯獨不一樣的是,江風(fēng)岐的那個玉佩,刻著的是龍,她這個,是鳳!
天哪,這.......???
常賽的腦海里瞬間腦補出了許多虛幻縹緲的場景。
“嗡嗡嗡,嗡嗡嗡!”
常賽的手機在桌子上震動著。
常賽低頭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郝川陽來電。
“喂!老郝!”常賽接通了電話。
“常賽,你方便說話么???”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緊張和不安。
“啊,方便啊,咋的啦,老郝?”常賽明顯感知到了一絲不對勁。
“你.....方便來趟人民醫(yī)院不?”郝川陽在電話那頭說道。
“???人民醫(yī)院?你怎么了,老郝,出啥事了么?”常賽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哎呀,這個事一時還說不明白,那個,你要不先來一趟吧,等到了咱們再聊,在急診那塊集合!我等你!”郝川陽語氣急促,又有些慌張。
“啊行行行,我馬上去!”常賽說罷,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出啥事了么?”王顯嵩看著常賽緊皺的眉頭,問道。
“郝川陽讓我去趟人民醫(yī)院!急診,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邊出什么事了!”常賽說著,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我....我們倆跟你一起去??!川陽我也熟啊,咱們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呢,我們一起去!”王顯嵩聽罷說道。
“哎呀,你們倆就在這繼續(xù)吃吧,還不知道是啥事呢?我自己去就行了?!背Y愓f道。
“你可拉倒吧,你今晚讓我舍命陪君子的,你跑了,我...我陪誰去,人家思云是個女子,也不是君子,你別犟了,正好咱倆都喝酒了,讓....讓思云開車,咱們?nèi)黄鹑?!”王顯嵩說著,一把搶過了常賽的車鑰匙,塞到了卿思云手中。
“對,你們倆都喝酒了,也不能開車,正好我拉著你們!”卿思云完全沒有拒絕,拿過了手中的車鑰匙,站起了身。
“老板!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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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市人民醫(yī)院
急診
常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急診門口的郝川陽。
郝川陽這個一米九多的個頭,站在那分外的顯眼。
“老郝!”常賽下了車趕忙上前。
“哎呀,常賽,你可來了!”郝川陽邁了兩大步走到常賽面前。
“怎么了?老郝,我看你沒什么事啊,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常賽上下打量著郝川陽說道。
“我沒事!我跟你說,今天這個事奇了怪了!”郝川陽說著,把常賽往急診里面拉。
這時,王顯嵩和卿思云也從車上下來了。
“老郝,好久沒見了!”王顯嵩說道。
“哎呀,你們在一起呢??!”。
“嗯,我們剛才一起待著呢,那個,這個是我朋友,卿思云!”王顯嵩說著,用手拉住了卿思云的胳膊。
“啊,你好!”郝川陽點了點頭,“我們一會抽時間好好認(rèn)識一下,現(xiàn)在咱們先進(jìn)去,一邊走我一邊跟你說情況!”郝川陽說道。
“走!”。
“常賽,你還記得江風(fēng)岐這個人么?”郝川陽邊走邊問。
“哎???”常賽一愣,“江風(fēng)岐?你........?”。
“哎呀,就是之前我和我那個哥們賴明德,不是一起張羅過局,咱們一塊認(rèn)識那個,做金融的,長得挺帥的那個.....”郝川陽一雙大手在空中比劃著。
“老郝老郝,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晚上我還送他回家來的!”
“你看看你看看!”郝川陽大手啪的一拍,“我說啥來著,你們這段時間肯定是見著面了,要不然他也不能滿嘴都是你??!”。
“啥啥??”常賽此時有些蒙圈的問道。
“哎呀,這么說吧,今天晚上都快九點了,我接著賴明德的電話,媽呀給我嚇一跳,他那邊嗚嗚喳喳的喊了半天,最后我才知道讓我去幫忙,我說去哪,他說去文景家園。”郝川陽說著,大手又呼呼的在空中比劃了起來。
“我說去那干啥,他說知道我離文景家園近,趕緊讓我開車過去,說是他朋友出事了!”郝川陽大步邁的飛快,“你說我聽著這個還不趕緊去?你看我衣服都沒換,穿著家里的背心褲衩我就跑出來了,到了文景家園,按著賴明德的定位,找到了五號樓,哎呀,好不容易坐電梯,到了二十六樓,發(fā)現(xiàn)門大開著,樓道里一股煤氣味,我捂著鼻子進(jìn)屋,就看見,賴明德抱著那個江風(fēng)岐正使勁往外拖呢?。?!”。
“什么????”常賽此時有些驚訝道。
“哎哎哎,你現(xiàn)在的這個表情就跟我那會一樣,當(dāng)時給我嚇著了,賴明德讓我趕緊背著江風(fēng)岐下樓,說是煤氣中毒了,趕緊送醫(yī)院,我這扛著他就一路飛奔啊,這不就給送這來了!”郝川陽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看看,扛個大活人,把我這肩膀都壓紅了!”。
“煤氣中毒?!”常賽說著,眨了眨眼,“那.....咋把我喊來了?”。
“嗨,這不來醫(yī)院的時候那小子都昏迷了,然后趕緊搶救啊,又是吸氧,又是輸液的,折騰了半天,后來醒了,嘿,你說,人家剛睜眼,就問,常賽在哪呢?常賽呢?”郝川陽說著,帶著幾個人拐了個彎。
“啊?醒來就喊我?”常賽不解道。
“可不是唄!要不我說嘛,我說最近你們肯定見過,你倆出啥事了么?”郝川陽低下頭問道,“這小子我好幾年都沒見到了,剛才賴明德告訴我,要不是江風(fēng)岐給賴明德打了個奇怪的電話,賴明德都不知道他住哪!”。
王顯嵩和卿思云在后面跟著,聽著前面?zhèn)z人的對話,滿臉的疑問。
“到了到了,就在這屋呢!”郝川陽嘎吱一下站住了,大手一使勁,推開了門。
這是個單間病房,一進(jìn)門,就看見江風(fēng)岐躺在床上,鼻子上還插著吸氧的管子,嘴唇發(fā)白,臉色發(fā)青,床邊坐著一人,這個人渾圓的身子,大大的肚腩挺了出來。
“明德!”郝川陽壓低了嗓音,叫了一聲。
“哎,來了啊”坐在床邊那人看見大家走了進(jìn)來,站起身來,“噓,剛睡著!”賴明德指著床上的江風(fēng)岐說道。
“明德,這是常賽,還記得吧!”郝川陽說道。
“記得記得!咱們幾年前總見面,這一晃好久沒見了!”賴明德伸出手,跟常賽的手握在了一起。
常賽感覺賴明德幾年沒見,圓潤了不少,尤其是這肚子,更像個大將軍一樣了。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常賽說道,“這兩位是我朋友,今晚我們在一起來的,看這邊有事,就一起過來了,這位是王顯嵩,這位是卿思云!”。
“你們好,大家找地方坐吧!”賴明德說著,給常賽讓了個地方。
待大家都坐罷,賴明德張口了,“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前前后后放在一起,仔細(xì)想想,簡直太奇怪了!今天晚上快九點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我一接,那邊信號嘩啦啦的,我喂了半天,那邊突然傳來一個特虛弱的聲音,說賴明德,我是江風(fēng)岐,快來救我,我在文景家園五號樓一單元二十六樓!就說了個這,電話就沒音了,我一直在喊,那邊也沒有回音!”賴明德說著,看著躺在床上的江風(fēng)岐。
“不知道你們各位是否知道,我和他好幾年都沒見過了,不能說沒見過,就是連消息都沒有了,他這幾年,好像人間蒸發(fā)一樣,我通過許多朋友去找他,都是沒有任何音訊,前幾年我記得川陽還跟我打聽過他,當(dāng)時我跟你們一樣,完全不知道他在哪,今晚那通電話,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想,這么多年失去聯(lián)系的江風(fēng)岐,怎么突然間出現(xiàn)了,還讓我去救他,我開始是懷疑的,我怕有人騙我,或者是什么惡作劇,可是后來我收到了這個!”賴明德說著,拿出了手機。
“你們看,我收到了一條照片短信!”賴明德把照片點開,上面是江風(fēng)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看到這個,我腦子嗡的一聲,仔細(xì)一看,照片上還真是江風(fēng)岐,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文景家園,他現(xiàn)在是怎么了,是生病了,還是遭遇不測了,哎呀,我當(dāng)時內(nèi)心那個忐忑啊,你們知道,我跟他以前關(guān)系最好了,這些年失去聯(lián)系,我可傷心了,這次又突然收到他的消息,我不能無動于衷不是?!辟嚸鞯缕骄彽恼f著,“然后我就趕忙按照他說的地址去了文景家園。找了半天,找到了地方,我看見二十六樓的2601門開著,然后一股特別濃郁的煤氣味道飄散出來,我就知道壞了,很有可能是煤氣泄漏,我就沖了進(jìn)去,把所有窗戶都打開了,然后就看到他趴在餐廳的地上,一動不動了?!薄?p> “再之后,明德就給我打電話了!”郝川陽補充道。
“嗯,后來就把他送過來了!”賴明德長吁一口氣,“幸虧送來的及時,要不然人可能就過去了!”。
“哎呀,真是太危險了!”常賽看著江風(fēng)岐說道,“這好好的怎么煤氣泄漏呢,嘶~~現(xiàn)在家里不都是天然氣么,天然氣我記得沒有什么危害吧?”。
“我也很奇怪,可是當(dāng)時屋子里那個味道,都嗆人!”賴明德說道,“常賽,你們這段時間是不見過面?。克麆偛判褋淼牡谝粫r間,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常賽在哪?”賴明德有些不解的看著常賽。
“額......你還別說,我們這段時間見了兩面了,實不相瞞,今天晚上,還是我送他回的文景家園!”常賽說道。
“????。?!”賴明德聽罷更有些驚訝了。
“你們........聊過什么么?”郝川陽此時問道。
“也沒聊啥,我也是問問這些年他都去哪了,干什么去了?他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別的也沒說啥?。 背Y惢貞?yīng)道。
“嗯.......”。
“那他為什么說要見你呢?”賴明德?lián)蠐项^。
“對啊,為什么呢????”常賽此時內(nèi)心中有一萬個問號。
吱呀。
門又開了。
從門外邁步走進(jìn)來一個女人。
“劉琳琳??”賴明德伸著脖子定睛一看后脫口而出。
“劉琳琳???”常賽他們都回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啊.......你們,你們?nèi)嫉烬R了!”。
躺在床上的江風(fēng)岐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