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奇怪的朽木冬子
下午四點(diǎn)十五分。
咚——
下課鐘聲響起,老師宣布下課后,白石文彌立即提起書包,急匆匆的從教室離開。
要問這么著急走的原因,當(dāng)然不是因為想上廁所,而是去找朽木冬子道歉。
不過,說是要道歉,結(jié)果卻連對方的班級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二年級生。
‘早知道要夜月提前去找找了,她找起來肯定很方便……’
白石文彌一邊懊惱著,一邊下樓,來到二年級所在的樓層,尋覓起朽木冬子的身影。
A班……B班……
看完兩個班,都沒找到朽木冬子的白石文彌,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該不會是回去了吧?
那未免也太快了點(diǎn)。
最終,白石文彌還是無奈的選擇了最直截了當(dāng)?shù)霓k法——問!
“朽木冬子?她是E班的吧?在下一層樓,不在這哦?!币粋€二年級女生告訴了他朽木冬子的班級。
“謝謝,幫大忙了?!卑资膹涍B忙道謝,匆匆跑向下一層樓。
可等他來到E班時,卻是晚了一步,教室里唯有幾個留下打掃的人還在。
“哎,今天先算了吧,明天再道歉。”見此,白石文彌嘆了口氣,打算就此作罷。
隨后,他便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去社團(tuán)大樓找找合適的社團(tuán)加入。
可在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白石文彌卻是被嚇了一大跳!
不知何時起,朽木冬子就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她一如既往的一臉淡漠,雙眼直直盯著他開口道:“白石?”
“你……你嚇我一跳??!我發(fā)現(xiàn)你們女的走路都沒腳步聲的嗎?知不知道會嚇?biāo)廊说?!?p> 白石文彌撫了撫胸口,平息那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臟。
剛剛轉(zhuǎn)頭時,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畢竟一回頭,發(fā)現(xiàn)有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你身后,又直勾勾看著你,任誰都會被嚇到的吧?
“你們女的?這里還有人嗎?”朽木冬子流露出一絲疑惑,臉色少見的有了變化!
她張望四周,走廊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別在意?!卑资膹洆u了搖頭,“我來這里,是特地找你,有話想和你說的?!?p> “什么話?”
“這個……”
白石文彌撓了撓頭,在心里斟酌了會用詞,說:“就是……中午的時候,我真的不是在說你煩,我是在自言自語,嗯,就是這樣。”
朽木冬子聽完,沉默了會后,淡淡道:“……然后呢?”
“沒然后了。”
“嗯?!?p> 朽木冬子點(diǎn)點(diǎn)頭,從白石文彌身邊走過,進(jìn)入教室。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書包后,又從一臉懵逼的白石文彌身邊走過。
不過這次,是向著樓梯那邊走去,看樣子是要回家。
夜月櫻見此,推了推白石文彌的后背,催促道:“白石君,追上去??!”
“哦?哦……”
白石文彌半推半就的追了上去,與朽木冬子的距離保持一步之遙。
“白石君,看樣子朽木還沒原諒你呢,還得好好道歉才行!”
白石文彌看了眼默默走在前方的朽木冬子,又瞪了眼身旁飄著的夜月櫻,小聲道:“這還不是你害的嗎?!”
“我、我知道錯啦,我以后再也不鬧了。”
自知有錯的夜月櫻,已是將小腦袋低下,根本不敢對上白石文彌的目光。
“……唉?!?p> 知道再怎么責(zé)怪夜月櫻也無用的白石文彌,嘆了口氣后,又將目光看向朽木冬子,心想著該如何開口道歉。
普通的道歉,她似乎不會接受,因為她對于白石文彌的存在,一直視若無睹。
剛才的道歉也是,就很平淡的‘嗯’了一下。
他們就這樣走下樓梯,在即將走到鞋柜處時,白石文彌停下腳步,忍不住開口喚道:“朽木前輩?!?p> 如果,現(xiàn)在還不開口的話,那今天或許都難有機(jī)會了。
男女鞋柜是分開的,這代表朽木冬子要是換好鞋,走快或者走慢了,白石文彌都會見不到她。
朽木冬子聽到身后響起的聲音,跟著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怎么了?”
迎著她清冷透徹的目光,白石文彌深吸了口氣,深鞠躬道:“就是……對于中午的事,我真的真的很抱歉,那句話真的不是對你說的!”
“嗯,我知道了,你不必向我道歉這么多次,我并沒有介意?!?p> 朽木冬子的回答,依舊如常,話語和臉色都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白石文彌抬起頭,不確定般的問道:“真的不介意?”
“嗯,我不介意?!毙嗄径虞p輕點(diǎn)頭。
接著,她又說:“本來,也沒什么需要介意的地方?!?p> “就算你真覺得我打擾到你了,那也是無可厚非的?!?p> “和我這樣面無表情的怪人一起吃飯,會感到不自在,也是正常的吧?!?p> ……原來,朽木冬子對自己是奇怪的人這一點(diǎn),有自知之明啊。
當(dāng)然,這不是白石文彌有意貶低她的意思,只是對于她那副永遠(yuǎn)淡漠、平靜的語氣和神情感到奇異而已。
無論是面對虛偽的人、以言語中傷她的人,還是什么,她一直都是這般模樣。
最多,就是露出略有疑惑的神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感情。
“我并沒有感到不自在?!卑资膹洆u了搖頭,語氣認(rèn)真,神情也是。
“嗯,再見。”
朽木冬子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聲再見,隨后便轉(zhuǎn)身向女子鞋柜走去。
白石文彌目送著她遠(yuǎn)去,直至身影從視線中消失。
夜月櫻同樣在目送朽木冬子遠(yuǎn)去,語氣滿是疑惑的問道:“朽木到底是為什么,會這么冷冰冰的呢?”
“誰知道呢……”
白石文彌走向男子鞋柜,換上室外鞋后,從學(xué)校離開。
今天,他沒心思去社團(tuán)大樓找社團(tuán)加入了。
回家的路上,夜月櫻也沒像以往那般吵吵鬧鬧,纏著白石文彌,讓他說話。
回到早稻田,他們在附近的超市買了晚飯和明天早餐的食材,然后又是一路無言。
“今晚吃豬排吧?我很拿手的!”
“嗯,隨你吧?!?p> 直到走進(jìn)家門,夜月櫻說著今晚要做的料理,白石文彌方才開口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