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配嗎?”卡宴諷刺輕笑。隨后步步緊逼,敵意的盯著與自己身高無異的男人,像是堂而皇之的宣戰(zhàn):“你那些骯臟齷齪的行為,我都替你惡心?!?p> 沈云琛同樣目光犀利的望著男人,有些對峙意味的薄唇輕抿,卻好像無從反駁他的話。
卡宴贏了一局,嘲諷的笑了笑后,利索轉身走向南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有事情跟你說?!?p> 南綰因為受傷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拽住手腕前進時下意識的踉蹌了一下。
卡宴猛然想起她腳腕還受著傷,有些懊惱的蹙了蹙眉,自責自己剛剛忘記了這件事。直接攔腰將她抱起,大搖大擺的出了總裁辦公室。
去休息區(qū)的一路上,公司里人看到卡宴抱著南綰的場面紛紛驚訝不已,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偷偷拍照。
南綰尷尬的捂住臉,無語至極:“你到底要干什么?趕緊放我下來?!?p> 卡宴裝作聽不到的繼續(xù)走著。
直到進了休息廳的茶水間,才把她放到地上。
“你知不知道沈云琛是個什么樣的人?”男人眸色黯淡的沉聲質問。
南綰對上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垂了垂眸子,語氣聽上去有些心酸:“我知道。我跟他朝夕相處了兩年,比你更清楚?!?p> 其實不只是兩年,還有上一世的六年…
這加起來就是八年。人生有幾個八年?可她卻滿眼都是他的付出了八年。
卡宴似乎讀懂了女人的神色,情不自禁的低了低眼簾,語氣也不自覺的溫和了許多:“那你為什么不離開他?”他小心翼翼的詢問,宛若女王身旁忠誠且愛慕的追隨者,不敢忤逆。
南綰柳眉蹙起,有些冷漠且不近人情,似乎是要將面前的男人拒之千里。
“這不是卡總監(jiān)應該關心的問題?!彼牪怀稣Z氣的開口,說罷就要離開。
卡宴眼疾手快的扼住她的手腕,迫使她駐足。
“卡總監(jiān)?”他那雙含血的薄唇苦澀微勾,喃喃重復,神情失落。
“我在你心目中,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是一個設計師而已那嗎?”
南綰抬眸,神情自若的對上男人那雙垂著的含情眸,望著他心酸的樣子,毫不憐惜的別過了頭,語氣不失淡漠又客氣:
“你還是云端的榮耀,是我創(chuàng)作路上的引導者,也是我想要超越的目標?!?p> 女人不加掩飾的模樣,還有認真生疏的話,宛若一盆冷水澆在卡宴頭上。
“僅此而已嗎?”他極小聲的問,目光有些害怕的同時還夾雜著幾分不敢相信。
南綰淺淺吐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認真回復:“僅此而已。”
她說完利落離開。
…
南綰趕回去的時候,總裁辦公室前正亂哄哄的一片。
門口聚集了許多人高馬大的保鏢,安可正在門外嚴肅的安排著事宜,同時辦公室內(nèi)噼里叭啦的摔打聲不絕于耳。
“盡快疏散這層的員工,就說是沈總的意思。同時不許任何人上來。”
“立刻聯(lián)系傅醫(yī)生?!?p> 安可皺著眉下達命令后,模樣著急地看向留在原地的保鏢,嚴肅吩咐:“想辦法把門打開?!?p> 保鏢們相視一眼,樣子有些為難。
這可是沈總的辦公室,讓他們用蠻力把門打開,他們哪有這膽子?!
安可讀懂了他們的猶豫,保持冷靜的開口:“有我在沈總不會追究。但是如果沈總出了什么事情的話,你們就完了?!?p> 女人前所未有的霸氣,讓南綰愣了一剎,有些不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走上前,碰巧保鏢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安可沒注意到她,急忙進了房間。
南綰后一步走到門口,稍稍打量,就看見沈云琛眸色嗜血,發(fā)絲凌亂的被三個保鏢一同擒住強行注射藥劑,然后昏了過去。
安可注意到門外的女人,臉色微驚。愣了幾秒后,笑著走上前。
“剛剛怎么了?”南綰望著滿地狼藉,忍不住詢問。
安可躊躇的低了低頭,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事情說出來??紤]了幾秒后,抬眸為難的開口:“沈總他剛剛,其實是犯病了?!?p> 南綰聞言,紅唇微張有些詫異。自己和沈云琛在一起那么久,居然不知道他有這么嚴重的病。
發(fā)起瘋來簡直和一頭野獸沒什么區(qū)別。
安可讀懂了南綰的不解,耐心的解釋道:“沈總一直要求對這件事做保密工作,除了我還有為他治療的傅醫(yī)生以及這些專業(yè)訓練的私人保鏢外,沒有任何人知道?!?p> 南綰聞言忍不住看了一眼男人,見他被抬到辦公室內(nèi)的休息隔間后,眉頭不由的輕輕皺起,突然有些同情這個渣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安可嘆了聲氣,隨后開始講述前因后果。
沈云琛的父親沈臨風去世后,沈家多勢力分布,沈云琛按照遺囑繼承家主之位。
可沈臨風的胞弟沈鳴山心懷不軌,想要通過沈云琛掌控沈家。
在沈臨風去世后,沈鳴山暗地里為沈云琛注射秘密研究的新型藥物,想讓他成為一個受人擺布的木偶,沒想到藥物出現(xiàn)副作用,使沈云琛暴躁嗜血甚至人格分裂。
而這種藥物在體內(nèi)留下的這種后遺癥,就連傅以陌都不能根除,只能進行短暫壓制。
沈云琛忍著這么多年的痛苦,同時頂著巨大的壓力把沈家發(fā)展至今。他從一個乳臭未干的公子哥,成為到如今只手遮天的云端總裁,付出的代價和艱辛不免令人震驚。
安可陳述著,注意到南綰錯愕的神情,猶豫的咬了咬唇后,下定了什么決心那般道:“夫人,其實總裁和那些艷星也不是你想的…”
南綰回過神來,有些厭惡的打斷她:“有關沈云琛的這些破事,我不想知道?!?p> 意識到女人很是反感這個話題,安可適可而止的閉上了嘴。
恰時,傅以陌拎著醫(yī)療箱趕到。
男人還是一貫的禁欲風雅,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一絲不茍的領帶,靜漠如高嶺之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這是南綰對傅以陌從始至終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