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九人,也沒有吃什么飯,對于自己的生死都沒有底呢,誰還有心思吃飯。
到了下午就有人過來接他們了,九人也沒有帶什么行李,每人一個又肩包,只裝了一點衣物,便跟著來人走。
九人上了一輛小中巴,車子一路開到了一個偏辟的海邊,海邊有個小碼頭,九人中有人便知道了,這一個私港。
一直等到了晚上,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九人心中的不安感更強烈了,因為這段時間都沒有人搭理他們,私港這邊的人卻忙活了起來,一臺裝了七八個發(fā)動機的大飛,趁著夜色海水長潮的時候被推入了海中。
“幾位,走吧!”
大飛一入海,立刻有人過來通知幾位上船。
幾人抖抖和和的跟著人上了船。
上船之后便被人給關(guān)進了船艙里。
他們也不知道大飛到開向什么地方,更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他們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大飛轟隆隆的發(fā)動機才停了下來。
啪!嚓!
大飛的艙門被打開了,方寸之間便看到頭頂?shù)男枪狻?p> 幾人手軟腳軟的出了艙,發(fā)現(xiàn)一艘碩大的貨輪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
“各位,上船吧!”
領他們過來的人,沖著幾人一笑,婉如厲鬼一般。
“看什么看,上船吧!”
這時船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眾人一抬頭,發(fā)現(xiàn)高高的甲板上,卓盛與一個身材如同巨熊一樣的年輕人正笑看著他們。
幾人也沒有選擇,上船吧!
沿著懸梯,大家依次上了船。
他們幾人上了船,原本船上的一些人跟著下了船。
動作很迅速,僅僅十來分鐘的時間,大飛便載著下來的人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卓盛輕聲一笑。
“大家走吧,進艙里去!有些東西要給你們,這是你們以后的身份,你們有半個小時的間把它們記住了,要記好了,要烙在心里”。
卓盛帶著幾人來到了船艙。
幾人進去之后,卓盛伸手指了一下艙里桌上的一些文件袋,然后便走了出去。
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然后從外面鎖住了門。
咔嚓一聲,讓幾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有人拿起了文件袋,只見上面寫著彭鑄。
再看看別的文件袋,發(fā)現(xiàn)每一個上面都有一個人名。
打開了文件袋,這位看了一眼,轉(zhuǎn)身交給了旁邊一人:“這是你的”。
接過了文件袋的人好奇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真還是自己熟悉的東西,正是自己以前專業(yè)方向。
所有人都打開了自己的那一份文件袋,安靜的看了起來。
很快疑問就在眾人的心間產(chǎn)生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一些前人研究出來的技術(shù),在這份文件中被安在了他的頭上。
他們這些人雖然是騙子,學術(shù)上也不是一流的,甚至不是二流的學者,但是曾經(jīng)的名牌大學畢業(yè)生,幾十年前的技術(shù)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別說他們了就算是隨手拎一個大學生出來,對這些東西也是耳熟能詳?shù)摹?p> “這……”。
“想不明白,到了就明白了,現(xiàn)在想了也白想!”
“沒有想到,以后我就叫許述了”。
“好在大家姓都沒有換不是?”另一人苦笑著說道。
在他的手中,文件袋上赫然寫著趙一都。
幾人被關(guān)在了艙里,仔細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東西并不多,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難記,但是心頭的疑問重重。
“沒有想到,我這邊還發(fā)明了IP協(xié)議”
Tcp/ip協(xié)議是互聯(lián)網(wǎng)最基本的協(xié)議,后世是由溫頓·瑟夫和羅伯特·卡恩提出來的。不過現(xiàn)在,趙一都摻和了一腳,在兩人提出了TCP之后僅一年的時候,提出了IP協(xié)議。
這當然是大狗子二狗子的手筆,如果不是想起來有點晚,溫頓·瑟夫和羅伯特·卡恩,連TCP都撈不到。
搶的就是這么突然,就是這么不要臉。
“我這個夏立民也不差,發(fā)明了nor閃速存貯器,發(fā)明的年份是一九七九年四月……”。
拿著夏立民袋子的老者一臉苦笑。
每人都詫異自己手上的袋子,因為里面的一些東西真是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他們不明白,為什么前人發(fā)明的很多東西落到了他們的頭上,而且自己發(fā)明它們的時候,都差不多在半個世紀前。
沒有人給他們答案。
而現(xiàn)在他們也沒有辦法找答案,空蕩蕩的艙里連個窗戶都沒有,讓他們也無法觀察到此刻外面海面上升起了濃濃的黑霧。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眾人聽到門口傳來了動靜。
艙門再一次被打開了,卓盛依舊是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旁邊還跟著一個巨熊般的漢子。
“各位,歡迎來到一九七九年!”卓盛沖所有人咧著嘴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在眾人的眼中寒光閃閃,如同面對獵物露出牙齒的惡狼。
“什么?”
眾人沒有聽明白。
“現(xiàn)在是一九七九年,你們回到了四十幾年前”卓興哈哈笑著。
瞬間,眾人傻眼了。
“穿越?”夏立民覺得眼前這兩貨是傻缺,和自己開玩笑呢。
穿越這種事情電視上演的太多了,幾人雖然是搞學術(shù)的騙子,但是也是知道的,但是這事落自己頭上,怎么看怎么扯淡,大家雖然是騙子,但是都是搞科學的好不好!
卓盛笑了笑,從自己的手上拿出了一份東西,分發(fā)給了眾人,然后又從眾人的手中把原來的袋子接了過去。
點上了一把火,把袋子燒掉。
大家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拿到的紙頭是一篇論文,上面的東西他們都了解,自己專業(yè)的東西,但依舊是幾十年前的。
卓盛一邊燒著東西,一邊說道:“這是你們的新論文,以后你們就是仙林大學的教授了,有專業(yè)的研究室,怎么樣,我待你們不薄吧?”
大家都不敢相信,覺得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
卓興沒有興趣看這群人傻了吧嘰的臉色,轉(zhuǎn)身出了船艙。
接應的人很快便到了,大家都是熟門熟路的了,找上來已經(jīng)不像是第一次那樣生疏,雖然地方總是在不斷的變化,不過只要能接到船,那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快艇靠了過來。
新的船員上了船,原本被關(guān)在艙里的眾人也再一次走到了甲板上。
當他們看到這些穿著綠軍裝,戴著藍鴨舌帽的船員,不由拿眼睛看了又看,鬧的船員都有點不自然了。
“咱們下船!”
卓興沒有興趣押船,卓盛也沒有興趣,于是兩人帶著眾人下了船,坐了上快艇向著最近的碼駛?cè)ァ?p> 貨般并沒有靠岸,面是載著貨物往北走,沿著海岸線一直到大江口,然后沿著大江口到散江的石城碼頭。
卓興等人自然不會坐船的,他們上了岸直接搭飛機到石城。
一路上九人都處于懵圈的狀態(tài),他們實在是不能理解,但是也知道自己真的來到了七九年,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場戲演的也太耗錢了,人可以改戲服,但是此刻的鵬城與羊城顯然是不能改的。
更何況到了石城之后,那破敗的小機場,顯然也不是后來的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肖伯勝親自來接的機。
“這幾位是?”
肖伯勝問道。
卓興道:“這是我的弟弟卓盛,這幾位是著名的學者,是仙大的第一批教授”。
“歡迎,歡迎!”
肖伯勝也不知道這幾個一臉傻白的老中年是什么來頭,只能客氣的道一聲特別假的久仰大名。
如果現(xiàn)在要是有個搞學術(shù)的,或者說對于當今現(xiàn)在科技有一點了解,那一定震驚于幾人的名頭。
因為這幾年,這些人在學術(shù)上真是太活躍了。活躍到了每一位海外華人都覺得臉上有光。
按著咱們中國人的傳統(tǒng)劇本,接下來自然是接風宴。
肖伯勝做東,帶著大家一起去了招待所。
既然有幾位還是學者,那么做陪的就不能只是政府工人人員了,于是幾位技術(shù)型的官員也就位列其中。
大圓桌,開了兩桌人。
肖伯勝帶著卓大狗子兄弟一行進入餐廳的時候,餐廳里已經(jīng)有這少人在等著了。
“介紹一下”肖伯勝做為主人,自然要先介紹一下客人。
不過介紹完了卓興和卓盛兩個狗子,剩下的這些人他就有點抓瞎了。
卓盛順勢接過了話頭。
“這位是周洛宏,周順芳夫婦,劉先生是物理方面的專家,周女士是有機化學方面的學者,接下來這位是許述先生,在電子方面有獨道之處,數(shù)學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這二位是趙一都和李依霞夫婦……這位是汪大林先生……剩下的這幾位是彭鑄先生,夏立民先生和史國笙先生”。
“趙……趙……趙先生!”
卓盛這邊還沒有介紹完,立刻有一位戴著眼鏡,穿著中山裝,口袋上還掛著一支筆的中年人激動了起來,上來一把抓住了趙一都的手,狠狠的搖了起來。
張口便道:“我前幾日還拜讀了先生的機械計設原理……”。
很顯然這位看過大狗子廠里的教材,教材的署名便是趙一都。
肖伯勝有點懵了,他望著幾個搞學術(shù)的一個個漲的滿臉通紅,心道:怎么,這幾個人這么厲害么?
“好了,大家先吃飯,有什么等飯后再說,一路上幾位先生也該累了”肖伯勝笑著說道。
于是大家落座,開始吃起了飯來。
有大狗子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叫囂說要喝酒的,于是酒桌的氣氛并不是太熱鬧,不過對于夏立民等幾人,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喝酒,大家正懵著幣呢。
就在這時候,香江那邊幾篇非常有份量的論文已經(jīng)寄了出去,彭鑄這些人的新研究成果發(fā)布了,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些論文的落款不再是個人了,而是仙林大學教授xxx。
還未正式招一屆學生的仙林大學,第一出現(xiàn)在了學術(shù)界。
而劉洛宏、周順芳等人加上仙林大學,一下子讓仙林大學似乎是渡了一丟丟的金光,原本大家都不知道仙林大學是個啥鳥蛋,變成了很多人都好奇,這樣的學者為什么加入了仙林大學。
而原本不好招人的梅麗堅人材引進小分隊,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學術(shù)界的名人效應比普通人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