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鈴鈴沒有騎大狗熊送的電動車上班,她依舊是倔強的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心中雖然羨慕父母兩人的車子省力省心,但是依舊謹守著自己內(nèi)心對于愛情的期盼,覺得自己的白馬王子就在那兒一直等著自己。
當然現(xiàn)在晏鈴鈴還不知道白馬王子這個詞,但意思差不多,也絕不是眼前的大狗熊。
排練了一上午,晏鈴鈴換下了練功服回家吃飯。
和晏鈴鈴一同出來的還有她的好朋友徐小梅,也就是大狗子上次見到那個愛笑的姑娘。
兩個姑娘笑呵呵的出了門,正準上車呢,突然間晏鈴鈴覺得自己的車子后面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拉住了一般。
一回頭,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車子,正沖著自己的笑呢。
“姑娘,認識一下”。
年青人開口了。
一看到年青人身上那一股子味道,她便知道這年青人是做什么的了,肯定是哪家的孩子,要是一般的小流氓沒有這人身上的那味兒。
作為歌舞劇團,晏鈴鈴可沒有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的,也見過有人攀上了高枝的,只是她沒有興趣去打聽,更沒有興趣去關(guān)心真假,她只是想演好自己的戲,做好自己的本份。
做好工作,唱好戲,嫁個喜歡的人,平平安安的過好這輩子就滿足了。
“沒空!”
“別沒空呀,咱們?nèi)ネ嬉煌?,聽說市里開了一家咖啡店……”年青人有點無賴。
晏鈴鈴道:“放開,不放開我要喊人了”。
正巧這時候,晏鈴鈴暗戀的那一位推著車子走了出來,也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晏鈴鈴突然間勇氣大作,張口叫了一聲:“徐凱歌”。
被晏鈴鈴叫了名字,徐凱歌立刻望向了晏鈴鈴這邊,不過當他看到拉著晏鈴鈴車子的年青人,心中不由一縮。
別人不認識,他可認識,以前徐凱歌也是住大院的,算不上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大院子弟,但是對于這些刺頭還是知道的,拉著晏鈴鈴車子的這一位顯然就是這么樣的家伙。
說無法無天有點過了,但說他算好人,估計也不貼切。
總之大壞事沒他,小破事總繞不開他,就算是在院子里也算是個撐的住的主兒。
晏鈴鈴看到這徐凱歌心中十分歡喜,可能是心中盼著徐凱歌來救自己這個美,不過很明顯,晏鈴鈴失望了,因為徐凱歌很快推著車子,蹬了兩下上跑了。
他是沒有看到我被人拉著車子?
晏鈴鈴心中很想說服自己,可惜的是,她知道這是自己騙自己,自己一直喜歡的人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放開!”晏鈴鈴怒訴道。
“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樣?”青年人看到晏鈴鈴生氣了,氣焰反而更囂張了,原本一只手抓,現(xiàn)在換成了兩只手抓。
“你們想做什么?”
突然間一陣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團長!”晏鈴鈴叫了一聲。
年青人聽說來的是團長,這才松開了手,不過也沒有跑的意思,反而是笑著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認識一下”。
團長也沒有說什么,看到年青人放了手,便沖著晏鈴鈴說道:“回去吧!”
這下晏鈴鈴才騎著車子,和徐小梅一起回家。
年青人看到團長望著自己,尷尬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和幾個朋友上了不遠處的綠色小吉普,一溜煙消失了。
一回到,晏鈴鈴便回到屋里,用被子蒙上了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晏陽陽現(xiàn)在每天都開心,除了考試的時候她不開心以外,別的時候都特別開心,蹦蹦跳跳的回到家里,看到姐姐趴在床上,于是便問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累了,睡一會兒”晏鈴鈴平復了一下語氣說道。
原本晏鈴鈴很想和妹妹說說話,但是一想到妹妹和大狗熊的關(guān)系,便不想說了。
晏陽陽是個馬大哈,見姐姐這么說了,她便出了屋,美滋滋的看起了電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姐姐哭不哭的問題。
坐在客廳的晏陽陽心中盤算著什么時候去姐夫家吃一頓,姐夫家的包子做的,比自己家的好吃上千倍,怎么做怎么好吃。
此刻在晏鈴鈴的心中,大狗熊和那個抓自己車尾架子的年青人是一路貨色。
晏鈴鈴傷心的是,自己原本心中盼著的白馬王子,居然不是王子,是個膽小如鼠的家伙!
此刻的大狗子卻不知道有人想撬他的妞兒。
大狗子現(xiàn)在正在忙,忙著聽盧世安的匯報。
這邊的官司是不好打了,連個依據(jù)也沒有,那還打個毛線啊。
梅麗堅的律師們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打道回府去了,留下小貓兩三只,當然了,人是走了,但是官司不算完,大狗子這邊去梅麗堅告小日子去了。
不讓大狗子舒坦的,大狗子也不會讓他舒坦了。
盧世安這邊卻要和小日子談起生意。
這調(diào)行讓法官都有點傻眼了,兩家這邊官司還打著,怎么調(diào)臉就談起了生意來了呢?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兩邊可不管法官,自顧自聊的還覺得不錯。
聊的不錯,不代表生意談的就好。
兩幫人的無恥,不斷刷新著法官的三觀。
生意談的不順利,因為小日子要高價,偏偏盧世安又是從梅麗堅那邊回來的,具體小日子給梅麗堅市場什么價他不了解,但是大致的范圍還是知道的。
再問一下,這玩意盧世安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小日子不地道,給聯(lián)旗的價格是梅麗堅那邊的一倍半還要多,簡直就是把電容當成CPU賣了。
這真是叔能忍,嬸子也不能忍。
這價格,盧世安要是能同意,到大狗子這里也過不了。
“拿點東西給他們看看,這幫小日子不錯的家伙就是不見南墻不回頭,告訴他們不降下來不行!想特么的攥住我的蛋,他們還不夠格……”。
聽了盧世安的匯報,大狗子滿嘴粗話:“惹急了老子,老子自己開生產(chǎn)線,反正現(xiàn)在國內(nèi)又沒專利法”。
大狗子這就發(fā)牢騷了,他真沒這樣的本事從一個電容一直干上來,那樣的話別說八二年生產(chǎn)出個人電腦刷存在感了,八五年能搞成就算是不錯了。
而且大狗子真沒有時間。他要是2080年穿到2020年,直接光刻機開刷就行了,誰樂意干這么多破事呀。
但現(xiàn)在條件不允許啊。
一想到養(yǎng)豬廠,大狗子就覺得自己胃疼,好好的科技大好青年,養(yǎng)了豬,這不是三石道路嘛。
“實驗室的?”盧世安問道。
“備料庫里有一批,你挑上十來個給他們瞧瞧,省得讓這幫人整天眼長到腚上去”大狗子說道。
備料庫里有一些后世運過來的料,只是數(shù)量并不多,勉強夠個一千多臺電腦的,這些東西可不是給市場準備的,是大狗子給仙大準備的,要不然仙大計算機系,現(xiàn)在還用打紙孔計算機,那不是開玩笑么。
組裝已經(jīng)組裝出一批來了,現(xiàn)在配給了仙大的教授們使用,劉洛宏幾人是不怎么看的上的,用過了更先進的,再用這種原始的,主頻6赫茲,還沒有緩存,沒有顯卡,沒有聲卡的東西。
操作系統(tǒng)還是DOS。
最主要還沒有網(wǎng),他們看都不想看。
但是劉絡(luò)宏等人不想看的東西,不代表別人不喜歡啊,這幾十臺一放出去,仙大的微機室都排隊了。
很有點兩千年左右,大家網(wǎng)吧玩?zhèn)髌娴募苁剑粠屠项^在門口排成一排等著上機。
盧世安聽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剛來的時候盧世安沒什么底,但是現(xiàn)在盧世安底氣真的太足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些技術(shù)哪里來的,不過他沒有傻到追問,而且很快盧世安就給自己找到了答案,劉洛宏,許述這些強人在,搞出現(xiàn)在的規(guī)模來,那真是太正常了。
“聽說《紐約時報》要過來做專訪”盧世安提了一嘴。
“我沒空,誰有空鳥他們”。
大狗子還以為人家過來采訪他的呢,于是一口回絕了。
盧世安道:“不是采訪您,是過來采訪許述先生、夏立民先生和史國笙先生的。他們的那一篇《論萬維網(wǎng)》真是太紅火了,所有人家想給他們?nèi)俗鲆黄獙TL”。
“哦,那就隨他們了”大狗子說道。
這篇文章的紅不是一般紅,這么久了熱度都沒有下去,很多搞計算機的,直接拿這玩意當圣經(jīng)使,這種說法是夸張了一點,但是足以說明這篇論文的重要性。
尤其是三人在文章中把未來的互聯(lián)網(wǎng)描述的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更是讓梅麗堅那邊的有志青年們?nèi)缤瑩荛_烏云見曙光一般,大家都埋頭向著書中所指引的方向大步邁進。
在計算機領(lǐng)域,許述三人那真是如同當紅炸子雞一樣紅火。
想了一下,大狗子有點不放心,對盧世安說道:“等采訪的時候通知我,我也去看看”。
“好的!”盧世安點了點頭。
幾人正聊著呢,突然間看到一輛車子停到了門口,僅一抬眼便知道是車子是肖伯勝的。
大狗子看到肖伯勝過來了,眉頭不由一緊。
到不是怕肖伯勝,是這人過來十有八九要拉自己去看豬,要不就是看雞,大狗子哪有這興趣,再好的養(yǎng)殖廠里也是一股子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