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子一進院子,便發(fā)現(xiàn)幾輛小車停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進了屋發(fā)現(xiàn),屋里坐著兩三個中年人,身體筆直的帶著一股子氣勢,顯然不是文官所能有的。身后跟著幾個縮著腦袋的小子,正是上午那幾個小子。
這時候廚子已經(jīng)把菜給擺上來了,這時間大狗子回來肯定是要吃飯的,廚子哪會這么沒眼色,這時候不準備飯,對的起大狗了給他們開的錢么。
大狗子請大家坐到了桌邊,也不二話,張口根本不提家伙的事。
“會喝酒么?”
“會!”
幾個中年人也不客氣,現(xiàn)在這些人哪有不能喝酒的。
大狗子不提,他們也不著急。
于是大狗子示意上酒,接下來幾人便開始喝了起來。
大狗子是海量,過來的幾人也不含糊。
大家舉杯就開,沒有人?;^。
都是豪爽的男人,到了酒桌上你來我往硬橋硬馬,喝著喝著關(guān)系就近了起來。
從過來到現(xiàn)在,大狗子就沒有喝過一次爽酒,但今兒這仨的酒量一下子讓大狗子的心情好了起來。
來的三位,一個姓陶,一個姓李,還有一個姓丁。
他們仨熊孩子,一個叫陶曉凡,一個叫丁永鋼,一個叫李春陽
“我說陶大哥,李大哥,丁大哥,你們酒量不錯啊,以前見過幾個號稱是一直喝的,還有無中止喝的,但其實一個能喝的都沒有……”大狗子樂滋滋的。
“現(xiàn)在年紀大了一點,要是二十多歲的時候,我能跟你喝一天,連軸的喝”李春陽的老子臉上紅撲撲的豪氣說道。
“你這酒量……不當兵可惜了”丁永鋼的老子也是個酒桶。
“當不當兵他都可惜了,這么好的酒量做什么生意啊”。
“做生意歸做生意,喝酒歸喝酒,其實我也不善于做生意,不過就是搭個架子,唱戲的還是科學家,國家沒有我沒問題,但是沒有這些科學家那可不得了……”大狗子也喝起了興致,難免就有談性。
“對嘍,沒有咱們可以,但就是不能沒有搞科學的,我們是有切身體會的,打仗那會兒,咱們開始的時候覺得大家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能差上多少?結(jié)果上了戰(zhàn)場之后,才知道人家那才叫火力覆蓋,等咱們這邊……”。
“是啊,一想起來那時候,咱們仗怎么打,不就是拿人命上去填么……”。
“現(xiàn)在好一點了”。
大狗子接口說道:“現(xiàn)在不是好一點了,是差距更大了”。
這話說的仨人不樂意了,張口便道:“怎么是差距大了呢?”
大狗子是過來了啊,張口便道:“現(xiàn)在打仗哪還有什么火炮,直接導(dǎo)彈上去一撥,打掉你的機場,你的道路,你丟了機場,丟了通訊,就成了啞巴和瞎子,最后步兵上去收尾,戰(zhàn)爭結(jié)束”。
“哪有你說的這么玄乎”。
三人可不相信大狗子說的,因為這時候海灣戰(zhàn)爭還沒有開打,等著鷹醬干了傻大木之后,整個世界都傻眼了,什么叫立體戰(zhàn)爭,什么叫無接觸戰(zhàn)爭,什么叫制電磁權(quán)。
所有人這才明白,以后的戰(zhàn)爭方式改變了。
四人喝酒吹牛,剩下的人除了吃飯就是坐蠟,老子在場,丁永鋼幾人也都老實了,不過心里卻的嘀咕:你跟我老子稱兄道弟的,你多大年紀想做我們叔?
可惜的是他們仨說了不算。
現(xiàn)在大狗子一邊喝酒一邊和仨人吹打仗的事兒,時不時的還聽仨人講以前打仗的故事,大狗子這種貨最喜歡聽這故事了,況且大狗子也有故事啊,講他在前后世霉麗堅撒歡的事兒,也激起了仨人的興趣。
越聊越有興致,聊越聊投緣。
很快四人就攬著肩膀兄弟長兄弟短了起來,差點就借著酒勁要弄個小樓四結(jié)義什么的,虧得李傳鋒在旁邊給攔下了。
大狗子是個莽夫,這三位也是猛人,還有一位自身武力值也超凡。
“我聽說你功夫不錯?”
大家都喝盡了興,也沒有人穿西裝了,直接光著膀子,大家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還行”大狗子道。
“要不,比劃比劃?”
看大狗子的體型,有人手癢了。
大狗子一聽哪有不應(yīng)的,于是兩人立刻走出了屋子,直接在門口的空地上操練了起來。
一開始兩人還放不開,不過打著打著,這味道就上來了,兩人都留了后勁,不過全走的剛猛路子,搏殺起來就相當好看了。
呼!呼!啪!啪!
兩人來回打了五分鐘,這才收了手。
爽快!
痛快!大狗子也覺得這是最爽的一次,雖然沒有動真格的,但還是過了把癮。
“不行了,年紀大了,不過就算我年青的時候也不是你的對手”。
這話說出來迎得了大狗子的好感,能承認自己不如人,光是這種胸懷就贏得大狗子好感了。
“我也是瞎練,肯定比不上丁老哥年青時候”大狗子也少有的客氣起來。
于是兩人進了屋里,重新坐下來繼續(xù)喝酒吃菜。
別人都吃完了,現(xiàn)在就剩下這四人沒完沒的,光是菜廚子都已經(jīng)做了兩撥了,誰知道四人跟個無底洞似的。
四人從中午一直喝到了太陽落山,卓大狗子在臉已經(jīng)是紅紅的了,至于剩下仨也沒有醉到趴到桌底下。
“過來!”
“老丁,你叫他們過來做什么”卓大狗子沖著老丁說道。
老丁沖著兒子橫了一眼,丁永剛便來到了父親的旁邊。
老丁拍了一下兒子,沖著卓大狗子說道:“老卓啊,我家這小三子,不是個當兵的料,整天游手好閑的也不是個事兒,以后你就帶著一點,要打要殺隨你的便。不過,老卓啊,你還是別給打死了,我三兒子就這個沒出息,但畢竟是我兒子,除了打死之外,別的都隨你!”
卓大狗子有點傻眼了。
老丁沖著丁永剛道:“過來,叫卓叔”。
丁永剛已經(jīng)傻眼了,因為卓大狗子比他也大不了多少,最多兩三歲,甚至可能還比他小上一兩歲的,現(xiàn)在自家老子讓自己管他叫叔?!
“特么的,我讓你叫卓叔”老丁這暴脾氣,見兒子傻站著立刻就要起來踹這小子一腳。
丁永剛見了,立刻叫了一聲。
“卓叔!”
“特么就這么叫的,松松垮垮的!給老子立正了叫”老丁怒道。
丁永剛立刻站直了身體,立刻且大聲叫了一聲:“卓叔!”
“老丁你這是干啥?”卓大狗子繼續(xù)懵。
“跟著你長長見識!要不然這小子知道多大的天”老丁說道。
剩下的兩個人一看,立刻蛇隨棍上,都把自家的小子給拎了過來,站到大狗子的面前。
“卓叔!”
“卓叔!”
兩個小子原本還在心里笑話丁永剛,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笑話丁永剛,苦著臉沖著卓大狗子叫起了叔。
大狗子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啊,好好的讓這仨小子管自己叫叔做什么?
“好好的,以后跟著你卓叔好好長見識,別整天沒事東跑西顛的給老子我闖禍……”。
這下大狗子算是看明白了,這仨是準備讓自己干保姆的活。
“不用,不用,仨孩子就是淘了一些,其實不用跟著我”大狗子連忙說道。
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完,被老李一把抓住了手。
老李輕輕的拍著大狗子的手,開始訴起了苦:“老卓啊,你不知道你這侄子苦啊,從小沒娘,我平常的工作又忙,一直沒有好好管教他……”。
總之李春陽在他老子的嘴里,那是少年喪母,父不著家,小時候那是吃一頓沒一頓的,不知道多苦。
不過大狗子看李春陽,一點也不像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模樣。
我了個去,這話直接把大狗子給干懵圈了,心道:你這是準備干什么?給我憶苦思甜?說苦咱也不差的好不好!
老李這邊還沒有說完,老陶又開始說了,總是自家的孩子也苦,只有放到卓老弟的身邊那這孩子才能學好。
這仨人把大狗子給整懵了,一直到三輛車子離開,大狗子才回過神來。
轉(zhuǎn)頭沖著李傳鋒問道:“我說老李,我是不是被他們仨給坑了?”
李傳鋒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給了大狗子答案。
“誰說他們……唉,算了”大狗子這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了,整日打雁,誰知道被雁給啄了眼。
像是這樣的小虧大狗子也不在意,沒一會兒便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后,早就說了大狗子和人交往全看心情,心情好的時候都好,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別往上湊了。
狗臉卓興,肖伯勝時不時的念叨一次不是沒有原因的。
肖伯勝得了這信兒,嘀咕了一句:都特么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