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虛空之中。
“赤紅,你什么意思!”一個全身白色長袍的女子朝著赤紅憤怒地質(zhì)問。
“各位,在等等吧,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這里。”赤紅身上精致的襯衫此刻破破爛爛的,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從他的左肩一直到右腰,熊熊燃燒著的烈焰充斥著他的身體,那只火鳳凰也盤旋在他的身后不停鳴叫。
“馬小飛,你還在看什么,難道你也是叛離者那邊的?”白雪見赤紅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轉(zhuǎn)頭又朝著站在遠處看戲的一個短發(fā)男人喊道。
“別亂扣帽子啊,白雪大姐,我不用上我都知道我肯定打不過他,所以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北环Q為馬小飛的男人站在一邊抱著雙手大喊冤枉。
“你呢?程峰你也是?”不等白雪開口,一個人影從黑暗中顯現(xiàn),只見他的情況沒比赤紅好到哪去,左臂無力地耷拉著,看上去如同斷了一般。
“打打殺殺這種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擅長,這是你們都知道的,所以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币粋€彌勒佛一般的胖子此刻正和馬小飛一樣的姿勢站在一起,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組合著實有些滑稽。
此刻,虛空之中分為了三個勢力,一個是赤紅獨占一邊,一個為白雪為首的四人組,一個是程峰和馬小飛兩人在一旁看戲,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
這四人在張有敏叛離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自己上的赤紅的當了,現(xiàn)在在這虛空之中,唯一的出口被赤紅死死守住,四人先是強行突破了一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四人聯(lián)手也無法憾退赤紅,就想著施壓給看戲二人組讓其出手,結(jié)果一頓嘴皮子下去,看戲二人組堅決不插手,與其說是不插手,不如說看戲二人組現(xiàn)在是站在了赤紅那邊,只是礙于規(guī)矩不好去幫助赤紅。
“各位放心,3分鐘之后就會放各位離去。”赤紅冷著臉朝著對面四人一拱手,“如若是覺得赤某做錯了什么事情,各位可向系統(tǒng)提出質(zhì)疑?!?p> 可惡,在場的七個人都知道到他們這個實力了,系統(tǒng)對于他們的限制可以說根本沒有,而他們四人聯(lián)手居然也對赤紅造成不了威脅,不久之后又有一塊很大的蛋糕需要分,現(xiàn)在受了重傷去換赤紅的重傷根本劃不來,這樣做就是在為其他五人做嫁衣。
一時間,心懷鬼胎的七人就這么僵持在了這片虛空之中。
“等初大哥回來,這件事情再好好討論一下?!卑籽缀跏且а狼旋X地說出了這句話。
“敏姐,我只能幫到這了……”赤紅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看向了遠方,嘴中喃喃自語道。
————回到現(xiàn)實——
吳銘看著一個黑衣女人出現(xiàn)在了母親身邊,她的夜行衣上有著一個明顯的腳印,她低頭看向了吳銘,狠狠瞪了吳銘一眼,便和母親消失在了空氣中,而系統(tǒng)的警報聲還在自己的耳邊不斷響起,但是不知為何,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并阻止母親的叛離。
此刻,一道紫光從張有敏消失的地方飛出,直接扎進了吳銘的腦海里,吳銘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突然覺得大腦被重擊,眼前一黑,便昏睡了過去。
昏睡前,他的嘴里還喊著母親。
這一覺,吳銘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里,世界還沒誕生,一片混沌,就這樣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隨后,一道光劃破了這無邊際的黑暗,一個吳銘根本沒辦法去了解,也沒辦法去看見的生物,吳銘只知道祂叫做“命”。
這個名為“命”的生物來到這片世界之后不久,一個小小的星球從命的身邊誕生,吳銘知道,這只不過是“命”的一個念頭,有了這個星球的誕生,“命”仿佛對此著了魔一般,數(shù)不清的星球不斷地誕生,圍繞在“命”的身邊,形成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星球大陸。
然后,“命”覺得星球不太好玩,于是意識一動,所有的星球在這一刻如同煙花般炸開,星球上的物質(zhì)全部被“命”擠在了一堆,一片無垠的大陸就這么出現(xiàn)了在了這片世界之中……
再然后,吳銘就被刺眼的陽光曬醒了,他坐起身來,看著桌面上那盤還沒有吃完的餃子,一動也不動,雕像一般地坐在凳子上坐了一個上午。
臨近中午十二點,一張紙從窗外飛進了這個狹小而擁擠的房間,隨風落在了吳銘的面前。
紙上有著英氣而堅毅的字跡,那紙只是從吳銘的眼前飄過,但是吳銘也知道,這是父親寫給母親的情書中的一封,他也在很多個起床上廁所的夜晚,看見母親翻著那本紙張都卷曲了的情書。
吳銘嘆了一口氣,終于挪動了因為充血而僵硬了的肢體,他把那張紙小心折好,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之中。總是沉溺于情緒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更何況,父親離去了二十年也還好好的,那么自己還有時間去追趕自己的父母。
變強!這是吳銘現(xiàn)在腦海里僅剩的一個念頭。
吳銘點開好友列表,對著自己唯一一個好友發(fā)起了聊天請求。
“吳少,有什么事情嗎?”不過幾秒的時間,屏幕里便出現(xiàn)了黎宇杰的堆著笑容的臉。
“你這邊有認識的拳擊教練嗎?”吳銘開口問道,他本來是打算去學槍械射擊的,但是他發(fā)現(xiàn)即使學了也沒辦法搞到槍,所以退而求其次,決定學習最為科學的現(xiàn)代搏斗,比如拳擊,比如自由搏擊等。
至于為什么不去學習中國傳統(tǒng)武術(shù),吳銘想起以前在網(wǎng)絡上看到的那些大師們的表演視頻,實在是不敢恭維,不過這并不代表他不相信傳統(tǒng)武術(shù),只是這個學習的所需要的時間他實在是耗不起。
“有的有的,吳少你需要什么樣的拳擊教練我這邊都能聯(lián)系?!崩栌罱芤宦爡倾懯莵碚易约簬兔Φ?,沒有任何不耐煩,反而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我這邊沒有你需要的東西,我可以先欠著嗎?”縱然是吳銘這種臉皮厚的人,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也不太好意思,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昨晚一著急就換掉了,現(xiàn)在又要欠賬,他已經(jīng)做好了吃個閉門羹的準備了。
“吳少哪里話!這點小事算什么!”黎宇杰一副朋友之間怎么還談這些的表情,讓吳銘更加不好意思說出接下來的話了。
“吳少如果相信兄弟我,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來一趟我這邊,我剛好在上次出游戲的時候給自己找了一個世界級的拳擊教練。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切磋一下?!崩栌罱苄χf,“當然,吳少在這邊訓練的一切費用都是我包了!”
有錢就是好啊……吳銘看著黎宇杰輕松地說出全場買單這種話,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樣吧,下次或者下下次吳少出游戲的時候,有什么用不上的垃圾優(yōu)先考慮賣給兄弟我就行了。”黎宇杰好像也發(fā)現(xiàn)自己熱氣過頭了,連忙改口道。
“直接送你?!眳倾懴肓艘粫?,自己不能去欠這個人情。
“這……”黎宇杰沒想到吳銘會直接送自己一件游戲物品,雖然他很饞,但是他不貪,或者說他知道什么能貪,什么不能貪,這是他做生意的心得之一。
“就這樣吧,你把你的地址訓練地點告訴我,我正好這半個月沒什么事,我今晚就過來?!眳倾懖坏壤栌罱芫芙^,直接開口說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哈哈,期待和吳少晚上的會面?!崩栌罱苷f完之后便把一個酒店的地址報給了吳銘,吳銘看了看,離自己所在的城市不算太遠,高鐵兩小時就到了。
吳銘在手機上買完高鐵票之后,攤在了沙發(fā)上,他也知道在現(xiàn)實里隨便與玩家見面實在是有些唐突,但是他因為之前活的實在是太慘,任何人脈渠道都沒有,想找靠譜的途徑只能去找黎宇杰了。
而且經(jīng)過昨天的聊天,他能感覺到黎宇杰并不是什么陰險狡詐之人,所以就繼續(xù)發(fā)揮著他的賭徒心性,繼續(xù)賭一把。
下午的時間總是很快,吳銘在太陽剛剛落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黎宇杰給他訂好的酒店門口了。
他看著金碧輝煌的酒店大門,咽了咽口水,他是見過了天使,也見過了比自己胳膊還粗的鐵門,可是沒見過在玻璃門夾層養(yǎng)小金魚的酒店。他看著自己身上“水洗做舊”的T恤,搖了搖頭走進了酒店。他這次來并沒有帶任何的衣物,因為他不想動他的家里任何東西。那12萬元也在吳銘曾經(jīng)打工認識的工友們的幫助下變成了十一萬轉(zhuǎn)到了吳銘的銀行卡里。
他剛走進這酒店呢,只見一個穿著定制西裝的男人站在酒店前臺,漲紅了臉與前臺工作人員爭論著什么。
“不是,你這酒店什么服務啊,我作為你們這里的??停黄考t酒還收我2萬?”吳銘走近了,男子的爭吵聲也能聽清了。
“而且你們酒店不是說送的有免費紅酒嗎?為什么還要收錢?”那男子身旁還站著一個畫著精致妝扮的女性。
吳銘的眼光從那女人身上劃過,便失去了興趣,和他之前見過的那差太多了,也許以前會覺得好看,但是現(xiàn)在就算了吧。
“先生,這邊免費的紅酒已經(jīng)在您第一次點餐的時候在您的吩咐之下送給您了,這您后面開的這一瓶工作人員也給您說了是需要收費的?!鼻芭_工作人員有點委屈,這個男人因為這瓶紅酒的時候已經(jīng)在這里糾纏了大半個小時了,而自己也給他解釋了無數(shù)遍了,但是他就是不聽。
這樣下去自己又要被罰款了……前臺工作人員想到這,眼圈有點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