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fēng)吹拂,草木抽條,林曉陸帶上羅雪給自己的儲物戒,長腿一跨便出了門。
因?yàn)榻舆B救了兩大核心弟子的而關(guān)系,林曉陸一路上,受到了不少弟子,親切的問候。
在云霓峰弟子口中,林曉陸得知羅雪在阮如煙處,想到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問阮如煙,點(diǎn)頭謝過之后,便向峰主殿走去。
“進(jìn)來吧?!?p> 林曉陸剛到門口,在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時候,里面便傳來了阮如煙懶洋洋的聲音。
林曉陸推門進(jìn)入,峰主殿內(nèi),阮如煙正半靠在窗口,她平日里最喜歡的那張?zhí)僖紊?,面前是穿著核心弟子服飾的三男一女,分別是羅雪,孫瑜,和兩位林曉陸并未見過的弟子。
“沒想到阮前輩有事在忙,我倒是來得不巧了?!?p> 在阮如煙的指示下落座后,林曉陸微笑說道。
“也快聊完了,正想派人去喊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
阮如煙看了林曉陸一眼,揮手示意四位弟子下去后,說道。
“阮前輩找我干什么?”
林曉陸面色一頓,放下了手中微燙茶盞問道:“難道是有,神劫教的消息了?”
“神劫教向來行事詭秘,哪兒是那么好打聽的?!?p> 聽林曉陸說完,阮如煙輕笑:“怎么,沒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了?”
“當(dāng)然可以,不知道阮前輩,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林曉陸問道。
“當(dāng)然是好事?!?p> 阮如煙秀眉輕抬:“你來我云霓峰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我門下弟子,也照顧有加,恰逢我太乙宗試煉秘境開啟,那孟言受傷嚴(yán)重,怕是不能前去了,與其把名額給別峰弟子,我想著還不如給你,所以就想問問你,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太乙宗秘境,我一個外來人,可以進(jìn)去嗎?”
林曉陸疑惑,看著阮如煙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既然我這么問了,自然有他可行道理,你就說你,去不去吧,至于那秘境中所得的寶貝,你盡管拿著就行,本來就是誰見到算誰的東西?!?p> 阮如煙換了個舒服坐姿,朝林曉陸說道,臨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補(bǔ)充道:“其余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擺平?!?p> “那我就,多謝阮前輩了?!?p> 林曉陸面上露出笑容,和阮如煙道謝。
“客氣什么,你不是也幫了我云霓峰許多?!?p> 見林曉陸答應(yīng)下來,阮如煙語氣也輕快了不少:“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只是不想把名額給別峰罷了?!?p> “你是真不知道,那幾峰長老有多煩人,知道孟言去不了秘境了,天天找我論道賞茶的?!?p> 阮如煙話說到這兒,面上露出了明顯鄙夷的神色:“他們那真是找我輪到賞茶嗎?嘖,我都不好意思點(diǎn)破他們?!?p> 阮如煙說者無心,但他這番話,聽在林曉陸耳中,卻是另一個意思。
宗門,秘境,試煉,名額,這些詞匯串聯(lián)在一起,讓本就知道,孟言受傷背后另有其人的林曉陸,眉頭逐漸皺起。
想到自己來太乙宗的初衷,以及曾經(jīng)從落霞宗弟子口中,聽到的對話,林曉陸眉頭皺起,這云霓峰,處境似乎不太妙啊。
換做之前,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林曉陸是絕對不會將那件事情說出來的,畢竟是他們內(nèi)部矛盾,自己一個外人,根本沒理由插足。
更別說這多管閑事的舉動,說不定還會為自己找來無妄之災(zāi)。
可儲物戒中,阮如煙和桂樹給的陣牌,還安靜躺著,手里是阮如煙才給自己,屬于云霓峰的秘境試煉名額。
雖說阮如煙一直強(qiáng)調(diào),這名額是不想給別的峰,才給自己的。
可真要給別的峰,少說能換來不少的修行資源,而它云霓峰,最缺的就是這些。
林曉陸長那么大,最怕的就是欠人家人情。
更別說,依照那落霞宗門人的說法,這云霓峰,內(nèi)憂外患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吞并不在了。
“想什么呢?”
見林曉陸眉頭微皺,低頭不語的模樣,阮如煙好奇問道。
“阮前輩,如果我說,毒蛛和孟言受傷的事情,都不是意外,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操控,你相信嗎?”
林曉陸看著,阮如煙的眼睛,吐字清晰。
“什么意思?”
阮如煙心中一愣,看林曉陸眼神不是開玩笑,面色變化,素手揮動,在殿內(nèi)布置了一個隔絕探視的靈力籠罩。
“阮前輩還記得,羅雪的人所說,將他們逼入險地的落霞宗弟子等人吧?”
林曉陸開口:“其實(shí),我在殺死他們之前,曾經(jīng)從他們口中,聽到過一些消息,他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和羅雪等人發(fā)生摩擦,并不是偶然,而是宗內(nèi)與人透露了云霓峰弟子的行蹤。”
“而他們,則是受了那透露之人的好處,前去誅殺羅雪三人的?!?p>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阮如煙面色微沉,看著林曉陸問道。
“我知道?!?p> 林曉陸面色認(rèn)真:“而且我可以保證,我所說的,全都是事實(shí)。”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但是從落霞宗人的對話中,可以推測,那人應(yīng)該是落霞在那個某一峰的脈主,之所以要將羅雪幾人誅殺,目的就是為了了吞并云霓峰,擴(kuò)大自己的實(shí)力?!?p> 林曉陸回答,隨后又將丹堂發(fā)生的事情,和阮如煙完整說了一遍。
咔嚓。
林曉陸話剛落下,天剛黃花木制作的茶桌一腳,就被阮如煙硬生生地掰了下來,在阮如煙手中,化作木屑掉落。
“阮前輩,你沒事吧?”
看著阮如煙手上模樣,林曉陸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阮如煙抬起頭,斂去了眉間翳色,神色如常:“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和我說這件事情,怎么,是覺得我云霓峰不錯,準(zhǔn)備加入了?雖然你拒絕過我,但是如果你要求的話,我勉為其難的,也不是不可以讓你當(dāng)個內(nèi)門弟子?!?p> “不用?!?p> 林曉陸,斬釘截鐵地再次拒絕:“我要說的話都說了,阮前輩要是,沒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我就先走了?!?p> “嘖,可真是無情啊,行,走吧。”
阮如煙沒再看林曉陸,而是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個凈塵術(shù),將身上的木屑全部抖落:“可惜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