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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在冥府造反了?

072:軋羅山震驚,妖族動亂

  軋羅山滿身臭汗,大步流星走進(jìn)了營地中,打了一桶井水,雙手捧著桶,大口大口把那冰冷的井水灌下了肚。

  “哈,痛快!”

  軋羅山長長出了一口氣,一身燥熱瞬間就消了大半。

  昨夜忙活了整整一夜,今天又忙了大半天,一刻沒歇,總算是把那些陷阱都給完成了。

  雖然說,不用他和他的重甲騎兵親自上去挖坑……但是,軋羅山覺得還不如去挖坑了,起碼還能活動活動筋骨。

  啥也不干,就在那傻站著,這樣更累。

  軋羅山生性好動,只感覺骨頭都快僵了。

  邊上負(fù)責(zé)換甲的士卒都給累癱了五批。

  重甲騎兵,人身上的甲胄以及戰(zhàn)馬身上的甲胄加起來,足有上千斤。軋羅山以及他的戰(zhàn)馬,更是能披共兩千五百斤的重甲。如此重量怎么可能隨時披著?只有戰(zhàn)斗打響了,才會有專門的士卒為他們披上甲胄。

  為此,每個重甲騎兵身邊都會跟著幾個士卒,為的就是給他們抬兵刃甲胄,以及戰(zhàn)時披甲。這些士卒也不是尋常人,都是些力大如牛之輩,因為各種原因,成為了重甲騎兵的替補(bǔ)。若是騎兵有損,他們這些抬甲胄的士卒便會馬上補(bǔ)上。

  不過也就得虧他們太廢士卒了,早早被叫了下來。

  至于其他人,為了起到迷惑的效果,現(xiàn)在還在城門外操練呢!

  “嗯,外面何事?怎么突然吵嚷了起來?”軋羅山聽著外頭的動靜,皺眉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jǐn)Q干被井水打濕的長髯。

  一旁的衛(wèi)兵不用軋羅山多言,轉(zhuǎn)身便朝著吵嚷的方向跑去。

  不一會兒的時間,便又奔跑了回來。

  氣不喘臉不紅,說道:“將軍,張橫千戶回來了,隨行的還有百余斥候?!?p>  “嗯?”軋羅山愣了愣,瞪著那牛眼問道:“張橫回來了?還能帶著百人回來?不是說他們被蜂族圍住了嗎?怎么逃出來的?”

  “張千戶說是王爺留下了后手。具體的情況,王爺明言,只能跟將軍您說。因此,公孫將軍讓屬下喚您前去?!?p>  “王爺?”軋羅山驚了驚,頜下那被扎成麻花辮的胡子猛地顫了顫。連忙理了理衣襟,往那邊走去,越走越快,最后直接一路小跑。

  王爺?shù)暮笫帧?p>  王爺……

  軋羅山心里不住地念叨著,心情也越發(fā)激動。

  那衛(wèi)兵緊緊跟在軋羅山身后。

  “伯達(dá),我來了!”軋羅山一把掀開門簾,沖了進(jìn)去。

  只見張橫站在正中,公孫起坐在高位,帳中兩側(cè)各站著五名披堅執(zhí)銳的將士。

  一股肅然之氣在營帳中蔓延。

  “好了,軋羅山將軍來了,你可以說了!”公孫起看了軋羅山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末將只能跟軋羅山將軍一人說?!睆垯M搖了搖頭。

  “張橫,你不要自誤啊?!惫珜O起微微皺了皺眉:“你們這些回來的兄弟,所有人都是一言不發(fā)。但不少兄弟身上,還帶著蜂針刺過的傷勢。你們怎么解得毒,怎么從蜂族的屬地逃出來的?什么都不說,眼下正是戰(zhàn)時,若是我不信任你,現(xiàn)在大可直接對你軍法處置!”

  這話,倒不是威脅。

  而是在敘說一件事實。

  若是換做一個草包將軍,會怎么去想這件事?

  你中了蜂族的毒,還被蜂族給包圍了。

  現(xiàn)在卻安然無恙地站在這?

  你是不是已經(jīng)變節(jié)了?被蜂族所收買了?

  那結(jié)果會是怎么樣?。

  不管他是否變節(jié),既然證明不了你的清白甚至你自己都沒有解釋,那為了所有兄弟的安全,你是活不下去了。

  最多看你當(dāng)初戰(zhàn)功的份上,讓你脫離軍籍,已經(jīng)算是法外開恩了。

  但張橫還是固執(zhí)地?fù)u了搖頭:“王爺說了,只能跟軋羅山將軍說?!?p>  “好,那我就給你這個機(jī)會!”公孫起起身,看了軋羅山一眼。

  軋羅山會意,跟了出去。

  “老軋啊!”

  “停停停!”軋羅山一聽這稱呼就覺得頭大連忙叫停:“說了多少年了,我叫軋羅山,我真不姓軋!”

  “行了行了,不就想跟你親近親近嗎?”公孫起瞥了帳中張橫的背影一眼,接著說道:“不要全信。王爺?shù)男宰?,我們都知道。要說他能提前預(yù)知到今天的局面,甚至是布下后手。說姚斯道轉(zhuǎn)世,倒是還有幾分可能。但是王爺,絕不可能!”

  “我知道!”軋羅山甕聲甕氣地點了點頭:“我會有考量的。但如果,真是王爺所為,又明說了只準(zhǔn)我知曉。你知道的,我也什么都不會說?!?p>  “我信你!”公孫起說道。

  接著,公孫起喚走了帳中的士卒。軋羅山找了衛(wèi)兵,將周圍防守地嚴(yán)嚴(yán)實實。

  這才走進(jìn)了大帳,開口道:“好了,現(xiàn)在附近都是我的人。你可以說了。而且他們離得夠遠(yuǎn),我們的談話不會讓任何人聽見?!?p>  “是,將軍!”

  軋羅山走到公孫起的桌邊,順手端起了公孫起的茶杯,細(xì)細(xì)嘬了一口。

  “娘的,就是這個味兒。就是豬油加少了點,再來顆咸梅子就更好了!”

  “你繼續(xù)說!我聽著!”

  “將軍,其實末將并沒有說實話。這一次并不是王爺?shù)氖止P,準(zhǔn)確的說,不是以前的王爺?shù)氖止P。”

  軋羅山慢慢悠悠品著茶,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怎么?難不成還是未來的王爺?shù)氖止P?你不會說是少將軍干的吧!”

  軋羅山本就是想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張橫居然還真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少將軍干的!”

  “什么東西?”軋羅山都樂了:“少將軍還躺在床上呢,他怎么去的萬妖國,難不成少將軍是一品?可以生魂離體?”

  “臥槽,將軍,原來您也知道!”張橫都驚呆了。

  “我知道什么了?張橫,你不要耍什么花樣!”軋羅山皺眉道。

  “少將軍是一品啊,您不是都知道了嗎?這是少將軍給您的信!”

  說著,張橫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那封信,遞了上前。

  “信?”軋羅山喝著熱茶,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打開。

  嗯?

  軋羅山愣了愣,仔細(xì)看去。

  手中茶杯一歪,一杯熱茶直接順著脖頸流進(jìn)了內(nèi)甲。

  “嘶,燙燙燙……”

  ……

  不久之后,軋羅山卸了甲,敞著衣襟坐著。

  胸前通紅一片。

  胸毛都給燙掉了。

  “奶奶的,伯達(dá)這種天喝什么滾茶呢?”

  軋羅山說著,又仔仔細(xì)細(xì)將那信件看了幾遍,沒有多想,直接點燃桌上的火折子,將其燒成了灰燼。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說來!”

  軋羅山的臉上,滿是肅然。

  “是,將軍!”張橫應(yīng)道。

  緊接著,張橫將在妖族中經(jīng)歷的事情,一件件說了出來。

  從進(jìn)入萬妖國,碰上虎族的囚車,再到蜂族追殺,顧云州滅掉蜂族,救出袍澤……

  “現(xiàn)在,少將軍還在萬妖國中,他說,有些事總得去做……”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軋羅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居然隱隱顫抖。

  可想而知,這件事究竟在他心中引起了多大的波瀾。

  一品!

  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本以為已經(jīng)被廢掉的人,居然會突然變成了神仙。

  這特么相當(dāng)于什么?

  比有人告訴你,你門前的蛞蝓其實是真龍、你茅坑里的不是屎全是金子還要讓人難以置信一些。

  不過,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難怪從昨夜起,便聽聞顧云州昏迷未醒,據(jù)說還有什么天雷。

  現(xiàn)在想想,那天雷便應(yīng)該是他引出的什么法術(shù)或是異象,至于昏迷未醒……生魂都不在了,怎么醒?

  難道,他上一次昏迷,也是如此?

  軋羅山那粗大如杵的手指輕輕在桌上叩著,又開口問道:“為什么是我?這種大事,不說找公孫將軍,陳將軍應(yīng)該也要比我適合吧?!?p>  張橫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少將軍懷疑,其他幾位將軍中,有奸細(xì)在。當(dāng)初王爺之死,便是那奸細(xì)所為……”

  軋羅山那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震。

  “我知道了,記住了,這些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p>  說著,軋羅山大步往外走去。

  胸中一時滿是怒火。

  奸細(xì)?

  兄弟里居然有奸細(xì)?

  這種說法,他第一個感覺便是不信。

  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顧云州的表現(xiàn),再想想那次古怪的兵敗。

  王爺向來謹(jǐn)慎,怎么會被骨笛迷惑?

  軍陣中,馬蹄雜亂,連條地龍都能被馬蹄踏成泥,一條豬豚蛇,這么大這么明顯的目標(biāo),是怎么出現(xiàn)在王爺身邊的?

  奸細(xì),會是誰?

  軋羅山現(xiàn)在最想做的,便是把那奸細(xì)揪出來,抓著他的衣領(lǐng),狠狠地叱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王爺,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任何人啊!

  “軋羅山,怎么樣?”公孫起不知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好奇道。

  “沒問題,放了吧。是王爺?shù)氖止P?!避埩_山的臉色不大好看,一手抓著脫下的盔甲,隨意地搭在肩頭,沉悶地說道。

  他想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但是……

  做不到啊!

  公孫起,

  公孫起還想多問兩句,便見軋羅山已經(jīng)大步離去??粗埩_山的背影,公孫起氣極反笑:“這莽漢,我又沒招惹他。怎么跟特么死了相好的一樣?”

  說著,公孫起倒是樂了。

  就這莽漢,怎么可能有什么想好的?

  喜歡的都是些膀大腰圓、力能巨鼎的英豪……

  嗯……蕭霸那小子是不是也沒什么相好?要不他們兩個湊湊,倒是挺合適。

  軋羅山?jīng)]有跟任何人說,徑直鉆進(jìn)了自己在軍營中的住所,連鞋也沒脫,直接躍上了床、從貼身的衣物里取出了一塊三指寬食指長的玉牌。

  玉牌上,沒有任何紋飾。

  這叫無飾牌。

  無事牌。

  牌子上,只用淺淺的刀痕刻上了一個字:“武”。

  這塊玉,顯然已經(jīng)有些年歲了。玉牌的邊緣和尖角都已經(jīng)被盤的圓潤光華,連帶著上頭的字都有些模糊不清。

  無事牌,保佑一生平安無事。

  在牌上刻字,據(jù)說便能實現(xiàn)。

  這是當(dāng)初他剛?cè)朐浦蒈姇r,顧武送給他的禮物。

  既是保佑他一生無事,也是祝他一生勇武。

  軋羅山那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個“武”字,眼眶慢慢紅了。

  這個壯碩的漢子,突然哭了。

  “王爺,云州有出息了。云州可是一品了!”

  “不對不對,我是不是該稱他世子殿下了?一品神仙,以后肯定能成為我們的王!我們云州軍的王!”

  一晃,又是兩日。

  這幾日,妖族中妖心惶惶。

  出大事了!

  短短幾日,妖族中好幾個族群接連被屠。

  直接滅族。

  連一個活口都沒見到。

  起初,據(jù)說是狐族的長老前去蜂族取蜂蜜,卻發(fā)現(xiàn)蜂族已經(jīng)被屠戮一空,大大小小的蜂全被打成了肉醬,兇手甚至連蜂巢都給搬走了。

  包括四品境界的蜂王,也是生死不知。

  據(jù)小道消息稱,蜂族死得可慘了,死之前連屎都被打出來了。蜂族屬地,那叫一個臭??!

  本以為,只是仇家動手。

  但是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事情越發(fā)詭異。

  蟻族被滅了,老巢都被用水泡了。

  蚯蚓一族被滅了,蚯蚓王甚至被戳成了篩子,體內(nèi)精血被吸了個干凈。連剛出生的小蚯蚓都被豎著劈成了兩半。

  螳螂一族被滅了,兇手用的還是螳螂最擅長的刀法。許多螳螂都是被一刀梟首斃命。

  接著便是蟋蟀、飛蛾、蝴蝶。

  最后遭到毒手的,是雞族。雞倒是沒事,只是老巢不知什么時候被兇手潛了進(jìn)去,把雞蛋全給搖散黃了。直接是一個斷子絕孫。有些蛋,甚至還在雞肚子底下。

  許多小族一時間連家門都不敢出,緊閉起了大門,誰來也不見。

  這其中,動作最大的當(dāng)屬那些蟲族的,畢竟除了雞之外,所有被滅掉的族群都是蟲族。

  而且,因為這手段太過毒辣,又是神出鬼沒。不少地方謠言四起。

  有說,這是人族的大能動手了。

  也有妖說,這是什么避世百年的大盜動手了,隔著百里都能解掉你的褲腰帶——畢竟當(dāng)著母雞的面,把人家的雞蛋搖散黃了,還不被發(fā)現(xiàn),這種手段,誰能做到?

  總之,妖族有些不太平了。

胖貓來了

上傳的時候,沒有注意。粘貼錯了一些段落,已經(jīng)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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