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比選拔結(jié)束第二天。
江弦與葉不凡的賭局就被炒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誰都知道葉不凡是煉器閣副閣主葉陽虎的兒子,論煉器也是同輩中的翹楚。
但是江弦也不遑多讓。
他在第二輪大比選拔中的驚艷表現(xiàn)。
讓‘江弦’這個名字徹底火出圈。
煉器閣中人人都在談?wù)摻以谶x拔中使用的武器。
C4塑膠炸藥。
古怪的名字。
更古怪的是據(jù)說那東西還是用一堆凡物組合而成。
這對眾多煉器師來說是一種觀念上的顛覆。
在修仙界的普遍認(rèn)知中。
煉器需要使用帶有靈氣的材料,才能做出強(qiáng)大的武器。
煉器師們普遍都是‘食材至上主義者’。
限制他們的只有技巧和材料。
但是江弦卻打破了這個常識。
告訴他們,材料至上這一鐵則并不是絕對的。
有些聰明人已經(jīng)敏銳的發(fā)現(xiàn)。
江弦制造的C4塑膠炸藥很可能跟制造煙花的火藥有關(guān)。
可是他們至今也沒搞懂。
江弦是如何將火藥爆炸的威力和范圍,放大到那種夸張的地步的。
哪怕采用真正的煉器材料。
也沒人覺得能在下品這個級別,達(dá)到塑膠炸藥的效果。
江弦的這番騷操作已經(jīng)超出了絕大部分煉器閣弟子的認(rèn)知極限!
以前在煉器閣里,江弦曾經(jīng)遭受過的非議也被翻案了。
所有人重新認(rèn)識到。
江弦還是那個剛?cè)腴T就驚動了煉器閣長老的天才。
只是稍微大器晚成了一點(diǎn)。
十年過去才開始露出棱角。
許多人在談?wù)摻业臅r候。
也會順便探討一番,江弦和葉不凡這兩名年輕煉器師之間的巔峰對決。
這件事就是這么被炒熱起來的。
有些機(jī)靈的投機(jī)者湊在一起開了一個賭局。
賭局的內(nèi)容就是兩人的勝負(fù)。
很多人陸續(xù)下注。
賭局中,江弦的賠率更高。
這說明更多人看好葉不凡贏,而不是江弦。
理由很簡單。
大家更看好葉不凡的家世。
雖然葉不凡在第二輪大比選拔上弱了一手。
但第三輪不一樣。
第三輪選拔的題目是——選手?jǐn)y帶自己制作的煉器武器參賽,在擂臺上正面對決。
沒有任何可以玩弄技巧的地方。
這將是一個比拼底涵,用硬實(shí)力對撞的舞臺。
葉不凡有一個身為煉器閣副閣主的老爹做后盾。
各種珍惜材料都不缺。
大家一致覺得,在第三輪大比選拔上葉不凡肯定會拿出中品靈器來降維打擊。
只要煉器師能擁有一塊高品級的煉器素材,并將其運(yùn)用到完美。
哪怕是練氣期的煉器師也可能煉造出上品靈器。
甚至更高!
但是說起來容易,想真正做到并不簡單。
第一步,你需要擁有高品級的煉器材料。
第二步,煉器師本人的造詣要夠強(qiáng),如果基本功都不達(dá)標(biāo)那再高級的材料也白瞎。
而葉不凡剛好滿足上述兩個條件。
他背靠副閣主老爹,本身的實(shí)力又不差。
在第三輪選拔拿出中品靈器參賽的可能性很高。
至于上品靈器甚至更高的靈寶.....
如果葉不凡做得出來的話,他現(xiàn)在就可以去當(dāng)煉器閣長老了。
大家也不是看不起江弦。
恰恰相反,他們一致認(rèn)為江弦在煉器上比葉不凡強(qiáng)不少。
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江弦家里不是大戶。
他的師傅路紅裳長老,在拼家產(chǎn)上也不可能贏得了葉陽虎這個煉器閣的副閣主。
綜合來看。
無疑是葉不凡的贏面更高。
因?yàn)樗短ネ兜煤?,有一個好爹。
生在一個精英家庭里。
大家都覺得,未來江弦的成就會比葉不凡要高。
但至少現(xiàn)在。
他還無法超越葉家多年的底涵。
人家?guī)状说呐?,憑什么輸給你十年寒窗苦讀?
關(guān)注江弦和葉不凡賭局的人越來越多。
最后連煉器閣閣主宋孤城也聽聞了這件事。
表示會擔(dān)當(dāng)兩人賭局的公正裁判。
宋孤城的下場,讓本是兩個人的意氣對賭徹底鬧大。
現(xiàn)在不僅是煉器閣的人在參與。
就連丹宮和斬妖司的人都開始聚眾吃瓜。
修仙日子清靜。
也是難得有這種熱鬧。
賭局迅速做大。
到最后不僅涉及到江弦和葉不凡的勝負(fù)。
還輻射到了其他選手身上。
大家紛紛開始賭煉器組各位選手在第三輪選拔的排名。
由于事情的變化,江弦的朋友、學(xué)生們開始為他擔(dān)憂起來。
贏了,名利雙收。
可一旦輸?shù)?,說不定會名聲掃地。
涉及到金錢的事情。
總是會催生出許多不理智和怨恨。
這在修仙界也是一樣的。
但在外界鬧翻天的時候。
賭局的當(dāng)事人冷靜依舊,穩(wěn)坐釣魚臺。
“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琴柔在江弦家客廳喝著茶,向他問道。
江弦對她笑了一下。
比出一個‘ok’的手勢。
食指和大拇指縮小到一粒米的距離。
“一點(diǎn)點(diǎn),就一點(diǎn)點(diǎn)?!?p> “好的我懂了,這就給你的盤口投錢?!?p> 琴柔還不知道江弦是什么性格嗎。
說是一點(diǎn)點(diǎn),但怕不是億點(diǎn)點(diǎn)!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江弦前去開門。
原來是路紅裳來到。
“師尊午安。”
江弦恭敬行禮。
路紅裳連忙讓他起身,不用這么拘謹(jǐn)。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弟子就該有弟子的亞子?!?p> 江弦笑著說。
路紅裳好奇的問:“那你在學(xué)生面前也是這樣端架子的嗎?”
江弦:“.....”
路紅裳拉著江弦的手進(jìn)屋,看見琴柔驚訝了一下。
“哎呀,琴院長也在?”
“是啊,剛巧路過就來這坐會兒,差不多也該走了,不打擾你們師徒親近?!?p> 琴柔笑著起身,順勢離去。
待送走了琴柔。
家里只剩下江弦和路紅裳兩個人。
“這里,什么都沒有變啊?!?p> 路紅裳打量著屋里。
有些懷念的感嘆著。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很頑皮,不肯修煉,被你養(yǎng)父在小院里追得滿地跑。”
“因?yàn)樾逕捳娴暮芸菰锇??!?p> 江弦苦笑:“而且?guī)熥鹨仓赖?,弟子沒什么修煉天賦,再努力,未來成就也注定有限。”
“話不能這么說?!?p> 路紅裳想了一下,“今天正好,就久違的檢驗(yàn)一下你的修行吧”
“???”
忽然一陣香風(fēng)撲面。
無數(shù)玫瑰花瓣淹沒了江弦。
等江弦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四周環(huán)境已經(jīng)完全變了。
一個陌生的,宛如正在沉睡的海域。
他站立在平靜無波的大海之上。
水底映出繁星,和一輪碩大無比的皓月。
腳下的水面蕩開波紋。
扭曲了江弦的身影。
“這里是.....幻境?”
江弦看向不遠(yuǎn)處那一點(diǎn)紅。
他的師傅路紅裳同樣立在無恒無邊的海面。
背靠巨月。
與他遙遙相望。
黑貓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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