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躺倒在房間里軟fufu的床上。
面帶滿足的微笑。
抱著喵喵叫的尼采不停的擼。
氣得貓貓就是一頓痛的罵。
他剛剛從煉器室回來。
一個人偷偷鑒賞了一番煉器組的冠軍獎品——真火鍛劍爐。
一個字,帥!
兩個字,酷斃!
三個字,吊炸天!
過去還在煉器閣的時候,江弦也用過幾次鍛劍爐。
那個時候的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單獨擁有一整個真火鍛劍爐。
一種幸福感遲遲來臨。
煉器組比賽的結(jié)束讓江弦全身心都放松下來。
他這次來海灣城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還是超額完成。
順利把冠軍帶回家。
完成了對師傅路紅裳的承諾。
他在宗門大比最后的戲份,大概也就只剩下給比斗組的李玉英他們煉器這一件了吧。
比斗組比賽的規(guī)矩,就是其他兩組的選手為比斗組煉器、煉丹。
讓他們拿著煉器組制作的武器,和煉丹組煉制的丹藥上場廝殺。
很有團隊精神吧?
不過比斗組選手要求的武器,江弦早就在開賽前交給他們了。
正是在第三輪大比選拔所展示的自動霰彈槍。
接下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除了看比賽和參加閉幕式以外就沒別的了。
贏了比賽的滿足感,和丟失目標的空虛感同時襲上心頭。
再加上今天也確實夠累了。
趟上床以后,江弦的眼皮就開始打架。
慢慢的熟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突然聽見兩聲凄厲的慘叫。
“emmm......什么情況?”
江弦迷迷糊糊的醒轉(zhuǎn)。
揉揉眼睛,撐著手從床上直起身。
窩在床尾的尼采也打著哈欠睜開眼睛。
一人一貓兩眼懵逼的對視。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在說話。
聲音雜亂,驚慌失措。
江弦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打開房門。
走廊外面聚集了很多天機宗弟子。
甚至連啟蒙書院的新生都混在其中。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
月亮都高掛夜空了。
難道還有什么慶?;顒??
......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
江弦觀察到,走廊里聚集的人群臉色都不太好看。
或慌亂,或憂慮,或焦急。
互相竊竊私語著。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恰逢這時,江弦看到了宵研。
她正在將那些出來湊熱鬧的書院新生趕回房間睡覺。
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江弦,便走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弦問道。
宵研臉色微沉的說:“比斗組兩名選手突發(fā)惡疾,現(xiàn)在正在搶救。”
“嗯?”
江弦驚訝著臉,“你是說比斗組的選手?”
明天就是比斗組的比賽了。
參賽選手卻在這種時候出了事,這怎么能不讓人擔心。
難怪大家這么慌張。
“他們怎么了?”
“暫時不清楚,但是孔修長老已經(jīng)趕過去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治療?!?p> 江弦想到了李玉英,她也是比斗組的成員。
出事的人里不會也有她吧?!
江弦抱著尼采,跟宵研找到那兩名選手的房間。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
那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宋孤城、琴柔等一眾隨隊家長臉色嚴肅。
童無淚、李玉英,和一些天機宗弟子也在。
他們目光擔憂的看向房門洞開的屋內(nèi)。
兩名男弟子雙手抱著腹部,臉色痛苦的在床上縮成一團。
而孔修正在床邊為他們治療。
看來出事的并不是李玉英,而是她的兩名隊友。
江弦跟童無淚他們兩個打了聲招呼。
便開始詢問情況。
“他們中了毒?!?p> 童無淚臉色嚴峻的說道。
“是一種慢性毒藥,發(fā)作后出現(xiàn)強烈腹痛,連靈力都被封鎖了。現(xiàn)在孔長老正在搶救,還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p> 聞言,江弦皺起眉頭。
“是人為的?”
童無淚沉吟一聲。
微微點頭。
“可能性很大。”
“怎么會這樣.....”
宵研震驚的捂住嘴。
什么人敢在宗門大比的途中對參賽選手下毒手?
這一個不好,可是會發(fā)展成嚴重的政治沖突的!
嫌疑最大的就是虎刀門、龍虎山和百花谷。
明天就是比斗組的比賽。
如果是為了排除競爭對手的話,也許真的有人會使出這種卑鄙的盤外招。
其次就是海灣城的賭徒。
他們也可能會為了賭盤鋌而走險。
不管怎么說。
在這種關(guān)頭出事,都不是一個好兆頭。
“看他們這樣子,是沒辦法參加明天的比賽了......”
李玉英臉色黯淡。
宗門大比根本沒有‘替補’這一說,至少從沒聽人說過。
這大家也能理解。
因為修仙者不輕易生病,生病了有丹藥也能很快好起來。
發(fā)生意外狀況的時候很少。
要是明天比斗組比賽開始的時候,李玉英的兩位隊友還沒好起來。
那李玉英只能一個人上了。
可面對其他宗門的精英,她一個人又能做什么呢?
“沒事的,孔長老一定能將他們治好?!?p> 童無淚僵著臉。
顯然并不習(xí)慣說這種口不對心的話。
李玉英勉強的笑笑。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沉悶。
這時,孔修起身從房間里走出來。
宋孤城等人立馬上前,李玉英也連忙豎起耳朵。
眾人就像等手術(shù)室門前的病人家屬,圍住孔修這個‘醫(yī)生’。
“沒有生命危險?!?p> 孔修先下了一個結(jié)論。
大家先是松了口氣。
但是。
這種事總會有一個但是。
孔修的下一句話又讓他們的心提了起來。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至少在一個月以內(nèi)都沒辦法正常調(diào)用靈力,比賽是沒辦法參加了?!?p> 話一出,旁聽的李玉英臉色立即白了。
她努力了這么長時間。
跟苦行僧一樣鍛煉自己。
就是為了這三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
她可沒辦法等到下一屆,那個時候她的年齡都超標了。
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孔長老,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用丹藥治療呢?”
江弦提問道。
“我已經(jīng)給他們喂了調(diào)理身體的丹藥。”
孔修搖搖頭:“毒性難解,如果要在短時間內(nèi)讓他們好起來,沒有兩顆七品的回光丹是別想了?!?p> “七品.....”
眾人沉默了。
七品丹藥,按照珍惜等級來說大概能和地級靈寶劃等號。
可以想象得到有多珍貴。
哪怕是在丹宮,七品丹藥的存量也是很少的。
更別說他們現(xiàn)在在海灣城。
難道還要跟海灣城的人買?
說難聽點。
只是為了一次宗門大比而已,值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
接到出事的消息,司馬悟帶人匆匆趕到。
“人沒事吧?”
司馬悟急得滿頭冷汗。
天機宗的參賽選手在他們海灣城的地盤里被人下了毒。
這是相當嚴重的問題。
追究起來,責任還在司馬悟這個治安官首領(lǐng)的頭上。
“人命暫時保住了,但是明天的比賽很可能無法參加?!?p> 宋孤城冷靜的說,“目前下毒的人和在哪中的毒都尚未清楚,希望你們能夠調(diào)查一下。”
“當然,這是分內(nèi)的事情!”
司馬悟大聲說道。
他的眼中含著憤怒。
在海灣城加害他們的客人,好大的膽子??!
哪怕下毒的是其他三大宗門。
司馬悟也發(fā)誓一定將這個小人揪出來徹底鏟除,還天機宗一個交代!
在看過兩名選手的狀態(tài)之后,甚至來不及跟江弦打招呼,司馬悟就再度匆匆離開。
只留下一隊治安官,在天機宗的住宅區(qū)附近巡邏。
他今天晚上會很忙。
因為已經(jīng)是深夜,宋孤城驅(qū)趕大家回去睡覺。
但是回去之后大家都沒了困意。
只剩最后一天,沒想到偏偏出了這種事。
這讓眾人頭頂上仿佛籠罩了一層陰云。
兩名選手被迫缺席。
明天的比斗組比賽,結(jié)果可想而知。
江弦安慰著失落的李玉英,和童無淚對視一眼。
后者看上去想說什么。
但是被前來驅(qū)趕他們的宋孤城打斷了。
大家?guī)е刂匦氖?,各自回房?p> 至于宋孤城等隨隊家長們,則是徹夜開了個會議。
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在燈光熄滅時有一只胖貓從房間里溜了出來。
胖貓四處亂轉(zhuǎn)。
很快就集齊了三個人,來到某個房間當中。
“李玉英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我們必須幫她一把?!?p> “是啊,她看起來好可憐?!?p> “江弦,想個辦法。”
“時間很緊只能從賽事規(guī)則上下手了.....這是一場賭博,但是值得一試?!?p> 在緊張的氛圍當中。
天機宗的參賽隊伍迎來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