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中牟練兵
見蓋勛一臉正氣,剛正不阿模樣,黃儁無言以對。
蓋勛道:“若要感謝,此去司隸請帶上我這外甥,他武藝尚可,也想為朝廷盡一份力?!?p> 黃儁這才第一次仔細打量許向東。
黃儁道:“此乃小事。”
隨后黃儁告辭,臨走時,讓許向東明早到城門匯合。
待黃儁走后,蓋勛道:“此人文不成武不就,擅會鉆營,德行有虧,你只隨他進入軍中,莫要牽連太深?!?p> 許向東應(yīng)下,又說了些話,都是蓋勛教導(dǎo)為人之道。
許向東一一應(yīng)是,雖佩服蓋勛的為人,卻自知做不到。
……
第二日一早,府中仆人叫醒了許向東,他便背著仆人準備好的行囊,提著游龍槍出府,有仆人領(lǐng)他去往約定的城門。
到了城門,讓仆人回去后,許向東便獨自等待起來。
不多時,黃儁騎著馬,帶著二十余騎到來。
許向東獨自站在那里,倒是顯眼,黃儁一眼便看到。
黃儁笑道:“可會騎馬?”
許向東道:“不會。”
黃儁道:“無妨,途中學一學,簡單的很?!?p> 隨后吩咐一名騎士帶上許向東,并讓其教授騎術(shù)。
一行出了城門,策馬而去。
途中騎士教授許向東騎馬的要領(lǐng),許向東怎么說也練了一段時間武藝,而且在游戲中,還有六十多年內(nèi)力傍身。
對騎馬學起來確實很快。
待他們出了涼州,進入司隸時,許向東已能獨自騎行。
一行先是入了洛陽,黃儁有些關(guān)系要走。
他自知武藝與軍事不過了了,不愿上前線拼殺,被征召實屬無奈。
而且他已失期,雖然有蓋勛勸阻,涼州刺史梁鵠沒有彈劾,黃儁也得找找關(guān)系把這事平了。
到洛陽后,許向東與十多位騎士直接到了黃儁洛陽的宅子落腳。
黃儁自己也帶著幾位騎士立即出門,天黑多時才回來。
一身酒氣的黃儁回府,見到許向東在院中月下練槍,笑著走了過來。
黃儁道:“賢侄這勤奮真叫老夫汗顏?!?p> 許向東見他心情不錯,想來今日進展不錯。
許向東道:“大人過獎,只是臨陣磨槍罷了?!?p> 黃儁道:“那你可以放心了,老夫今日已打點妥當,此次你隨老夫前往中牟防守,離最近的潁川黃巾還隔著一個長社。
前方有左、右中郎將討伐黃巾,自可無憂。”
許向東聞言一愣,自無不可,既然能安穩(wěn)混一波,何必非要上前線呢?
他道:“大人英明!”
安睡一夜,次日一早,許向東便隨著黃儁出了洛陽,趕往中牟。
到中牟后,許向東才知,因此次黃巾聲勢浩大,朝廷大部分兵力分給了盧植,前往冀州平定黃巾主力張角所部。
而迎戰(zhàn)潁川一線的左、右中郎將朱雋和皇甫嵩的兵力便不足。
中牟的兵力多被抽調(diào)給了朱雋。
黃儁領(lǐng)的差事,便是前來中牟招兵和練兵,繼續(xù)為前線提供兵力補充。
這可正合了許向東的意。
黃儁上了任后,開始招兵。
許向東尋思,自己也不能一點力不出,畢竟吃喝都是黃儁的。
不過對于招兵這事,許向東沒有多大興趣,便向黃儁領(lǐng)了練兵的差事。
許向東自是不會練兵的,不過幸好,其實黃儁這個擅鉆營的家伙也沒啥練兵的本事。
這大爺就是來混的!
也就任由許向東折騰,分給他百人名額便絲毫不管。
許向東還是有點責任心的,游戲里虛心請教中牟將官,又用游戲助手上網(wǎng)搜索練兵之法。
可謂是用心備課了的。
可才練了一天,許向東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要練精兵,練還是次要,首要的還是飲食。
這漢末黃巾亂世,本就是因為土地和糧食。
官場腐敗,各級官員,層層伸手,當兵能吃飽都是幸事,營養(yǎng)跟不上,訓(xùn)練量一大就得出問題。
不能提高飲食水平,決計是練不出精兵的。
許向東也只好降低了要求。
畢竟比起黃巾軍,官軍不論素質(zhì)還是裝備,整體都是要好上一籌的,不必非得練成精兵。
許向東主抓組織紀律和動手能力。
耗費體力的訓(xùn)練,一半是練相互策應(yīng),一半便是一招攻擊。
畢竟練的是大頭兵,不是培養(yǎng)戰(zhàn)將,他一身武藝,諸多精妙招式全然無用武之地。
更多時間便是給新兵們講道理。
校場上,許向東一人站著,剛訓(xùn)練完的百名新兵皆坐在地上。
許向東道:“爾等可知,為何黃巾為賊?”
一兵道:“朝廷說是賊,黃巾當然是賊!”
許向東道:“那為何朝廷說黃巾是賊?”
無人敢答。
許向東道:“因為黃巾只知裹挾百姓,劫掠地方,你們想想,若是朝廷鎮(zhèn)壓不下黃巾,爾等庶民又皆被裹挾,無人耕種,哪里來的糧食吃?”
“黃巾之大害,便在于此。
黃巾只言他們打敗了朝廷便能天下大吉,試問這大漢朝數(shù)百年江山就沒有大吉過嗎?”
許向東道:“他張角憑什么就敢說自己能給天下大吉呢?這樣的話誰都會說,就為了他一句話,這天下百姓就該陷入苦戰(zhàn)嗎?”
……
限于朝廷,許向東不想背個反賊名聲,很多話不敢往深了說了,皆是淺嘗即止,大概總能有點作用。
讓這些新兵們有些戰(zhàn)心。
只是他的一些話傳到了黃儁耳中,黃儁啞然失笑。
叫來許向東,道:“賢侄和他們說這些做甚,說的多了反而會被朝廷認為心懷叵測,只需宣揚黃巾之惡行便是了。”
見許向東不以為然。
黃儁道:“你且如此去說,試上一試便明白了。”
隨后,黃儁便教他該如何說。
許向東聽一遍便記下,第二天便按照黃儁教的說。
只言被黃巾所破之地,無論男女老幼皆被裹挾,逼上戰(zhàn)場,黃巾毫無人性,隨意殺人、辱人之妻女。
等等。
頓時新兵們憤慨不已!
他們皆有老小,自己上戰(zhàn)場便罷了,家中老父老母如何上的了戰(zhàn)場?!
家中妻女怎可入那狼窩獸穴?!
黃巾必須得滅!張角說得再好聽也沒用!
許向東不禁慚愧,自己一個二十二世紀的準大學生,卻被一個瞧不起的臟官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