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無解的選擇題
冷鋒小心翼翼的收起手中的瓷瓶,臉上帶著一抹感激。
這個傷困擾他有段時間了,用了藥一直沒見起色。
這里的大夫不如京都的高明,開的藥又苦又澀,就是沒見什么效果,他也一直沒和沈邪提起過,作為下屬如果連這個都要煩擾主子,那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沈邪注意到冷鋒臉上的表情,眼里露出一抹贊賞。
“哎哎哎……我的呢?怎么只有冷鋒的,沒有我的啊!你也太厚此薄彼了,我也要?!鼻仨派斐鍪忠荒槹翄傻目粗蚯撸孟裨谡f你看著辦。
“噗呲……”沈沁直接被秦砼的表情給逗笑了,完全是一個大型犬等待擼毛的感覺?。?p> 然后假裝從口袋里,實際從空間里好好的找了找,在現(xiàn)代的時候,沈沁沒事干的時候就喜歡研究,她的空間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和一些有著明顯功效的丹藥。
“喏,強身健體的,說不定還能漲你一層功力呢!”沈沁最終掏出這么一瓶丹藥,本來這個丹藥在李家莊時做來給蕭冥幽的。
想等他毒解了,用來慢慢恢復(fù)內(nèi)力的。
如今知道彼此的身份了,她想這些可能也用不著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使命,無論他怎么選擇她都沒有立場去責怪他。
就像她也不會為了他放棄她的責任和使命。
這是一道沒有答案的選擇題。
“真的,這么神奇?”秦砼狐疑的看了一眼沈沁,他活了這么長還沒聽說過有這么神奇的丹藥呢?
“你要相信沁沁的醫(yī)術(shù),她說能就一定能。”沈邪肯定了沈沁的說法。
他最了解她,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說的。
她說有那就一定有。
“行吧,我收下啦!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就說!”秦砼臭屁的對著沈沁拋了一個媚眼,接著提議道,“那我們在李家莊買一間空的屋子,怎么樣?這樣我們就可以住一起了呀!不然這位的相思病怎么辦?”
在來永安鎮(zhèn)的時候秦砼就知道沈邪把一切可能都考慮到了,假如真的住在一個屋檐下也不會對沈沁有任何不好的傳言。
秦砼以玩笑的方式幫沈邪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和沈邪相處的時日,他深刻明白沈沁在這位心里的分量。
“公子想要在李家莊買房?”吳大山不確定的問道。
“恩?!鄙蛐翱戳艘谎凵蚯?,點點頭。
秦砼說的不錯,他真的很想時刻見到沈沁,只有時刻見到她他才安心。
地上的人還在哼哼唧唧的,這幾人卻在愉快地聊著在哪買房的事情,沈三的一口銀牙差點咬斷,要不是打不過這幾人,他早跑了。
“吵死了?!鄙蚯卟荒蜔┑陌櫚櫭?。
“啪嘰?!鼻仨殴吠鹊纳锨皩χ蛉褪且荒_,嘴里還罵罵咧咧,“嚎什么嚎,沒看見我家沁妹妹在吃東西,你吵著她了,你的舌頭是不要了吧!”
冷鋒剛把丹藥服下用內(nèi)力化開了藥力,只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出來就聽到這么狗腿的話,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秦砼又看了一眼天上。
沈沁直接被他的舉動給逗笑了,“哈哈哈……冷鋒你實在是太可愛了,不要懷疑你聽到的,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p> “沁妹妹……”秦砼不依了,“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人家啊,人家也是為了你好??!”
“說人話?!鄙蛐暗囊痪湓捴苯影亚仨爬椎南氘攬鋈ナ?,猛翻一個白眼小聲嘀咕,“見色忘義?!彪S即氣呼呼的坐在一邊端著茶水猛地灌進嘴里,“咳咳咳……”差點被茶水嗆得直接見閻王。
沈三的哼哼聲終于停止了,像死狗般趴在地上。
吳大山繼續(xù)說起了房子的事情,“公子,小姐,李家莊確實有一處沒人住的房子,但這個房子……”
見幾人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吳大山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個房子是李建軍父親和母親當時居住的屋子,在李建軍母親去世前進行了翻修。后來李德富娶了李老太,李老太嫌棄這個房子死過人晦氣,所以不愿意居住,他們這才搬到現(xiàn)在住的地方重新起得房子。”
沈沁一聽這話眼睛亮的發(fā)光,“那這李德富家很有錢?”
吳大山?jīng)]明白小姐這么問的意義,但還是實誠的點點頭。
沈邪卻明白了沈沁這么問的含義。
她可是很記仇的,李大炮不是跑到李家莊聯(lián)合趙有才來對付她嗎?既然有錢那當然要他們吐出來啦?
精神損失費可是也很貴的,那些糧食怎能抵消她的損失呢?
“你很缺錢?”秦砼問的是小心翼翼。
“廢話,我當然缺錢啦,你看見誰會嫌錢多的??!”沈沁翻了一個白眼,一臉鄙視的看著秦砼,好像在看二傻子般。
“我有錢,我有錢,你們要多少錢才肯放了我?!钡厣系纳蛉宦犐蚯吆軔坼X,隨即想用錢來解決問題,這樣等他出去后再書信一封給主子,到時候不怕收拾不了這個臭婆娘。
真是膽肥了,明知道他是二小姐的人居然還敢這么對他,看他不好好的參她一本,沈三在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沈沁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冷諷一笑,“你看我像是傻的?”被他們抓了還想離開,想什么春秋大夢呢!
“你……二小姐絕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沈三也兇狠的叫囂道。
他相信二小姐知道了,一定會幫他教訓(xùn)這個臭婆娘的。
“我等著呢,可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了……”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沈沁從空間掏出一個瓷瓶,慢慢打開瓶塞,嘴角的笑讓她整個人邪肆起來,微微傾斜瓶身,一些粉末灑落在沈三的身上,順著他的傷口慢慢滲透進血肉。
“啊……啊……你把什么東西弄在老子的身上,老子要弄死你,啊……啊……疼……啊……”凄厲悲慘的尖叫聲劃破長空,久久回蕩。
那破鑼般的聲音越發(fā)的微弱,在地上蠕動的身軀也越發(fā)的緩慢,血水隨著每一次的蠕動而灑在小院的地上,很快地上被鮮血所染紅,而他原本健碩的身軀也慢慢縮小,直至血肉全部融化變成血水。
地上只剩一副骨架。
“這就是對付我的下場,背叛我的也是同樣的下場。”沈沁不咸不淡的收回瓶子,嘴里波瀾不驚的吐出這么一句話,她的眼睛沒有看向任何人。
但在場的人好像這死亡的眼神對著他們一般,仿佛被死神扼住了脖頸,無法動彈分毫。
沈邪從袖筒里掏出一塊手絹,拿起沈沁的手慢慢幫她擦拭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擦拭,直到全部擦完才放開,聲音淡淡的卻帶著冷厲的殺意,“沁沁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他的眼里也容不下背叛,沈沁更是他人觸碰不得的逆鱗。
彼岸花間
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不能觸碰的逆鱗,沈沁就是沈邪不能觸碰的逆鱗,他只為她而戰(zhàn),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