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陳飛,詐騙團伙二號人物!”
王漠指著監(jiān)控屏幕,興奮地對連連躲避的白楓說道。
“所以,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曾水頂著個雞窩頭,打著哈欠問道。
“基本完成了,接下來我呼叫刑偵隊進行抓捕就可以了......”
王漠如釋重負地躺在沙發(fā)上,果斷撥通電話打給值班的刑偵警員,抓捕了陳飛,就等于掌握了詐騙團伙的賬目,那接下來那些小魚小蝦更不再話下,一個也跑不了。
“所以,師父,這貨跑過來的時候為什么不把警員帶上?我們還要在這等到抓捕完成嗎?”
曾水指著舉著手機唾沫橫飛的王漠,大聲質(zhì)問道,他才剛睡了四個小時,這可完全不夠。
白楓聳聳肩,無奈道:“耐心點,刑偵隊應該很快就會來的......”
可還沒等白楓說完,王漠沮喪地掛斷電話,嘆氣道:“他們來不了了......”
“來不了是什么意思?”
白楓皺起眉頭問道,隨后王漠攤開雙手,無奈道:“刑偵隊下面一個專案組發(fā)現(xiàn)了一條大魚,幾乎所有警員都去抓捕了,現(xiàn)在沒有警員能趕來?!?p> “那我們就在這干坐著?”
面對曾水臉色不善的質(zhì)問,王漠不懷好意地笑道:“其實還有一個解決方法......”
“什么方法?”
“那就是你們再幫我個忙,送佛送到西,幫忙把陳飛抓起來!”
“......”
............
0730
此時還沒到上班高峰期,寫字樓一樓大廳只有零星幾個夾著公文包打著哈欠一看就是被壓榨的年輕職員,當然,其中還包括兩位抬著鴨舌帽望著手機的異類。
“師父,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繼續(xù)監(jiān)控等增援吧,陳飛倒是挺好搞定,看著就手無縛雞之力,但是那兩個保鏢可是狠角色??!”
曾水望著手機剛收到的檔案,剛剛監(jiān)控拍到的三張人臉已經(jīng)做了識別,三人的身份都已經(jīng)明了。
陳飛,不用過多介紹,抓捕目標,某詐騙團伙二號人物。
路人甲,路人乙,保鏢,打手,前海城自由搏擊選手,最好成績進過省前十。
“沒事,阿水你就留在一樓大堂接應,我上去看看?!?p> 白楓對幾人的身份不以為然,將手機揣進口袋后徑直走入了一輛電梯,曾水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好按照白楓的指示乖乖在一樓等著。
一名退役的特種兵,一名職業(yè)格斗運動員,誰更能打呢?
真實的答案和大部分人心里想的并不一致。
除非這名退役的特種兵也是一位格斗運動員,否則正常情況下是打不過職業(yè)格斗運動員的。
因為人家就不是靠格斗來吃飯的!
徒手格斗只在特種兵要掌握的八大技能中占據(jù)極小的一部分,而且在現(xiàn)代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徒手格斗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的幾率越來越低——步槍沒子彈了還有手槍,手槍也沒子彈還有手雷炸藥,實在沒辦法還能呼叫火力資源,再不濟還能從敵人身上繳獲一點,最極端的時候身上至少有把匕首吧?
所以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沒有意義,一個不靠格斗吃飯的職業(yè),和一個就靠徒手格斗吃飯的職業(yè),去比較格斗能力,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更別說面對的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職業(yè)選手!
那既然打不過,還怎么抓捕呢?
白楓似乎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雖然他沒帶槍,但身上的小玩意還是不少的。
寫字樓年久失修的電梯帶著令人不適的震動聲很快來到了八樓,這里便是陳飛進行賬目核對的辦公室。
白楓在腦子里估計著辦公室的地形,并設計著抓捕方案的同時,電梯門徐徐打開了,三道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先生,你要出來嗎?”
三道身影中間的一位顯然是為首的,他頭戴一看就沒有度數(shù)的金絲眼鏡,溫文爾雅地問道。
“不了,我要下一樓的,這電梯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來了?!?p> 白楓搖搖頭,極為自然地抱怨道,隨后后退一步將電梯空間讓了出來。
好家伙,這是正面遇上了,他就是陳飛!
陳飛很有禮貌地道了聲謝,帶著帶著兩位肌肉鼓鼓囊囊的壯漢走了進來,白楓這時才第一次看清了抓捕目標的長相。
目標的至少399錫紙燙的頭發(fā)打理得很精致,梳成油頭的發(fā)型,身上的西服也很考究,一看就價值不菲,并且西服左前胸的口袋上還細心地放置了一枚暗紅色的手帕。
一看就是個體面人。
三人背對白楓站立,電梯門徐徐關閉。
按照白楓上來時的估算,電梯太老了,一層樓要8秒,再算上電梯門打開需要的一兩秒,留給他的行動時間只有一分鐘多一點。
目標下樓很顯然是要離開寫字樓,一旦目標出現(xiàn)在空曠場合抓捕就更難了。
白楓立馬有了決定,他動了。
“陳飛!”
帶著金絲眼鏡的陳飛疑惑地回頭,還沒等他露出禮貌性的微笑,便看到一道黑影在視野中越來越大。
白楓沒有客氣,直接一拳砸在陳飛的臉上,鼻梁連同金絲眼鏡被一同砸斷,鮮血立馬從鼻腔蜂擁而出,陳飛只好捂著鼻子蹲下。
而這正是白楓想要的,陳飛蹲下后占據(jù)了相當大一塊空間,干擾到兩位壯漢的行動,兩位保鏢見老板挨揍,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但白楓猛地下蹲躲過了壯漢的第一波攻勢。
陳舊的電梯立馬發(fā)出滲人的摩擦聲,一陣搖晃之后,兩位壯漢穩(wěn)住身形,對退到電梯門口的白楓舉起拳架,就要給挨揍的老板找回場子。
“咔嚓——”
白楓沒有傻到和兩位壯漢硬拼,他自知論格斗能力肯定是打不過的,所以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柄重型機械棍,甩開后對準關節(jié)位就是一頓猛打!
站位靠墻的壯漢甲吃痛后果斷后撤,但另一名沒有挨到多少傷害的壯漢乙一個背身將白楓掀翻,想轉(zhuǎn)入地面,用地面技將白楓控制。
并且壯漢乙也是這么做的,兩條粗壯的手臂已經(jīng)伸到白楓脖子上,馬上就要形成裸絞,絲毫不顧被兩人壓在剩下慘叫連連的陳飛。
不過現(xiàn)實斗毆和擂臺格斗顯然是不同的。
白楓沒有大力掙脫壯漢乙的裸絞,先是大力一腳踹在飛撲而來的壯漢甲身上。
在壯漢甲捂著褲襠戴上痛苦面具倒地哀嚎后,白楓這才不緊不慢地從腰間拔出一柄小巧的手電。
不同于一般的手電,這款手電的攻擊頭上還閃爍著滲人的電弧。
“啊————”
“兄兄兄兄弟,別別別電了,我我投投投了,啊啊——”
“別壓著我,我的眼鏡啊,啊——”
四十秒后,早已在門口等候的曾水拎著手銬,瞠目結舌地望著電梯內(nèi)三名抓捕對象的慘狀,以及舉著電棒一臉淡定的白楓。
“阿水,上銬子!”
“既然打不過,為什么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