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那晚你過來
“放心,本宮脾氣沒有那么差,不會動不動打罰下人,管家也該學會分辨哪些是謠言,可不要什么都信以為真?!?p> “是?!敝芄芗亿s忙應(yīng)了一聲,身子往下又彎了彎,他知道太子妃這是在打點他,“小人明白。”
“行了,你先退下?!彪S意擺了擺手,她走上前,扶起了周笑,“以后本宮叫你笑笑,你跟著本宮,要改改你這懦弱的脾性,要不然,以后可是會被人欺負的?!?p> 被她碰到,周笑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趕忙低頭說道:“是,娘娘?!?p> 看到這般容易受驚如小兔子般的周笑,她沒再說話,隨便指派了點任務(wù)給周笑,就回房休息去了。
直到安時笙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周笑才好奇地看著安時笙離開的方向,爹爹說,這位娘娘救了她的命,她應(yīng)當報恩。
可娘娘也不像是爹爹和別的下人所說的那么可怕。
抿了抿唇,她小步往書架那邊走去,整理著這些天安時笙弄亂的書。
另一邊,周管家深吸一口氣,擠出幾點淚花,朝著蕭臨淵的書房走去。
“太子殿下,小人請?zhí)拥钕吗埶?。”話落,他“砰”地跪在地上,“啪啪啪”地頭朝地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架勢,屬實把蕭臨淵嚇了一跳。
“老周,你這是怎么了?”皺了皺眉,他疑惑地看著周管家,滿臉的不知所措,“先起來說話。”
“太子殿下,小人該死,”老周不為所動,接著磕頭,“小人為了一己之私,沒有事先稟告殿下,將小女送到了太子妃院里當丫鬟。”
就因為這?
臉色一黑,他頗為無奈地抬了抬眼皮,“當就當了,她救了你女兒,你女兒服侍她也無可厚非?!?p>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道:“本太子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p> 咦,殿下就這反應(yīng)?
周管家一時有些恍惚,不可思議地看向蕭臨淵,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有多厭惡,整個東宮都知道,而且太子殿下還曾經(jīng)說過,不用把太子妃當主子,怎么他指派了自己女兒過去,太子殿下卻并不生氣?
“對了,你說的一己之私,是什么意思?”蕭臨淵淡淡地開口,眼睛微瞇,“是為了報恩?”
噗通——
心臟強烈地跳動著,老周腦中飛速轉(zhuǎn)動,太子殿下這話問得滿滿都是威脅,如果他一句話沒說好,估計是逃不過了。
“回太子殿下,不是報恩,是因為小女身體不好,只有太子妃能夠醫(yī)治,所以小女去太子妃那里,是小人的私心,想讓太子妃平日里醫(yī)治小女?!?p> 這話說得蕭臨淵滿意了,他點了點頭,隨意一揮手,“行了,下去吧?!?p> 在他看來,報恩就是說老周和他女兒屬于安時笙陣營,可若只是因為身體原因,那就是求助,那老周還是他這邊的。
得了蕭臨淵的命令,老周應(yīng)了一聲,連忙退了出去。
出了書房,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氣,一摸額頭,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
這件事,算是成功地逃過了,老周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后絕對不再冒險了,再這樣面對幾次太子殿下,他可能會英年早逝。
……
下午時候,百里荒蕪照常來了,安時笙也早早地支開笑笑,順便跟他說了笑笑的存在。
“知道了?!秉c了點頭,他一身紅衣張揚,隨意地一揚衣袍,坐到了床上,“以后本王來的時候會小心些。”
“蕭臨淵那些黨羽,你覺得如何?”
邊給百里荒蕪施針,她邊開口問道。
“本王已經(jīng)暗中處理過一部分,剩下的一些根基深厚,除非皇帝親自下旨廢了蕭臨淵,要不然本王還真沒辦法。”百里荒蕪皺了皺眉。
聞言,安時笙倒是陷入了深思,思索半天,良久才開口,“那我父親他們呢,你查得如何了?”
“安將軍肯定是清白的,但需要一個突破口?!卑倮锘氖彺鬼聪蛩?,她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你是說安時笛?”
“不錯。”點了點頭,百里荒蕪沉吟道:“這該如何解決,需要你自己來想辦法?!?p> 她來想辦法?
安時笙斂了斂眸,照安時笛那性子,其實并不難,只不過,她剛設(shè)下的局,可能需要一些小小的變動。
這邊有了對策,她抬頭,百里荒蕪臉上的面具反光,太陽光直接刺進了她眼中,她不適應(yīng)地閉了閉眼睛。
“月圓之夜快到了。”她緩緩開口。
“嗯?!?p> “那晚你過來?!彼龑ι习倮锘氖彽囊暰€,一字一句地道:“我需要看你發(fā)作時的樣子,配下一部分的藥?!?p> “……”
沉默良久,百里荒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最后又閉上了,猶豫到最后,才說了一聲,“好?!?p> 送走百里荒蕪,她起身去找笑笑。
“娘娘?!痹谠鹤永镫S便閑逛的周笑見了安時笙連忙行禮,仍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坐?!?p> 帶著人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她二話不說伸手把上周笑的脈,一枚銀針悄然走過,周笑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確定人一時半會不會醒,她帶著周笑進了自己的空間。
過敏這種,還是得靠現(xiàn)代的設(shè)備,才能做出最精準的判斷。
儀器一遍過,她找了幾瓶藥片,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帶著周笑出來。
“唔——”
“醒了?”安時笙看著迷迷糊糊的周笑,把藥遞了過去,“這藥,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一包,等吃完了再找我要?!?p> “是,多謝娘娘?!彪m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周笑依舊恭敬地道謝。
辦好了這些,她在院子里鍛煉了一會,之后就回屋睡覺了。
因為周笑的到來,玄元每晚的熱水預訂也沒了,他倒是很有眼色,知道什么時候該來,什么時候不該來。
第二天,安時笙拿著一顆黑色的藥丸往安時笛那邊去。
“你可算來了!”安時笛皺了皺眉,伸手揮了揮,讓她院里的丫鬟全部退下,等確定沒人了,才湊近安時笙輕聲問道:“你確定你那東西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