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劍走偏鋒
安慶峰抬頭看去,現(xiàn)在還稱呼他將軍的,不是諷刺就是不知情。
在看到來人的面容之后,他眸中一冷,這人是來諷刺的。
秦夫人伸手挑了一把自己的發(fā)絲,搖曳著身姿,她一身紅色長袍,臉上還特意用了脂粉,打扮的非常精致。
那張臉看起來,雖沒有幾年前看起來年輕,但歲月為她增添了一絲嫵媚,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怎么如今竟淪落成這般模樣了?”她輕笑出聲,還伸手掩住自己的嘴,一派悠閑自在的模樣。
安慶峰只看了她一眼,就轉(zhuǎn)身不再理會,將她當(dāng)空氣。
該死的,事到如今了,他居然還敢無視她?
秦夫人氣上心頭,也不維持這副悠然自在的姿態(tài),直接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安慶峰的胳膊,“怎么著,不想理我,呵,就你如今這樣,我也瞧不上眼,如果我那可憐見的妹妹還沒死,你說說她會不會嫌棄你啊?!?p> “她跟你不一樣,你沒資格跟她比?!卑矐c峰并不想動怒,隔著衣服握住秦夫人的胳膊,使勁將人的手扯了下來。
沒資格跟她比?
這句話可真是戳了秦夫人的痛楚,從小到大,不管是誰,都能被她溫柔善良的妹妹迷的魂都沒了,可她呢,誰誰見了都要說一句不如妹妹。
她受夠了!
“你別開玩笑了,她一個死人,憑什么跟我比?”秦夫人哈哈大笑了幾聲,看向安慶峰的眸中滿是嘲諷,“說著癡情,可你不還是有了安時笛?你都有了姨娘了,當(dāng)初再納我一個又怎么了!”
這才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要說安慶峰真的一生只愛一個人,可他的后宅又不是只有一個人,可當(dāng)年,不管她用什么樣的手段,安慶峰卻死活不肯納她為妾。
安慶峰聞言,并沒有說話。
他覺得沒什么好說的,當(dāng)初安時笛的母親,是因為下了藥,他破了人家的身子,因此才不得不留下。
可秦夫人,是他愛人的姐姐,兩人之間又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他絕對不可能留下。
“安慶峰,你說說你,本來一個堂堂大將軍,如今淪落到成一個開客棧的,你說你丟不丟人??!”秦夫人輕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呵,一個棄婦,天天在妹夫面前搔首弄姿,你丟不丟人?”
突然間,安時笙清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秦夫人還要出口的嘲諷。
冷冷地盯著這個老女人,她只覺得一陣火大,這人剛剛害了安老爺子,現(xiàn)在居然還敢來這里撒潑嘲諷,簡直該死!
“你,你胡說什么!”
安時笙不比她剛才,她剛才的嘲諷聲音很小,可安時笙是全然不給她面子,聲音大的周圍百姓們都往這邊看,看熱鬧似的圍著他們。
“本宮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卑矔r笙冷哼一聲,“你最好老實(shí)回答,昨天你買了那么多桃花酥,是為什么,剩下的桃花酥在哪?”
桃花酥?
秦夫人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你說什么,什么桃花酥,我根本不知道?!鼻胤蛉诉B連搖頭否認(rèn)。
“行,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不想跟秦夫人廢話,她從空間里拿出一條紫色的長鞭,長鞭上墜著銀針,鋒利的針尖在陽光的照射下,露出森森冷意。
猛地?fù)]手,紫色飛揚(yáng),朝著秦夫人身上打去。
“啪——”
“啊——”
安時笙沒有留情,紫色鞭子一落到秦夫人身上,頓時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血痕周圍,還有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小針口,看起來格外瘆人。
原本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趕忙一擁而散,開玩笑,雖然看熱鬧重要,但他們的命更重要?。?p> 萬一被那自稱“本宮”的人用鞭子打到,不死也得半殘,且憑那人的尊貴身份,他們就是有理,也沒處去說啊。
“笙兒住手。”
安慶峰見此,連忙開口制止道,憑剛才笙兒的話,他猜到了老爺子的死可能跟眼前的人有關(guān)。
可這里畢竟是鬧市,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估計明天笙兒的壞名聲就要傳的整個京城皆知,到時候免不了要被陛下盯上。
可安時笙完全沒有聽從他的話,手中鞭子又一次落下,帶著破風(fēng)的架勢,直沖秦夫人的臉頰。
然,就在鞭子快要打上秦夫人的時候,一雙帶著內(nèi)力的手將她的鞭子擋了下來,捏緊鞭子,猛地往外一扔,將她的鞭子扔到了一旁。
“你夠了,哪有當(dāng)街殺人的!”蕭臨淵皺緊眉頭,一臉不爽地瞪著安時笙。
他剛才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擔(dān)心她的安危,得知她從安府去了客棧,他二話不說,就往這邊趕來,沒想到竟看到了這么一幕。
秦夫人要真被她殺了,明天太子妃當(dāng)街殺人的消息就會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激起百姓的憤怒,到時候他能不能保住她都是個問題。
“太子殿下,您救救我,她,她要?dú)⑽野?,如果我死了,雪兒該有多么傷心啊?!睋炝艘粭l小命的秦夫人哆哆嗦嗦的差點(diǎn)暈倒,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崩血。
她竟不知道,明明之前安時笙還跟她那溫柔的妹妹一個樣,可現(xiàn)在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剛才安時笙那副架勢,是真的想殺了她。
“呵,怎么,她殺了我爺爺,我不能殺了她?”安時笙冷冷抬頭,面無表情的跟蕭臨淵對上。
“事情還沒有得到驗證,應(yīng)該交大理寺審查,等到審查有了結(jié)果,你想怎么樣都可以。”皺了皺眉,蕭臨淵連忙開口。
可安時笙可不吃他這一套,他多愛容雪啊,怎么舍得她的好母親死,現(xiàn)在這般,都是為了拖延。
冷笑一聲,她從空間里拿出玄鐵匕首,運(yùn)用百里荒蕪留給她僅剩最后一點(diǎn)的內(nèi)力,快速出手,朝著躲在蕭臨淵身后的秦夫人而去。
蕭臨淵自然也不會退讓,當(dāng)即跟她交起手來。
她打不過蕭臨淵。
安時笙冷了冷眸子,她身上這點(diǎn)內(nèi)力,肯定拼不過,如果想殺了秦夫人,只能劍走偏鋒。
心里有了想法,她握緊匕首,朝著自己腹部扎去。
“撲哧——”
匕首入身,痛感襲來,她如愿的看到蕭臨淵呆愣在了原地,趁著這點(diǎn)漏洞,她抽出匕首,猛地朝秦夫人的脖頸處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