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負心漢”
“太子殿下不是前段時間被廢了,我想問問如今京城的局勢?!彼焓帜昧藟K西瓜,遞給了小二。
小二順勢接下來,想了想,開口道:“之前的太子被廢沒多久,就出事死了,太子死之后,攝政王殿下遭人刺殺,被人重傷,現(xiàn)如今還在攝政王府養(yǎng)身體?!?p> 刺殺?
百里荒蕪真的出事了?
“怎么回事?”她皺了皺眉,眸中不自覺地閃過擔憂。
“具體什么咱們老百姓也不知道,就是聽說攝政王一直在王府里休養(yǎng)。”小二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湊近了一些,輕聲說道:“不過皇上對三皇子和四皇子似乎都沒有那么看重,現(xiàn)在皇上一直帶著年紀尚小的十二皇子?!?p> 十二皇子?安時笙思索了一陣,可始終沒有從腦海中搜索到關于這位皇子的信息,看來年齡是真的很小。
“那,那位百里府的百里桉,你知道嗎?”
“百里桉?”小二聞言皺眉想了一陣,搖了搖頭,“沒聽說過?!?p> 行吧。
“還有客房嗎?”她抬頭看了看上面,估計今天晚上她是沒法回房睡了,還不如再要一間房。
“這...客官,已經沒有空余的房間了,再您來之后,有來了很多人。”小二一臉為難,他指了指樓上,“您跟您夫君沒有和好?”
“別提他。”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可能流落到沒地方睡。
“但,真的沒有空余房間了?!毙《u了搖頭,雖然他很想幫這位請自己喝酒,吃水果瓜子的大方客官,但這客棧里是真的沒有空余房間了。
“行吧?!贝蟛涣怂诖筇美镒煌砩纤懔?。
安時笙順手把水果盤推到了小二面前,又跟他聊了會兒,成功地把人聊睡著了。
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暗,她坐的難受,索性站起來走了走。
不得不說,祁宇晟的持久力真不是蓋的,她一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等到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那聲音依舊還在。
坐在大堂里,安時笙昏昏欲睡,手撐著額頭,余光看著已經蒙蒙亮的天色,煩躁地皺了皺眉,困意席卷她全部感官,她猶豫了一下,躺在胳膊上,正準備入睡,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困了?”
她一激靈,瞬間清醒了,扭頭看向身后的祁宇晟,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您說呢尊主,你快活的時候能不能稍微為我想想?!?p> “你可以不走,跟我們一起?!逼钣铌晒创叫α诵?,伸手挑起她的一縷發(fā)絲,曖昧地湊到鼻間聞了聞,“反正本尊又不是沒玩過?!?p> 艸,變態(tài)啊。
她厭惡地皺緊眉頭,一把打掉祁宇晟捏著她發(fā)絲的手,“醒了就趕緊上路?!?p> “不行,床上還躺著一個,得等她醒了?!逼钣铌蓳u了搖頭,轉身走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杯茶,輕飲一口。
“你還真要帶上她?”安時笙不理解地開口,這種莫名其妙的女人說帶就帶,那她之前擺脫他養(yǎng)一個女童,他卻死活都不同意。
“你吃醋了?”聞言,祁宇晟悠哉地往后一躺,打開折扇輕輕扇動,玩味地看著她笑。
安時笙沒回話,甚至都懶得再理他,叫了小二問還是沒空余的房間,干脆往桌子上一躺,開始補覺。
“別睡了,本尊跟你說下如今京城的局勢?!笨粗上拢钣铌蓤?zhí)著折扇,輕輕地打在了她頭上。
該死的,她猛地抬頭,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氣憤地怒吼一聲:“你愛給誰說給誰說,別煩我,把我惹急了我跟你同歸于盡?!彼緛砭陀衅鸫矚?,昨晚一整晚沒睡現(xiàn)在心情更是差到極點,一點就著的那種。
“同歸于盡,就因為這?”祁宇晟十分不理解,雖然他知道這是她的氣話,但仍然無法理解。
安時笙沒再說話,閉眼開始睡,見此,祁宇晟也沒再打擾她,讓小二拿過來一壺茶,邊喝邊等人起來。
上午十分,安時笙和那女人幾乎是一起醒的,那女人揉著自己的腰,扶著樓梯緩緩走下來,跟祁宇晟對上視線還不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都醒了就出發(fā)?!逼钣铌蓳u了搖扇子,瀟灑地站起來往門口的馬車邊走。
“公子,奴家腰疼,你能不能抱抱奴家?”女人柔聲開口,那一雙瀲滟眸子盯著祁宇晟,余光掃到了她還不忘對著她挑釁地笑了笑。
一旁收拾東西的小二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面前發(fā)生的一切,敢情昨夜這位客官是因為她夫君在房里跟別的女人搞,所以才半夜出來跟他聊天的?
天吶,這是什么負心漢啊,也太過分了吧。
“自己走,走不了就別跟著?!逼钣铌勺匀桓惺艿搅诵《难凵瘢麘械萌ジ《话阌嬢^,只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就起身往外面走去。
吃了癟,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安時笙只覺得好笑,跟在祁宇晟身后,一起上了馬車。
女人最后也走上了馬車,但昨夜祁宇晟太狠,她爬上馬車就幾乎快丟了半條命。
“你叫什么名字?”祁宇晟看著女人,開口問道。
“回公子,奴家名喚安兒?!卑矁簲苛藬宽π叩靥ь^看了他一眼,俯身輕輕靠在了他身上。
安兒?
祁宇晟挑了挑眉,抬頭看向安時笙,輕笑了一聲,“跟你名字好像。”
“所以?”她歪了歪頭,目光在這兩人身上打量了半天,“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隨口一說罷了?!彼皇謹堊“矁?,揉著她的發(fā)絲,“不管你之前什么身份,從哪來,既然決定要跟本尊,那就忘了之前的事,乖乖的。”
“奴家知道了。”安兒溫柔的笑了笑,目光觸及安時笙,輕聲開口道:“這位姐姐是誰啊,跟奴家名字很像,姐姐名字里是也有一個安字,嘶——”
痛呼聲傳來,安時笙好奇地垂眸看去,只見原本溫柔揉著安兒發(fā)絲的祁宇晟猛地用力,扯著安兒的發(fā)絲,眸中無比陰冷,“本尊說過了,做你該做的,其他事,別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