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背后默默守護她
開玩笑,都到地方了,還能聽音樂嗎?
一會老板吩咐聽不清的話,你有膽子再問一遍嗎?
湯銳覺得他真的太苦了!
這個苦日子從總裁和太太關(guān)系大大改善以后,愈演愈烈。
湯銳只覺得身心倶疲。
又要吃狗糧,又要揣測大醋缸子總裁的心思。
薄司年和白云心到了醫(yī)院,白朵兒的手術(shù)還沒有結(jié)束。
白年華看到白云心來了,眼睛一亮。
他大步走到白云心的面前,到了臨開口的時候,突然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白云心往白年華身后的方玉華掃了一眼。
方玉華原本怒瞪著她的目光瞬間移開了,白云心看出了點不對勁。
薄司年也覺察出氣氛有點奇怪,握著白云心的手緊了緊。
白云心回頭給了薄司年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后轉(zhuǎn)頭問白年華,“爸,有什么事情直說吧?”
雖然因為方玉華天天在旁邊鬧的原因,白年華對白云心并沒有像對白朵兒那么疼愛。但是在白朵兒還沒出生以前,一直把白云心當寶一樣捧在手心里呵護了五年。
白年華吞吞吐吐,似乎很難開口。
方玉華看不下去了,惡狠狠地沖了過來。
“朵兒失血過多,急需要輸血。你抽些給她?!?p> 方玉華說出來的話是求人的話,可是語氣卻一點求人的意思都沒有。
薄司年和白云心聽見這話都是一愣。
白云心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了,因為方玉華在白朵兒出生以后,對她越來越差。
當時才六歲的白云心,根本不知道為什么媽媽有了妹妹就不疼自己了。
在又一次因為白朵兒半夜餓醒哭鬧而心煩意燥的方玉華,把已經(jīng)睡著了的白云心叫起來痛打了一頓后。
小小的白云心頂著滿臉的淚痕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方玉華一聽,突然就笑了起來。
“為什么?
因為你根本不是媽媽和爸爸的孩子!
朵兒才是我的好女兒!”
六歲的白云心因為這個晴天霹靂,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窩里一個人默默流淚。
但這也不能改變,晚上常常被抓起來毒打一頓的命運。
白云心記得,那時候白年華因為家里多添了一口人。
更是著了魔一般忙著做生意賺錢,基本上一天得在公司呆二十個小時。
方玉華每次專門挑白云心身上不顯眼的地方打,打完了還不解氣威脅白云心。
“你敢告訴你爸爸的話,我就把你丟掉!”
好在后來白朵兒慢慢長大了,白云心的日子雖然依舊很苦,卻也能在晚上睡個好覺了。
薄司年看著白云心臉色不好,他開口直接道,“你們做父母的自己不去,叫心寶去?”
拒絕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是血型配得上,也不讓白云心去。
白朵兒算個什么東西?
白年華渾身一僵。
方玉華不敢看薄司年,她覺得這個年輕人一身戾氣,宛如殺神。
但是方玉華敢對著白云心罵,白云心可是被她從小打到大的。
“我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現(xiàn)在你妹妹需要輸點血。
又不會要了你的命,你就這么狠心?
要不是看你跟白朵兒的血型一樣,我能忍你到現(xiàn)在?
我當時就應(yīng)該在你還小的時候打死你,不用白白浪費那么多糧食。
現(xiàn)在也不用看到你這么糟心,白朵兒也許早就嫁給了大戶人家!
肯定也不會出這個車禍,現(xiàn)在還在手術(shù)室里搶救!”
方玉華邊說,邊往白云心身側(cè)的薄司年身上瞟。
意思很明顯,大戶人家指的就是帝國首富薄司年。
如果沒有白云心,那白朵兒就能嫁給薄司年了。
薄司年聽到方玉華的話,目眥欲裂。
要不是白云心握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阻止著他。
薄司年拳頭緊握,直接就要沖上去,打死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她竟然從小就打他的心寶!
他的心寶以前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他突然開始恨自己,恨自己的占有欲、嫉妒與偏執(zhí)。
如果自己早點調(diào)查清楚白云心的情況,早點把白云心接到自己的身邊來。
白云心她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一點苦?
就算她有相愛的人,他也愿意等她!
如果能等到她回頭看他一眼,他就心滿意足了。
如果只能一直在背后默默守護她,他也沒有怨言。
白云心聽了方玉華的話,內(nèi)心的疑惑越來越大,她跟白朵兒的血型怎么會一樣?
難道她其實也是白家親生女兒?
那為什么方玉華會從小就跟她說。
她不是親生的?
白云心將目光投向了,沉默站在一旁的白年華身上。
白年華感受到了白云心的視線,卻一直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方玉華看自己說了那么多,白云心都沒有搭理她一個字。
而且周身冰寒的薄司年,也并沒有出言維護白云心的意思。
方玉華想,或許薄司年聽出她話里的意思,知道她想讓白朵兒嫁給他。
或許薄司年聽到她這個丈母娘都同意了,內(nèi)心正暗自竊喜呢?
方玉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肯定沒錯。
畢竟,在她的眼里,白朵兒比白云心好不知道幾千幾萬倍。
白云心連白朵兒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白云心不過是一個,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野孩子!
她的白朵兒,才是白家的女兒!
“你看白年華做什么?
白家還是我說了算的!
今天這血,你抽也得抽!
不抽也得抽!”
方玉華說著就伸手要來扯白云心的胳膊,薄司年眼疾手快,身體一動。
一下子就擋在了白云心的面前,一只大手直接握住了,方玉華伸過來那只手的手腕上。
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手術(shù)室門前響起,清晰響亮。
方玉華痛呼了一聲,捂住自己的劇烈疼痛,脫臼了的手腕。
她一張臉瞬間白得像紙,一雙眼里滿是恐懼。
方玉華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緊盯著她的薄司年。
此時薄司年還沒有放開她的手腕,手上又一使勁。
又是“咔……”的一聲,方玉華這次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兩眼一翻,直接痛得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