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做好了,是雜醬面;
白禮坐在棚子下,把面拌好,吃了一口忍不住開口,頗有種辛酸的感覺;
“這是我在蘑菇屋吃的第一頓正式早餐?!?p> 王忠磊很奇怪,問道;
“你們以前不吃早飯嗎?”
“吃啊,但吃的比較簡單,今天起床比較早所以才有時間做?!?p> 黃壘解釋完,何炯連忙笑道:
“不,是因為忠磊哥來了我們才特意做的早餐,看前兩天早上爐灶都沒開火?!?p> “哈哈...”
說笑了一陣,
劉憲華吃完炸醬面,問道:
“忠磊哥幾點要走?”
“我等那個說品位不高的人,看看他到底是誰?”
白禮笑著插話,
“如果那個人年紀(jì)很大、輩分很高,讓他說兩句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個年輕人,想吃佛跳墻可以,讓他先把換食材的玉米摘回來?!?p> 何炯眼前一亮,
“這個提議我覺得可以。”
王忠磊問道:“萬一那人是個女生呢?”
“女的又要來啊!”
白禮看劉憲華聽見女生一下子就精神起來,頓時笑道:
“哈哈,華哥,你聽見女生眼睛都亮了?!?p> “沒有。”
劉憲華先是辯解,然后又問道:“真的有女生要來?”
突然的轉(zhuǎn)音顯露出他的本色,黃壘和何炯吐槽道:
“害,這孩子腦袋里現(xiàn)在全是女生。”
“荷爾蒙已經(jīng)侵蝕了他的大腦?!?p> 黃壘忍不了,指著洗菜池喊道:
“大華,你還是先把碗去洗了?!?p> 劉憲華洗碗,白禮幫忙壓水,何炯他們在聊天;
黃壘突然問道:“忠磊,你有沒有想過退休這件事?”
王忠磊搖搖頭,“沒有哎?!?p> “你就是想一直干活?”
“也不是想一直干活,但我確實沒有考慮過退休這件事,不過我覺得可以更單純的活?!?p> 白禮壓水完沒有插話,這個話題只有老年人會思考,他的事業(yè)才剛起步,現(xiàn)在考慮退休多少有點不合適。
但是劉憲華突然問道:
“哎,忠磊哥,公司可以給我啊,我來處理?!?p> 白禮驚呆了,這是能說的話?多少有點傻了啊,難道在國外長大的孩子都是這樣?
白禮有點犯迷糊,
“華哥,你肯定是在搞節(jié)目效果對吧?”
劉憲華認(rèn)真的說:
“沒有啊,我真覺得可以?!?p> 王忠磊問道:“那你有學(xué)過管理嗎?”
“那個不用學(xué)吧,做就好了嘛,一邊做一遍學(xué)?!?p> 白禮聽完擦了擦汗,
有人說傻氣會傳染,
他不自覺往旁邊走了兩步,離劉憲華遠點。
何炯憋不住了,笑著喊;
“好了大華,我們知道你在搞節(jié)目效果,辛苦了,你還是先把碗洗干凈吧?!?p> 突然屋子里傳來鈴聲,白禮進去接電話,他猜是昨天點佛跳墻的客人,
“喂。”
客人依舊是電子音,他早上的心情似乎不錯,笑道:
“你是大白嗎?”
白禮有點意外客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也沒太過在意,他應(yīng)該是向工作人員詢問的;
“是我,您是要吃佛跳墻的客人?”
“對,我馬上就要到了,中午吃什么?”
明明昨天是白禮出的主意,但事情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感覺有點緊張,為了不引起客人的懷疑,白禮盡可能的掩飾,
“中午吃農(nóng)家樂?!?p> 客人語氣變了,
“農(nóng)家樂?不是我點的菜嗎?”
白禮抓了抓額頭,
“佛跳墻晚上吃?!?p> “中午和晚上應(yīng)該都有啊?!?p> “佛跳墻是大菜,晚上才能吃。”
“中午小跳一下,晚上大跳一下嘛。”
白禮接不住話了,這位客人口中稀奇古怪的詞語怎么這么多?關(guān)鍵是聽起來還挺有道理,就很不簡單;
他硬著頭皮解釋,
“佛跳墻很補,一天吃兩頓對身體不好。”
客人抱怨道:
“你們這個吃得太理性了,吃東西就應(yīng)該感性起來。”
白禮感覺聊不過,頭上冒汗,轉(zhuǎn)移話題道:
“中午準(zhǔn)備了農(nóng)家樂,也有一道壓箱底的菜。”
“您什么時候到?”
客人的語氣變得神秘,回道:
“還有一段時間,你等著吧。”
掛斷電話后,白禮感覺這個客人是個硬茬,或許昨天安排開白煮白菜的計劃需要改進;
他跑進院子喊:
“黃老師、何老師,大事不好了?!?p> 白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黃壘回道:
“客人不好說話是嗎?不用擔(dān)心,等來了我去招呼他。”
白禮稍微安心,旁邊何炯補充道:
“沒事,不是還有忠磊哥這位娛樂圈大亨坐鎮(zhèn)嘛。”
說著,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羊叫聲,
白禮看向門外,難道客人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村了?
羊叫聲越來越近,院子外傳來腳步聲,還有人在嘀咕;突然門被推開,陳賀出現(xiàn)在門口,發(fā)出魔性的笑聲,
“哈哈哈...”
“陳賀?”
何炯意外的喊,然后看見他屁股后面的兩只羊,一臉愁容的說:“你牽著什么來?”
陳賀剛想打招呼,突然看見王忠磊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笑聲戛然而止,嚇得后退一步,
“喲!”
王忠磊問道:“陳賀,你知道是我嗎?昨天竟然有人打電話說我點的菜很沒有品味?”
陳賀是華藝的簽約藝人,王忠磊也是他的老板,
在不知道的情況罵老板被當(dāng)場逮住,就問你麻不麻?
陳賀笑著掩飾尷尬,
“哈,我走了,你們在搞事情!”
“拜拜!”何炯揮揮手。
竟然沒有一個人挽留,這就尬住了,
不過陳賀喜劇天賦十足,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抱住何炯說:
“何老師,你見到我難道一點都不高興嗎?”
陳賀不愧是最近火起來的喜劇藝人,白禮自愧不如,在人際交往這方面他又學(xué)到了一課。
何炯解釋道:
“我很開心,但第一我不知道是你,第二我不知道你帶這一大一小兩只羊我們該怎么辦呢?”
何炯蹲下來,想摸羊又不敢觸碰,
“你是誰???”
“羊啊?!?p> “我知道是羊,它的眼睛本來就這樣嗎?”
白禮準(zhǔn)備幫客人拿東西,走了過去,解釋道:
“何老師,你沒聽說過‘死羊眼’嗎?”
“我有點怕。”
何炯后退了一步,把系在羊角上的繩子遞給白禮,說道:
“大白,你把它們牽過去,先和雞養(yǎng)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