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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乃木坂的開始

第九十六章 他的不爽引飛災

與乃木坂的開始 作家DpbL45 7088 2023-01-01 08:55:29

  網(wǎng)紅臉少女的夸獎不能千里傳音到林真秀的耳中,不過在線交談中悄無聲息地將“林前輩”的稱呼簡略成“前輩”卻能被敏銳地察覺到,令這個還沒想好對策,因此先撩再說的男人有點得意,也有點發(fā)愁,這種心情一直持續(xù)到下班,與中島英登以及幾個同僚一起吃過晚飯后,兩人單獨去一家常去的居酒屋時才結(jié)束。

  那家居酒屋在虎之門二丁目,進門后發(fā)現(xiàn)今天里面的模樣與眾不同,裝飾了不少彩帶和氣球,靠里面的部分一些桌椅還并在一起,形成一條長桌,像是聚餐一樣。中島英登就問吧臺后的老板是怎么回事,聽到的回答是:“SKY株式會社剛才打電話預約的,聽說今晚終于和國土交通省的官廳營繕部談成一筆訂單,金額很不小,所以來喝酒慶功?!?p>  以這家居酒屋所在的虎之門二丁目北面那條馬路為界,再向北直至皇居的櫻田門,中間這塊區(qū)域叫霞關(guān),是中央省廳集中的地方。因為既是純粹的辦公區(qū),又有很高的安保要求,所以基本沒有商業(yè)設(shè)施,尤其是居酒屋這類魚龍混雜的場所。無論是中央省廳的公務(wù)員,還是前來辦事的其他人員,想要吃飯、喝酒,就要到虎之門二丁目來,這里緊靠霞關(guān),是距離最近的商業(yè)區(qū)。

  國土交通省的官廳也在霞關(guān),就在外務(wù)省的北面,僅隔一條馬路。這家會社如果趁著興頭要慶功,來虎之門二丁目最快最方便,而這家居酒屋相對比較大,口味也不錯,中央省廳的公務(wù)員都是它們??停瑳Q定來這里并不奇怪。

  只是對其他顧客而言,可以預計的慶功吵鬧肯定會讓他們覺得這里不合適喝酒,中島英登于是問林真秀要不要換個居酒屋,然而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很近了,在問了這家會社并沒有包場后,林真秀就回答說也別麻煩了,找個遠點的地方好了。既然這么說了,兩人就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炸雞、炸豆腐、鹽漬高麗菜、毛豆等下酒菜,又叫了兩杯啤酒,閑聊著等人。

  沒過幾分鐘,小宮隆司就到了,還帶了一個年輕的姑娘過來。那張臉漂亮到用林真秀看到后的感想來形容,就是他認識的那么多女性中,只略遜于白石麻衣,而勝過其他所有人。在之后相互介紹時,得知是富士電視臺去年剛?cè)肼毜男氯伺鞑ビ缻u優(yōu)美,現(xiàn)在負責晨間節(jié)目《鬧鐘電視(めざましテレビ)》。

  至于為什么帶來,大家心知肚明,當然是陪酒了。前年三月,原富士電視臺主持人長谷川豐離職后接受《周刊大眾》采訪時就稱爆料稱,富士臺的女主播就是陪酒小姐,電視臺內(nèi)制作人、高管對女主播的性騷擾更是多得不計其數(shù)。

  小宮隆司是編成制作局編成商務(wù)中心全球事業(yè)部擔當,而所有女主播都隸屬編成制作局編成制作中心廣播室,叫個把人出來陪酒很容易,尤其是這種新人。

  只是,林真秀這種接受過屠龍術(shù)教育的人盡管不會和電視臺的那些人一樣視女主播為玩物,但也沒什么興趣接觸,因為日本的電視臺女主播太多公交車了,譬如竹內(nèi)由惠這種工作是和上司睡出來的,或者神田愛花這種把參加名流聚餐當做主業(yè)的,還有紺野朝美這種有性癮的,粘上說不定就要出緋聞,給自己帶麻煩,所以,在淡淡打了個招呼后刻意保持距離,連話都極少和對方說。

  他這種態(tài)度看在小宮隆司眼里就感到有點遺憾了,好在這次能在私人場合交流靠的是中島英登的面子,也不是很擔心。因此,照常圍繞著天氣寒暄一會兒,正常進入正題。

  小宮隆司先是說了下自己從MBC這里得到了《PRODUCE 99》的消息,向林真秀求證,后者也沒敷衍,直接給了肯定的回答。前者就試探著問富士電視臺有沒有機會,后者很爽快地給了答案。

  “小宮桑是中島室長的大學同期,我就直說了。這個項目中,外務(wù)省完全尊重對方的意見。對方已指定由NHK負責在日本的播放,也得到了新美審議官的認可,沒有改變的可能?!?p>  小宮隆司舉杯敬酒表示感謝,等雙方都喝了后,開始游說。

  “林企畫官,這世界上唯一不變的是變化本身,如果富士電視臺愿意拿出比NHK更好的條件,為什么不可以談?wù)勀??林企畫官也希望這個項目能做得更好吧?!?p>  在他說話間,居酒屋的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這幾人下意識地望過去,就見居酒屋的門被打開,連續(xù)進來十幾個人,個個西裝革履,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上班族那樣小心謹慎,遠遠就能感覺到意氣飛揚的樣子。居酒屋的老板這時也從吧臺后走出來,引著這群人來到已經(jīng)拼成一條長桌的地方,顯然是SKY株式會社來喝酒慶功的團隊到了。

  林真秀收回視線,又看了一眼中島英登,才再答道:“小宮桑的意思我都明白,如果其中有可以通融的地方,我當然不介意富士電視臺加入,但這件事由于一些原因,確實無法改變,即便我代為引薦,對方也不會考慮,所以,只能和小宮桑說抱歉了?!?p>  說到這里,他的眼角感覺遠處一下子亮了起來,同時又聽到了一個怪腔怪調(diào)的老年人歌聲,下意識向著亮光和聲音的方向瞟了一眼,就看到SKY株式會社慶功的那一邊,掛在墻上的液晶電視打開了,畫面中一個穿著建筑工人工作服,帶著安全帽的老人站在噴有“SKY工業(yè)(株)”字樣的汽車前手舞足蹈,還唱著歌。畫面的右下角則有“バチバチエレキテる”字樣,似乎是在播放SKY株式會社贊助的番組內(nèi)容,為慶功會助興。

  “那林企畫官能不能透露下是什么原因呢?”

  聽到小宮隆司繼續(xù)詢問,林真秀收回視線,答道:“很抱歉,這涉及到保密條款,小宮桑一定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將這個要求代為轉(zhuǎn)告對方負責人,并將小宮桑的聯(lián)系方式給他們,請他們務(wù)必給小宮?;貜??!?p>  這個回答當然不能令人滿意。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回復很有可能是一句“商業(yè)機密,恕難奉告”。接下來,小宮隆司又試探問了幾個問題,都沒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唯一能確認的是只要SM同意,外務(wù)省也不會反對,同時林真秀還承諾不會幫助任何一家電視臺去游說SM。雖說談到這個程度今天就不算白來,大可接下來再想辦法,但他覺得能私下見面的機會很難得,還想繼續(xù)努力一下。

  正思考間,居酒屋內(nèi)忽然響起輕快活潑的音樂聲,由年輕女性合唱的歌聲隨之傳來。

  “気づいたら片想い”

  “いつのまにか好きだった”

  小宮隆司就見之前聽到異常響動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一眼的林真秀居然轉(zhuǎn)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他心里一動,視線緊隨而去,就見正在播放SKY株式會社贊助番組的那臺液晶電視機屏幕里出現(xiàn)一個非常精致美麗的年輕女藝人,斜劉海、長發(fā)披在胸前,穿著白色無袖圓領(lǐng)雕花上衣,同款九分褲,在右手邊類似雛壇藝人的十幾個穿著制服的男女拍掌聲中,打了個噴嚏,然后笑著說:“鼻子里好像鉆進精靈了?!?p>  “這是哪個藝人,林企畫官是認識還是對她有興趣?”小宮隆司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緊緊地盯著林真秀看,然而,那個對自己來說非常關(guān)鍵的精英官僚轉(zhuǎn)回了頭,表情平靜如初,讓他有點失望,但還是抱著萬一的可能試探地問:“林企畫官認識這個藝人?”

  “認識,外務(wù)省接下來一個項目中可能會合作的偶像團體里的成員?!绷终嫘愕卮鸬溃桓辈幌肜^續(xù)話題的模樣,讓他精神一振——今晚到現(xiàn)在為止,這名精英官僚終于無意中露出真實情緒了。

  沒錯,別看之前交談看似親切坦誠,但從對方實際透露的信息極少來看,只是給同僚面子,像剛才電視機中那個偶像的營業(yè)一樣進行“官僚營業(yè)”罷了。反而現(xiàn)在不想多談的態(tài)度才是對方的真實情緒。小宮隆司的心中因此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女偶像和這個精英官僚之間是不是有某種聯(lián)系,會不會是一個突破口?

  于是,他一邊繼續(xù)交談,一邊思忖怎樣才能利用這個發(fā)現(xiàn)。沒多久,剛才聽到的歌聲又一次響起,他趕緊觀察,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林真秀這次非但沒有扭頭去看,連神情都沒有變化,令他有點疑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又舍不得放棄這個機會,因為擔心自己因為需要思考,不能全神貫注觀察,他找個機會偷偷地低聲對跟著來陪酒,卻全程只能微笑、幫著倒酒,插不進話的永島優(yōu)美說:“等會兒歌聲要是再響起,你就仔細觀察林企畫官的表情和眼神,結(jié)束后告訴我有什么發(fā)現(xiàn)?!比缓髮P睦^續(xù)交談。

  不過,接下來半個多小時內(nèi),他并沒能取得什么進展,不得已暗中向中島英登求助。后者卻不過情面就問了一句,但在林真秀正色表示這是齋木次官已經(jīng)知道并同意,而且新美審議官確認保密的事后,只好無奈地對小宮隆司道,既然如此,那就并非不肯幫忙,而是真沒辦法了。

  不過同僚面子還是有用的,林真秀最后說,雖然不能透露內(nèi)情,也不能答應(yīng)代為交涉,但可以居中牽線,約SM日本分社(エスエム?エンタテインメント?ジャパン)經(jīng)營企劃室長山田政彥出來面談,還愿意先打招呼,讓對方無論如何都給個坦誠的回復。

  話說到這地步,小宮隆司也知道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內(nèi)情,沒解開這個謎題之前必然事不可為,只得暫時偃旗息鼓。幾個人接下來只聊風月,不談?wù)拢至牧艘粫汉箜槃萁Y(jié)束了這次續(xù)攤。此時已是二十二點多了,三次會沒這交情,四人在居酒屋前就此道別,各自回去。

  小宮隆司要趁著記憶還比較清晰時復盤今天見面的情況,永島優(yōu)美要主持《鬧鐘電視》,每天兩點多就會到待機室換裝和進行發(fā)聲練習開嗓,兩人因此沒有各自回家,而是一起前往富士電視臺臺場總部。

  路上,小宮隆司用手機查了會兒資料,又閉目思考一陣,對永島優(yōu)美說:“剛才看到的SKY贊助番組是去年6月播出的《バチバチエレキテるZer0》中‘白石麻衣撒嬌大點播’部分,那名藝人是乃木坂46的白石麻衣。林企畫官上個月帶隊去韓國,團隊中就有乃木坂46的今野義雄桑和兩名成員,不過倒是沒有白石麻衣?!?p>  說完情況后,他問:“你觀察林企畫官有什么收獲?”

  “我發(fā)現(xiàn)好幾次音樂響起來時,林企畫官的眼球都會不自覺地動一下,像是想要去看,但是強自忍住的樣子,似乎很關(guān)注這首歌?!?p>  永島優(yōu)美雖然是新人主播,但小宮隆司并不是她的上司,不能直接指揮她,這次愿意跟來陪酒,為的是結(jié)識一些有力人士,像林真秀這種堪稱玉之輿的男人,她當然會感興趣,所以觀察得很仔細。

  “這首歌是乃木坂46的第八張單曲《気づいたら片想い》,白石麻衣來做宣傳的。”小宮隆司說了下查到的歌名后接著問,“你意思是林企畫官關(guān)注的是歌,不是人?”

  “這個不敢完全肯定,但林企畫官對音樂和人的反應(yīng)并不同?!庇缻u優(yōu)美早有準備,沉穩(wěn)地答道,“對音樂就是正常的關(guān)注,但對人的話,有幾次白石麻衣說節(jié)目收集的臺詞時,林企畫官有輕微的臉部肌肉動作,提上唇肌和上唇鼻翼提肌稍稍有點收縮,導致上唇有所提升,鼻翼兩側(cè)擠壓形成鼻唇溝,只是程度很輕微,要不是因為就在對面,距離很近,也不會被我注意到?!?p>  “什么意思?”

  “這是微表情的一種,通常代表了厭惡的情緒。”永島優(yōu)美答道,“說明林企畫官可能有點討厭她,但因為教養(yǎng)好或者其他原因,竭力不表現(xiàn)出來?!?p>  小宮隆司有點奇怪,心道:“這樣的美女怎么會被討厭?”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林真秀既然和乃木坂46有過接觸,也許知道一些對這個美女不利的內(nèi)情,或是這個美女得罪過他,所以討厭。若真如此,想要通過白石麻衣去游說的路就被堵死了,但難得發(fā)現(xiàn)一個機會,也不想輕易放棄。

  等到了臺場總部,他對永島優(yōu)美說:“我等會兒打電話問下情況,永島也來我的辦公室吧,到時候一起商量對策?!?p>  傳媒、藝能行業(yè)晚上才是工作的高峰時間,找人并不困難,尤其是相對弱勢的一方,例如藝人的經(jīng)紀人,多數(shù)二十四小時手機開著,隨時可以聯(lián)系。小宮隆司進了辦公室后給編成制作局綜藝節(jié)目制作中心肯定與乃木坂46打過交道的《MUSIC FAIR》制作組打了個電話,順利地將打聽林真秀與白石麻衣之間關(guān)系的事拜托給了一名與乃木坂46比較熟悉的同僚,對方也答應(yīng)立刻打電話詢問,沒過多久就接到了回電。

  放下電話后,小宮隆司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對永島優(yōu)美道:“林企畫官或許真如你所說只是關(guān)注歌?!?p>  在對方好奇的目光中,他解釋道:“現(xiàn)在打聽到的消息是,林企畫官和白石麻衣沒聽說有什么往來,但月初乃木坂46在宮城縣錄制冠名番組時,林企畫官也在場,竟然當著西村明宏眾議員和乃木坂46合同會社母公司SME的高級副總裁村松俊亮桑的面,說不是喜歡,是超級喜歡西野七瀨。而且,他還參加過西野七瀨的握手會,約定再見?!?p>  “你不是說好幾次音樂響起來時,林企畫官像是想要去看的樣子嗎?那首歌的center就是西野七瀨?!彼X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乃木坂46有兩個ace,一個是白石麻衣,一個是西野七瀨。秋元康桑擔任制作人的偶像女團中,ace之間有矛盾很常見,像小貓俱樂部的新田恵利桑和國生小百合桑,矛盾大到整個團隊的成員都要選邊站。這兩人之間說不定也有矛盾,林企畫官如果喜歡西野七瀨,那么討厭白石麻衣就說得通了?!?p>  這邏輯聽起來沒問題,永島優(yōu)美連連點頭,可小宮隆司眉頭又皺了起來,接著道:“但對方也說了,那次錄番組時,當?shù)剞r(nóng)協(xié)會長問林企畫官,西野七瀨是否合適當宮城縣一個大米品牌的推廣形象大使時,他反而推薦另外一個名叫松村沙友理的成員,會社里很多人都覺得驚訝?!?p>  永島優(yōu)美想了下問:“剛才不是說小貓俱樂部矛盾大到要選邊站嗎?如果乃木坂46也是這樣,這位松村沙友理是哪一邊的?”

  小宮隆司被提醒了,立刻又打了一個電話,等放下電話后,臉上表情比剛才還迷惑,“你說的這名成員是白石麻衣最好的朋友,這就奇怪了。”

  “我覺得,這正好能解釋林企畫官為什么推薦她?!庇缻u優(yōu)美晃了下拿在手里的手機,屏幕顯示的是一篇去年九月蘋果公主的不倫報道,“剛才查了下她的資料,原來去年被文春曝光過不倫。林企畫官的推薦說不定是陷阱呢?”

  “明白了。”小宮隆司恍然大悟,“松村沙友理是白石麻衣一邊的,但上過文春,要是當了推廣形象大使,只要有心人把文春的事翻出來,這個品牌推廣就會受到牽累,她和乃木坂46合同會社肯定要承受農(nóng)協(xié)的怒火,運營到時只好斷尾求生,不管是雪藏還是逼迫畢業(yè)都有可能。她是團內(nèi)的人氣成員,影響力不小,林企畫官說不定是在為西野七瀨剪除白石麻衣的羽翼,并幫她在團隊內(nèi)立威。如果能成功,比得到一個推廣形象大使更有意義?!?p>  “林企畫官是中央省廳的職業(yè)官僚,就算推薦錯了,也不怕農(nóng)協(xié)惱怒。SME還期待與外務(wù)省合作,被暗算也只能忍氣吞聲?!庇缻u優(yōu)美很配合地給這個判斷打補丁,讓他更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接近真相,心里有點小得意,就投李報桃式地征詢意見,“如果事實如此,你覺得怎樣才能讓這位西野七瀨愿意幫我們游說林企畫官?”

  “小宮桑想要游說到什么程度呢?”

  “播放權(quán)這么大的生意肯定要和林企畫官直接談,她敢答應(yīng)我還不敢相信。”雖然興奮于找到了方向,但小宮隆司還是很冷靜,“只要說服林企畫官愿意透露內(nèi)情,和我們開誠布公談一次就可以?!薄F(xiàn)在遇到的問題是抱豬頭找不到廟門,或者說守在門口的廟祝不管有沒有豬頭就是攔著不讓進門,當務(wù)之急是摸清底細,其他可以放在后面一步步來。

  “《鬧鐘電視》的當月嘉賓主播怎么樣?”永島優(yōu)美沒怎么考慮就答道。

  聽到這個顯然早有準備的建議,小宮隆司表面不動聲色,心里有點吃驚。

  《鬧鐘電視》是富士電視臺1994年開始的晨間資訊番組,平均收視率超過10%,經(jīng)常獲得同時段核心局番組收視率首位。這個番組除固定的電視臺主播外,每個月還會根據(jù)情況邀請一兩個藝人擔任當月嘉賓主播。對藝人而言,能擔任當月嘉賓主播不僅意味著可以在一個收視率10%的番組中每天持續(xù)出鏡一個半小時,而且在其中的娛樂單元部分,會因為自己的藝人屬性得到比電視臺主播更多的鏡頭,并宣傳自己的作品。這個提議算是很下血本了,放在除了那些大物外的任何一個藝人面前都很有吸引力,更不要說在藝能界地位最低的偶像了。

  永島優(yōu)美為什么提議用自己主持的番組,小宮隆司覺得很好猜:如果進入《鬧鐘電視》,付出是電視臺的,收獲人情是她自己的,而且長達一個月的天天接觸足以讓她和西野七瀨建立良好關(guān)系,甚至成為閨蜜,再借這條線與一個前程遠大的精英官僚搭上關(guān)系——假如他們真是愛人關(guān)系的話。說不定她還想著以后撬閨蜜的墻角呢——永島優(yōu)美畢業(yè)于和早大、慶大并稱日本出世御三家的名門私立大學關(guān)西學院大學,無論學歷、職業(yè),還是顏值,都比西野七瀨強,有這念頭和信心很正常。

  盡管能看出這個建議中私心很重,但他也無意阻攔。一個當月嘉賓主播而已,并不需要富士電視臺真金白銀付出,在一個很有噱頭的國際文化合作項目電視播放權(quán)面前,連開胃菜都算不上。如果自己能因此成功拿到一個項目,示好一個精英官僚,籠絡(luò)一個很有用處的女主播——人漂亮,還有職業(yè)身份加成,叫來陪酒可以討好很多大人物,是一種很有用的美色資源,對他個人來說也是利大于弊。

  弊就是投入資源后未必能得到回報,甚至就算申請到而沒用出去,結(jié)果也一樣——上の方可不會關(guān)心你用沒用,只要申請了,批準了,就要看到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其他事情他們并不關(guān)心。

  所以,小宮隆司權(quán)衡利弊并考慮時間的緊迫性后決定強按牛頭喝水——好處先給你,覺得少可以再談,但若是拿不出我要的回報,就別怪我不客氣。至于是西野七瀨弄到的,還是白石麻衣弄到的,亦或是松村沙友理弄到的,甚至是乃木坂46所有成員共同弄到的,他不關(guān)心。

  這種做法當然很霸道??墒牵患译娨暸_對一個偶像女團需要講道理嗎?就算運營背靠索尼音樂娛樂又怎么樣?難道SME會為一個偶像組合向一家電視臺開戰(zhàn)?既然已經(jīng)先給了報酬,那么他覺得無論走到哪里自己都理直氣壯,就算結(jié)果不理想,局長面前也有推卸責任的余地——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對方不講規(guī)矩,收了好處卻不辦事。

  于是,柴田恭兵在8月27日從大阪回到東京那天接到了《MUSIC FAIR》制作組中熟人的電話,一份香氣芬馥的誘餌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xiàn)他的面前……

  而當時注意到永島優(yōu)美一直盯著自己,但以為是新入職的女主播工作積極性,或者說功利心比較強,對自己很有興趣,同時不知道對方學過心理學,因此有點大意的林真秀如果知道自己的表情被這樣解讀,一定會哭笑不得——他哪里是厭惡白石麻衣,明明是厭惡那些投稿的人,厭惡他們讓那個慫貨為了第八單的宣傳不得不強迫自己用撒嬌的口吻去說那些羞恥的話。

  “你這家伙,是不是又在背地里說喜歡我了?”

  “好冷,好像感冒了,抱緊我。”

 ?。ㄅ闹ü烧f)“怎么,想被挾嗎?”

  “啊,流了好多?!?p>  “果然兩人睡一床被子會感冒啊?!?p>  這些,對著自己說很爽,但對著電視機前面的人說,他就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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