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李家剩余的人,繼續(xù)出售家族資產之后,劉問便離開了李家,帶著霍遲深的人頭前往三虎幫。
此時。
三虎幫內。
大幫主霍遲摩還不知道自己的三弟,已經跟著自己的二弟去了,他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長相陰柔的年輕人面前。
如果北區(qū)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身為濮泉城北區(qū)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人物,能夠讓三虎幫的大幫主如此的恭順,甚至是諂媚。
“崖少?!被暨t摩恭恭敬敬的奉上茶水,“崖少大駕光臨,是我三虎幫全幫的榮幸?!?p> 陰柔年輕人白崖隨意瞥了一眼霍遲摩,“大幫主不必如此客氣,我就是隨便出來看看?!?p> 霍遲摩臉上還是帶著恭順的笑,心中撇撇嘴,我要是真對你不客氣,我就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了。
這位白崖少爺,那可是實打實的大人物,而且不是濮泉城北區(qū)的大人物,是整個濮泉城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他本身的實力雖然不強,還不到四階,霍遲摩一巴掌可以拍死十個他。
但,白崖的后臺背景極大,他是濮泉城西區(qū)白家的嫡系少爺。
西區(qū)可不同于北區(qū)。
北區(qū)算是濮泉城的貧民區(qū),濮泉城里真正的大人物,幾乎不會到這里來,他們覺得這里臟。
而西區(qū)則要富裕的多,也要比北區(qū)穩(wěn)定的多,高手也更多。
雖然其他各區(qū)的人看不起北區(qū),但他們看得起北區(qū)的錢。
白崖來此,就是來找霍遲摩要錢的。
別看三虎幫在北區(qū)耀武揚威,無人敢惹,其實三虎幫只是白家的一條狗罷了。
北區(qū)的另外幾個一流勢力,也是其他各區(qū)大勢力的狗。
在自己的主人面前,霍遲摩當然是萬分的恭敬。
更何況……
霍遲摩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站在白崖身后的老者。
這個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的老者,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但霍遲摩十分清楚,這位老者的實力比自己更強。
老者和他一樣,都是六階,但老者的力量達到了恐怖的六萬斤,他不是老者的對手。
“不知崖少來此,有何要事?”
霍遲摩給白崖的茶水摻滿,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位大人物到來的目的要是不弄清楚,他覺都睡不好。
白崖端起茶杯,并沒有喝,而是拿在手中隨意的把玩著,“大幫主,該到你上供的日子了,你不會忘了吧?”
霍遲摩笑道:“崖少放心,這件事我一直牢記在心,我死了都不敢忘?!?p> 身為白家的狗,三虎幫每年都要給白家上供,而且供奉還不少,一年就是二十萬五兩銀子。
霍遲摩心中還有絲絲疑惑,以往都是他拿著錢去白家,主動給白家上供。
這回白家的人怎么親自來了?
正常來說,白家的人看不起北區(qū),一般是不會親自進入北區(qū)的。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上供的日子還沒有到,要在五天后才到時間。
難道白家就這么缺錢,需要白家的嫡系少爺親自跑來要錢嗎?
還是說,這其實不是白家的意思,而是眼前這位白崖少爺自己的意思?
霍遲摩猜的倒是沒錯。
這就是白崖自己的意思。
他缺錢花了,于是就想到了三虎幫上供的事情,干脆就帶著人來了三虎幫,要把三虎幫上供給白家的錢拿走。
至于五天后正式上供的日子到了,霍遲摩該怎么跟白家交代,那就是霍遲摩自己的事情,跟他白崖完全無關。
而且就算霍遲摩知道自己被騙了,他也不敢揭發(fā)白崖。
錢被騙了,還可以再賺回來。
揭發(fā)白崖的話,命就沒了,再多的錢也沒用。
霍遲摩混跡江湖幾十年,人老成精,他把白崖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心中苦笑無奈,就算是猜到了白崖的想法,又能怎么樣呢?
他敢說半個“不”字嗎?
他不敢!
“怎么?大幫主,你在想些什么?”
白崖看了過來,似乎看透了霍遲摩的心思,“你磨磨蹭蹭的,難道是在懷疑本少?”
霍遲摩知道白崖的想法,白崖也知道霍遲摩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依舊要這么做。
欺負一條狗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沒有,沒有,我馬上就去……”
霍遲摩心中暗罵幾聲白崖,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就在這時。
“大幫主,大幫主,不好了?!?p> 一道人影狂奔了進來,一下子撲倒在地上,滿臉驚慌失措,恐懼駭然。
霍遲摩本就心情不好,這時更是暴怒如雷,“混蛋!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嗎?”
“打擾了我的貴客,我要你的狗命!”
霍遲摩就要一巴掌拍死人影,人影急忙道:“大幫主,三幫主被人殺了,殺他的兇手正提著三幫主的腦袋往我們三虎幫而來?!?p> “什么?。俊?p> 聽到這話,霍遲摩如遭雷擊,原本要拍死人影的手掌,停在了他的額頭前,一把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大幫主,三幫主被人殺了……”
人影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霍遲摩丟下人影,“蹭蹭蹭”的連退好幾步,整個人的雙眼在驟然間變成了血紅一片。
他的眼前,閃過自家三兄弟一生以來的所有場面。
從小時候的撿垃圾來吃度日,到后來意外得到一門修煉功法,三人便開始闖出一番事業(yè)。
一直到五年前霍遲嚴被強敵廢掉,再到霍遲嚴死亡的消息,以及剛剛得到霍遲深死亡的消息。
在短短的一兩天內,他的二弟三弟就相繼被殺死,霍遲摩的頭發(fā)在剎那間就變成了枯黃色,猶如秋天即將枯死的干草。
霍遲摩再也不管白崖,他“嗖”的一聲從房間中竄了出去,迅速的消失不見。
白崖臉上流露出濃濃的不悅,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霍遲摩這個卑賤的畜生,竟然敢不告而別?”
他壓根不管霍遲摩的弟弟是不是死了,他只知道霍遲摩不告而別,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我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