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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超獸武裝開始的沉浮之旅

50、夢?

從超獸武裝開始的沉浮之旅 仙羽空啼 3076 2023-08-09 11:12:39

  ……

  嘹亮悠遠(yuǎn)的號角聲從一望無際的大漠中傳來,伴隨著沉重而逐漸急促的戰(zhàn)鼓之聲。

  江籬眉頭一蹙,緩緩睜開眼來,映入眼簾是一輪清冷的明月以及被鮮血染成紫黑色的大地。

  他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將軍,您醒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從他身下響起。

  江籬低下頭。

  說話的是一個身披盔甲的將士,一身漆黑冰冷的鐵甲在明月下泛著森然的寒光,腰間挎著長劍,手中持著一把烏黑的長矛。

  此時,他正拄著長矛背負(fù)著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荒涼的大漠上,口中呼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化作絲絲白霧,連盔甲上也結(jié)了一層寒霜。

  江籬沒回答,而是扭頭看向身后。

  在他們后面稀稀疏疏跟隨著大約百十號人,他們一個個都低垂著頭,看上去十分低迷。

  遠(yuǎn)處,嘹亮的號角聲依舊在傳響,沉悶的戰(zhàn)鼓像是催命的音符,越發(fā)變得急促。

  江籬眉頭緊蹙,沒太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記得吃過晚飯,哄睡小青硯后,便與柳神她們交談了一陣,隨后回房休息,之后……

  他好像是睡著了。

  睡著……

  是夢?

  江籬引動神念,想要一探究竟,但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好像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心神下移,內(nèi)視自身,體內(nèi)真氣流轉(zhuǎn),滋養(yǎng)疲憊的身體,但……也只是如此,那浩如煙海的至高力量早已蕩然無存。

  他睜開眼,眸子中微光閃爍,他稍作思量,便向背負(fù)他的士兵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回將軍,半個時辰?!鄙硐碌氖勘_口回答道。

  “半個時辰?”江籬沉吟一下,他身上雖有刀傷槍痕,但都并不嚴(yán)重,他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力竭的緣故。

  “是,將軍,您帶我們沖殺出敵陣后便昏迷了,到現(xiàn)在也只是半個時辰?!?p>  江籬嗯了一聲,他抬眸看向走在他前方扛旗的士兵。

  黃面紅邊的軍旗上沾滿了鮮血,看上去也有些殘破,但上面的字卻依舊很清晰,那是一種方塊字,江籬并不認(rèn)識,不過,不知為何,卻知道那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宇文。

  沒錯,那兩個字就是宇文。

  他低下頭,略有所思,隨及開口問道:“我們只剩下這點人了嗎?”

  “回將軍,只剩下這些人了?!?p>  身下的將士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聽得出來他很悲痛,只是在刻意的壓制。

  江籬輕嘆一聲,他的心里竟也有一種抹不去的悲意,更有一種沖冠的憤怒盤踞肺腑之間,

  就在他準(zhǔn)備出聲安慰一下背負(fù)他的將士之時,前方卻傳來動靜,那是密集的馬蹄聲。

  聽到動靜,這百十號人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迅速圍攏了過來,將江籬圍在中心。

  江籬微微一怔。

  而原本有些低沉的士氣,也在此時稍稍恢復(fù),他們持著長矛,警惕的看著前方。

  稍頃,數(shù)百個鐵騎出現(xiàn)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并迅速靠近散開,隱隱成包圍之勢。

  這時,一個持著長矛的人騎著戰(zhàn)馬靠了上來,胯下健碩的戰(zhàn)馬發(fā)出嘶鳴之音,他俯視江籬這百十號人,然后開口詢問:“是宇文將軍嗎?”

  江籬不知來人是誰,但直覺告訴他來者不善,因此,示意背負(fù)他的副將將他放下。

  副將將他放下后,便小聲提醒:“將軍,小心,此人向來與您不合,此次我們遭人埋伏,定是被人出賣,說不定……”

  江籬聞言,拍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心中有數(shù)?!?p>  他走上前,手扶腰間的寶劍,看著騎馬的青年道:“是我,閣下是來接應(yīng)我們的嗎?”

  “接應(yīng)?”來人嗤笑一聲,然后冷聲說道:“宇文將軍,你私通敵軍,致使帝國二十萬大軍葬身北漠邊關(guān),你可知罪?”

  二十萬?

  江籬聽到這個數(shù)字眉頭一挑,看著身邊這百十號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二十萬大軍,即便被人埋伏,以宇文的領(lǐng)兵能力和威望,不可能只剩下這么一點人。

  “司徒末,你血口噴人。”江籬還沒有說話,手下的副將卻怒了:“宇文將軍鞠躬盡瘁,馬革裹尸,為帝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豈會私通敵軍?”

  “而且,此次將軍出兵只從主營帶出一千二百余人,何來二十萬大軍葬身漠北?”

  “血口噴人?”司徒末冷笑一聲:“宇文將軍我不妨告訴你,你的二十萬宇文軍已經(jīng)蕩然無存,而你也將背負(fù)私通敵軍之名葬身于此?!?p>  “是你出賣了我們?”江籬語氣冰冷無比,他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煩躁,肺腑之間的怒意更是直欲沖冠,就仿佛他真的是宇文一般。

  “是又怎么樣,我還不妨告訴,這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

  “什么,陛下?”

  副將聞言,臉上一白,有些難以置信。

  “不要怪陛下,要怪就怪你的宇文鐵騎太過強大,讓陛下忌憚,怪就怪你戰(zhàn)功赫赫,功高震主,所謂飛鳥盡,良弓藏,怪就怪你太過矚目,連你這些部下都要跟著你遭殃?!?p>  江籬冷眼看著他,心里卻泛起點點漣漪,心里有一句話浮現(xiàn)而出,小青硯沒有見過她的父親,宇文也沒有回去。

  沒有回去……所以,這一次是死在了邊關(guān)嗎?

  “不可能,一定是你假借陛下的名義要除掉宇文將軍……”

  副將并不相信,事實上,其他士兵也不相信,他們?nèi)詢烧Z怒罵著司徒末,但司徒末并不理會,而是看向江籬,道:“你放心,你死后,你的妻兒我會替你照顧的,早就聽聞宇文將軍的夫人美若天仙,這下我倒也見識一番?!?p>  他俯視江籬,嘴中發(fā)出嘖嘖聲,似有意激怒江籬。

  江籬聽到他的話,心中的怒意讓他直欲發(fā)狂,扶在劍柄上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這不是江籬的情緒,而是這具身體主人的情緒,怒、悲、怨……不甘、恨意種種情緒交織。

  若非江籬心性足夠堅定,擁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閱歷,恐怕也要在這種情緒下,失去理智。

  不過,

  此人他的確很討厭。

  他摁著劍,伏在副將耳邊,道:“我會攔下這些人,你們趁機逃走?!?p>  “不,我們要與將軍同生共死!”

  “對,同生共死!”

  ……

  身邊幾個士兵也是低聲附和,他們臉上露出兇狠,大有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想法。

  江籬輕嘆,從他們剛才將他圍在中間便知道宇文在軍中威望,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他獨自逃走的。

  稍作思索,他便低聲道:“我死不足惜,但司徒末絕不會放過我的妻兒,所以,你們逃走之后,便返回帝都,無論如何都要救下夫人,帶她遠(yuǎn)離京城,越遠(yuǎn)越好。”

  “可是……”

  “沒有可是,你若真的還把我當(dāng)將軍就聽我的令。”

  副將聞言,臉上露出痛苦和掙扎之色,稍頃,才道:“好,南宮彥發(fā)誓,一定會救下夫人和小姐……”

  江籬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人群看著司徒末,手中長劍已然拔出,他輕聲道:“你不該有動我妻兒之念,我發(fā)誓今日必將你斬于馬下。”

  “哈哈,宇文成天,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以為就憑你一人,就能擋下我這黑甲騎?”

  “一試便知!”

  江籬聞言,眸子微動,淡漠地回了一句。

  宇文成天,果然,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看來小青硯的確與她有些許聯(lián)系,否則,不可能把自己父親的名字也記錯。

  “哼,宇文成天,明天的今天便是你的死祭……眾將聽令,誰能斬殺宇文成天,賞金萬兩,封萬戶侯……”

  自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司徒末的話,原本對宇文成天有懼意的人頓時變得摩拳擦掌,看向江籬的眸光充滿了貪婪之色。

  “殺!”

  這時,司徒末冷酷的下令,他手下的黑甲騎聽到命令,一個個大喊殺沖殺而出。

  江籬挺身而出。

  “將軍……”

  “快走……惜霜和青硯就拜托給你們了?!苯h側(cè)頭看了一眼,沉聲說道。

  南宮彥聞言一咬牙,迅速轉(zhuǎn)身,帶著人向后撤去。

  “不能讓他們跑了,一個宇文軍的首級銀百兩?!彼就侥┮娔蠈m彥帶人撤走,便立即吼道。

  聽到命令,有一些黑鐵騎頓時越過江籬,朝后方追去。

  “找死?!?p>  江籬眸光一冷,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越過他的黑鐵騎便從馬上墜落,身首異處。

  然而,更多的黑甲騎沖殺上來,要取江籬首級。

  鐵騎上的司徒末看著江籬,眼中閃過一抹忌憚,早就知道宇文成天武功蓋世,舉世無雙,今日一見,竟比傳聞之中更加可怕。

  要知道他如今仍是力竭之身。

  江籬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長劍散發(fā)出冷冽寒光,隨之,一道劍光橫掃而出,將前排的黑鐵騎盡皆斬于馬下。

  遠(yuǎn)處,戰(zhàn)鼓之音越發(fā)清晰,沖殺之聲更是響徹云霄,敵軍已追至于此。

  ……

  “爹爹,爹爹……”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江籬的耳邊響起。

  江籬睫毛動了一下,然后睜開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小青硯那張精致的小臉,其次是柳神和女帝的那絕世的容顏。

  她們站在床側(cè),眸子有些疑惑的看著江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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