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金屬球棒的攻擊之后,鄭啟一個轉(zhuǎn)身,右手順著腰間一抹,緊接著經(jīng)過王書航無數(shù)次修復(fù)過的短刃直接就被鄭啟反手握在手中。
順著旋轉(zhuǎn)的方向,鄭啟輕輕的在來人身上一抹,眼前的黑人感到脖子一股涼氣襲來,緊接著松下了手中的金屬棒,叮鈴咣啷的落在地上。順著慣性,黑人往前走了兩步。
然而雙腿卻怎么樣都使不上力氣,黑人下意識的用手在脖子面前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他只看到了滿手的鮮血。
怎么可能,黑人完全想象不到僅僅只是一瞬間自己就被摸了脖子,絲毫沒有反抗之力,不,自己壓根就沒有反抗過,那個人就像碾死了一只螞蟻一樣。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生命的最后,黑人強行轉(zhuǎn)過了身子,他想知道有沒有人能阻止這個家伙,然而自己的同伴并不比自己強多少。不過經(jīng)過了十多秒鐘的時間,黑人身后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看著已經(jīng)殺到走廊另一邊的鄭啟,黑人嘴里含著鮮血,含糊的說著。
“惡魔,你會下地獄的!”
說完這句黑人徑直倒地,氣竭身亡。
在鄭啟動手的一瞬間代棟棟就停下了腳步,他想過所有的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自己甚至都沒有出手,眼前這十多個黑人壯漢都一個個都倒下了。
他們甚至都沒有喊出來,鄭啟的動作說不上多么的精密,除了下手絲毫不手軟之外,甚至能說得上有些粗糙。
但是代棟棟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唯一的答案就是,鄭啟和他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那些家伙沒有一個能在鄭啟割喉之前反應(yīng)過來。
前后不過一分鐘的功夫,鄭啟已經(jīng)從走廊這頭殺到了走廊那頭,這會正閑庭信步的向著自己這邊走來。
時靈兒連忙迎了過去。拿出紙巾遞給了鄭啟。
代棟棟同樣走了過來,此時再次看向鄭啟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甚至鄭啟還能在眼神的深處看到了一絲恐懼。
的確,無論是誰看到剛認識的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用了不過一分鐘的功夫就殺了十多個人,任誰都會恐懼的。
這是本能,沒有誰能擺脫的本能。
“所以說你們真的是從云海學(xué)院過來的?”代茜茜忽然想起了鄭啟之前說過的話,當時自己和哥哥都只以為這不過是個玩笑,但是現(xiàn)在想來可能是真的。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路的喪尸尸體,然后我在高調(diào)宣布那都是我殺的,順便收獲一批掌聲和感謝?!?p> 事情已經(jīng)解決,鄭啟也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
“你的動作挺熟練的?!贝鷹潡潐阂植蛔『闷嫘?,順著走廊轉(zhuǎn)了一圈,每個人的身上就只有一個傷口,而鄭啟的身上只有一點點的血跡。
“還行吧,如果你也殺過幾十個人渣,你應(yīng)該也能有這樣的效率。要知道現(xiàn)在是末日,能堅守本心的人可不多了,而且同樣的有些人在末日之前就已經(jīng)是混賬了。”
鄭啟說著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了之前的一幕幕,馬軍,沈威,寧天涯都是在末日來臨之前,就已經(jīng)是個犯罪者了。
“代兄,你要是下次見到陌生人的話,應(yīng)該保持一定的警戒心的,即便是你的同胞也有可能會傷害你,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向我這樣。”
“你說的對,有些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這里實在是不適合聊天?!?p> 雖然身邊全是散發(fā)著血腥氣息的尸體,但是幾人沒有任何的不適,就連代茜茜也很快就適應(yīng)了過來,畢竟現(xiàn)在人躺在地上和喪尸其實差不多。
“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問問這個家伙?!编崋⒄f完看向了仍然昏倒在地上的瓦倫特,有些事情總要解決,即便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即便無人能記住。
“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人犯了法,但是卻能和沒事人一樣回來,甚至還能繼續(xù)任教,我很好奇,這不應(yīng)該啊。我總感覺這個家伙可能有不同尋常的秘密?!?p> 代棟棟有些遲疑,但還是開口說道。
“他不會說的,他知道即便他說了他也會死的,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們事實的真相嗎?!?p> 鄭啟俯下身子看著瓦倫特漸漸顫動的眼皮,輕聲說道。
“他會說的,這并不會由他來決定。我會把他關(guān)在這里,等待事情結(jié)束了,帶他回聚集地,到了那里他什么都會說的?!?p>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鄭啟抬起身子,順著窗外看向了操場那邊,操場旁邊還豎立著一棟廠房一樣的大房子。
“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我們早點去體育館,不管事實究竟如何,劉歌我必須要見一見?!?p> ……
第二日,老天爺就像開了一個玩笑一樣,琴市自從進入了冬季,天上就沒有飄過一片雪花,往日圣誕前后都會下的雪也不見了蹤影。
烈陽高照,如果不是周圍仍然寒風(fēng)陣陣,可能見到的人都會以為現(xiàn)在是個炎熱的夏天。
張帥站在體育館的門口,指揮者進進出出的人。不時一陣寒風(fēng)吹過,但是對于如今的張帥而言,這點溫度已經(jīng)完全無法影響自己的行動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時間快到了,我們一會就該行動了?!?p> “張哥,快了,走廊的障礙物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設(shè)置了多重的障礙,到時候只要喪尸進入走廊,就只能一個一個的進來,到時候全都是我們手底下的羊羔。”
聽到旁人的會話,張帥不由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說話的那人,搖搖頭嘆嘆氣。
“馮海,形容的很好,下次不要在形容了。去看著外圍,同時確保我們的撤退通道是否暢通,記住哪怕前邊的路障設(shè)置不好也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我們得活著。這次行動只是為了提高我們的力量,不是為了物資,我們不應(yīng)該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對對對,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我這就去看看。”馮海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向了另一邊。
“兩點半了,他們怎么還沒來?!睆垘涀匝宰哉Z著,他口中的他們正是鄭啟遇到的那些外教和留學(xué)生。對于張帥而言,只要是力量沒什么不能利用的,就連有仇的劉歌自己都能容忍,更何況只不過是一些不熟的老外。
“你真的要和瓦倫特合作嗎,你難道不知道他這幾天在學(xué)校做的事情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傳遍了,同學(xué)們現(xiàn)在躲都躲不及,你為什么還要招惹他們。”
馮海離開之后,走過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性,她抱著雙手,很是不滿的對著張帥說道。
“如果你執(zhí)意要讓瓦倫特加入我們,那我只能說對不起了,我要帶著我的人離開這里。體育館你就自己處理吧。”
聽到身后女人不滿的聲音,張帥在臉上堆砌起笑容,轉(zhuǎn)過身子,同時讓自己的聲線能溫柔一些。
“安同學(xué),你要知道,現(xiàn)在大家活得都不是很容易,至于瓦倫特,等他來了你就會知道我會怎么做了。還是說你都不想看看嗎?!?p> 越有能力的地方就會有更多的人才,這本該是一件好事,然而人才太多了,也是個問題,誰都不服誰。
相較于云海學(xué)院王書航近乎一言九鼎的權(quán)威,在國立大學(xué)這邊卻是群雄逐鹿,僅僅只是這邊的體育館,就已經(jīng)有四五只小隊帶著數(shù)量不一的隊員過來了。
不過還好領(lǐng)導(dǎo)者都相當?shù)木哂兴?,再加上大家都是同學(xué),所以目前為止都沒有什么矛盾的出現(xiàn)。但是對于瓦倫特這件事情,卻出現(xiàn)了一定的分歧。
有不太清楚他為人的還是比較愿意讓他過來,畢竟大家都是幸存者,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還有了解一些內(nèi)幕的,則是堅決拒絕,就如同安怡心一樣。
“而且你想想如果瓦倫特真的有什么問題,你難道然他就這樣一直在學(xué)校里面活動者嗎,他如果有問題難道我們不去解決,就這樣放任自流嗎。安同學(xué),我們總要面對的,而且必要時候還需要實行必要手段?!?p> 張帥輕聲細語,安怡心手里握著的力量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大的一股,如果安怡心走了,自己還真不一定能鎮(zhèn)得住場子。
“暫時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闭f完安怡心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念。
這時本來在外圍巡視的馮海這會忽然帶著兩個個人走了過來。張帥定心一看,獵物上鉤了。
“劉歌,這邊?!睆垘浟ⅠR換上了一副和煦的模樣,沖著馮海招著手。
“張哥,剛才那是安怡心吧,長得真漂亮啊,你說我有沒有機會啊。”馮海走了上來。
張帥擺擺手:“有心思你還不趕緊過去啊,追女孩還用我教你?”三言兩語便把馮海打發(fā)走了。
“劉歌,我很高興你這次能過來,說真的,我以為你都要不來了呢?!?p> 張帥伸出了右手,兩人第一次握在了一起。同時瞥了一眼,今天的女孩怎么和昨天不一樣,一會得小心一些。
“那都是些過去的事情,現(xiàn)在人類需要的是同心協(xié)力,我們的矛盾真的不值一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帷!?p> 劉歌說的很淡然,倆人之間也好像從未發(fā)生過任何的矛盾一樣。
張帥單刀直入,指著體育館的另一個大門說道。
“現(xiàn)在體育館其他的幾個通道都封死了,只剩下這一個,但是這樣效率太低了,我尋思著現(xiàn)在人手也多,要不在開一個通道,就交給你負責(zé),我在給你幾個人,爭取今天下午咱們雙線出擊,把體育館清理出來,到時候我們就有一個合適的據(jù)點了,體育館可以容納我們所有的人。”
“你覺得呢,這不是很好的提議嗎。在人類危難之時,我們得站出來啊?!?p> 答應(yīng)吧,就這樣答應(yīng)吧。你不是最喜歡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