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小溪只是想來找奶奶要生活費，誰曾想，竟然讓她撞見一出大戲。
把手機(jī)里的視頻播放兩遍，她動手剪輯掉最后女生打臉吳嬸的畫面，將視頻和女生私養(yǎng)國家一級保護(hù)動物，并且威脅住戶的樣子，發(fā)給虞念。
其中吳嬸指責(zé)女生帶男人回來那段，她可以調(diào)高兩分音量。
真到她自己都信了。
做完這一切，夏小溪轉(zhuǎn)回二樓等夏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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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
虞辭讓蕭九恒留門處理樓里租客退房的事，她去警局。
夏奶奶就讓蕭九恒和自己一起去找吳嬸要房租，吳嬸原想不給，搬出孩子大吵大鬧賣可憐。
蕭九恒面無表情地咬著煙抽，順便活動兩下脖子，露出后頸黑金相間的骷髏頭纏繞菟絲花的紋身，又兇又霸道，把吳嬸唬得發(fā)不出聲，乖乖給錢。
但有部分她給不出來，旁邊小孩一直躲在媽媽身后紅著眼睛看向他。
蕭九恒琢磨片刻，讓吳嬸找東西先押著。
吳嬸想罵，又不敢，只能給了隨身戴著的玉。
值不了幾個錢，勝在有意義。
蕭九恒收完房租，監(jiān)督完吳嬸一家搬走才上樓。
一早上過去，僅有兩個合約快到期的租客來退房，其他人則安靜待在屋里該干嘛干嘛，只當(dāng)今早的事是個霧，吹吹就散了。
而有的租戶則來旁側(cè)敲擊，打聽房租會不會漲，得知不會漲后笑瞇瞇地跟蕭九恒稱兄道弟，并且讓他替自己和虞辭道個歉，這件事就算翻篇。
畢竟，像這種房租便宜的地方，難找。
誰都不想因為點小事就要搬走，重新租房得花不少錢。
而且就一條蛇而已，人小姑娘說過，不咬人，他們無視就行。
沸沸揚揚鬧半天，趕在虞辭回來前，屋門終于能關(guān)上。
“數(shù)過了，一分不少三千二?！笔捑藕惆延窀X放到桌面。
虞辭脫掉外套和口罩輕呼出口濁氣，輕聲道：“人呢？”
“剛走沒多久，”蕭九恒盤腿坐到墊子上，翻她買回來的水果沙拉：“罵罵咧咧的，要不是這邊管得嚴(yán)，直接毒啞算了。”
反正屋子里原材料多的是，分分鐘能研制出讓人終生閉嘴的藥。
“浪費?！庇蒉o懶洋洋吐槽。
她說完回屋整理資料。
湖城醫(yī)學(xué)院還有一星期左右開學(xué)，華蛟冉已經(jīng)把實驗樓清場，鑰匙過兩天寄到她這，到時候她直接領(lǐng)工作證進(jìn)去。
但是在職位安排上，她選了個最不引人注目的小透明崗位。
抓白余陪她做實驗，將貓毛弄的愈發(fā)黑，在小貓咪逐漸起反抗心的眼神里，她才順毛擼兩把放它自由。
而后她翻出書柜頂層的盒子，打開，濃郁的鐵銹味瞬間彌漫整個屋子。
蕭九恒捂住鼻子走進(jìn)來，瞥向桌面那個黑乎乎的保險盒，看見里面做到一半的扇面和旁邊不知道什么東西凝固成的紅色塊狀物，挑眉：“人骨？”
虞辭拿起一枚兩厘米左右寬扇骨，又找到雕刻刀，對比位置后小心下刀。
她力氣大，雕這種骨頭綽綽有余。
這下蕭九恒不用問，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那串佛珠呢？”他目光在屋內(nèi)四處搜尋。
虞辭言簡意賅：“不方便戴?！?p> 何明榮最近生病住院，那種玩意戴到他面前犯忌諱。
蕭九恒默然：“行吧。”
他靜靜看著女生細(xì)致雕刻的模樣，腦海里漸漸想起曾經(jīng)初見那一幕。
在那種三不管場所里，他是被父母雙亡，被親戚賣進(jìn)去填賭債的可憐孤兒，每天被打醒，痛著睡，活得渾渾噩噩。
直到有天，他看見一個小姑娘路過骯臟污臭的囚牢，聽到跟在她身后的人畢恭畢敬的叫她“大小姐”。
他便清楚，又有個大人物來了。
囚牢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挑選像他這樣的階下囚，至于去向何處，他們一概不知。
大小姐生了副楚楚可憐的樣，身量嬌小，盈盈弱弱，卻有一身寒霜冷竹鑄成的骨，走過他們所在的牢籠時，手里慢條斯理地捻著串白玉骨雕成的佛珠。
蕭九恒無意湊近細(xì)聞，還能嗅到期間和檀香攪混在一起后，難掩的腥味。
后來他才知道，大小姐那串佛珠根本不是白玉雕的，而是從最新鮮的獵物體內(nèi)解剖出來的骨頭，打磨半月磨成珠所制。
直至那時，他已經(jīng)跟著大小姐行動，也知曉她的名字。
“唉?！?p> 相當(dāng)幽怨的一聲嘆氣，把蕭九恒從回憶里拉出來。
他眼睫低斂，問：“怎么了？”
“這根東西太丑了，”手里骨頭逐漸雕刻出花紋，虞辭卻越來越不滿意：“最多能雕個花，其他什么都難做?！?p> 蕭九恒望著她手下栩栩如生的虞美人，嘴角微抽：“別想讓我?guī)湍阃诶吖?，師父知道肯定會揍我的。?p> 虞辭說過，能入眼的美人骨難尋，可她自身就是。
這么多年，她無時無刻不想解剖自己取骨，來制作她喜歡的首飾。
虧得宋青嵐盯得緊，否則她早得手了。
“哦?！庇蒉o心不在焉答一聲：“那你幫我雕?！?p> 她把工具一扔，退位讓賢。
蕭九恒：“......”
懶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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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醫(yī)院。
虞念看完夏小溪發(fā)來的視頻，指尖摩挲著屏幕，剛想回復(fù)，就聽有人推門而入。
她手一抖，又點開了視頻。
質(zhì)問聲，爭鬧聲，頓時充斥病房。
虞念臉色微僵，忙不迭關(guān)掉。
“等等！”
聽到關(guān)鍵詞的何覓攔住她，沉聲道：“把后面的都放了?！?p> 虞念為難：“媽媽，還是算了吧，這只是小溪正巧碰到錄的而已，阿辭她不是真心的?！?p> “碰巧？”何覓陡然提高音量：“就算是碰巧，她一沒跟我們商量，二沒告訴我們搬去哪里，如果不是小溪正好撞見，她還要瞞我們到什么時候？！”
她見虞念猶豫，干脆把手機(jī)拿過來自己看。
在聽到視頻里的人罵虞辭帶不同男人回家時，她臉都了捋。
“反了天了，她真是反了天了！”何覓氣得把手機(jī)甩到床上，在原地來回踱步，企圖通過運動降低怒氣。
她以為之前就算丟臉，誰知虞辭每次都能刷新她的下限！
“媽，別急，別急，消消氣?！庇菽钸B忙挪著身體過來拉住她的手，細(xì)聲道：“阿辭可能也有苦衷，我們總得想聽聽她怎么說才對?！?p> “她能有什么苦衷！在外面亂搞嗎？！”何覓胸口劇烈起伏，看向女兒溫婉面容，好歹心情平復(fù)幾分，找到電話：“行，我這就讓她過來，說說看她到底有什么苦的?！?
多冰水果茶
小乖乖改名反向馴化，之后簡介也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