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就是這般教女的?直往人身上撲?”周夔輕蔑地冷笑。
馮亦雪嗓音輕柔,臉上依然掛著笑。
“殿下說笑了,臣女可沒有往殿下身上撲,殿下神人之姿,臣女瞧了只怕褻瀆仙人?!?p> 周夔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她,馮亦雪識(shí)趣地讓步,周夔跨步走了過去。
【怎么不繼續(xù)?】系統(tǒng)忽然開口。
馮亦雪瞧著周夔的背影,眼底是勢(shì)在必得的自信。
“急什么?像這種性子烈的,先別糾纏他,來日方長(zhǎng),我們可有大把的時(shí)間,我可是太喜歡這種性格的弟弟了?!瘪T亦雪舔了舔唇,手指撫過臉頰。
“好感度夠不夠換積分的?”
【還差很多。】
馮亦雪捏緊團(tuán)扇,不急不急,等到了宴會(huì),她就把這好感度賺翻。
說是召集大臣于早上便來,但是宴會(huì)晚上才開始,剩下的時(shí)間也就是幾個(gè)大臣湊在一塊兒,家中夫人湊在一起,幾個(gè)年輕兒郎一塊兒,也沒人出聲抱怨此事。
周夔找到蕭珺,一臉晦氣地說:“你知道我剛剛遇到了誰嗎?”沒等蕭珺回答,自己先回上了,“馮家那個(gè),真是晦氣,前兩天就聽到有人編排我跟那馮家大小姐,知道最離譜的說法是什么嗎?說有個(gè)算命先生,說我天生缺一命格,而缺少的那個(gè)命格,就是馮家那個(gè)大小姐!你說離不離譜?!?p> “確實(shí)離譜了些?!笔挰B看他滿頭大汗,領(lǐng)著他到了陰涼的地方坐著。
周夔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涼茶,抹了把嘴,說道:“你是不知道,那馮家大小姐,長(zhǎng)的就不正經(jīng),那眼神跟帶鉤一樣,讓我看了直惡心?!?p> 蕭珺不疾不徐聽他說完才開口:“琳瑯,前些日子那個(gè)說書先生說謠言從宮中散出來,你可查到些什么?”
周夔一聽,愣了一下,摸了摸后脖頸,不好意思地回:“說實(shí)話,宮中人多眼雜,要查是真不容易,不過我剛剛?cè)ツ负竽沁呎?qǐng)安,母后和我說起這事,我也把前兩天那個(gè)說書先生說給母后聽了,我瞧著母后的神情,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母后不告訴我。”
蕭珺輕笑一聲,說:“不告訴你是好事,若是你知道了,依你的性子,還不得把人家屋頂給掀了,皇后娘娘不與你說也是考慮到這個(gè),還有可能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不愿多說。”
“怎么這么多彎彎繞繞?”周夔聽得都有些迷糊。
“你不知道嗎?馮家大小姐馮亦雪,是賢妃娘娘的侄女,雖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但也是賢妃娘娘一手抬上來的?!?p> “你怎么知道的?”周夔一只手撐在桌子上,眼睛盯著蕭珺。
蕭珺指了指四周聊天的人,又指了指耳朵。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恰巧聽到了?!?p> “真有你的?!敝苜缗牧艘幌率挰B的肩膀,“那你的意思是,此事還跟賢妃有關(guān)?”
“沒有證據(jù),不可妄加揣測(cè)?!笔挰B比了個(gè)手勢(shì),讓他噤聲,“此處人多,我既然能聽到他們說的這件事,我們倆的談話內(nèi)容說不定也會(huì)被泄露出去,萬事小心?!?p> 周夔一聽,立馬掃視四周有無可疑人員。
蕭珺笑出聲來,一只手指抵著他的額頭,說:“逗你玩的,哪能這么傻就被聽去了。”
周夔臉上有一絲被欺騙的惱怒。
“哥哥?!笔捥m瑾從后墻探出個(gè)腦袋。
“小熙無聊了嗎?”蕭珺朝她招了招手。
蕭蘭瑾靠在蕭珺身邊,眼神看到周夔,又乖巧地叫了一聲“琳瑯哥哥”。
“爹爹有事不能帶著我,讓我來找你?!笔捥m瑾被太陽曬得蔫了吧唧的,整個(gè)人有些沒精神。
“蘭瑾妹妹是熱了吧,我這里有冰塊要不要?”周夔不知道怎么從手心里變出兩個(gè)小冰塊,有一部分都化成了水。
蕭蘭瑾貪涼,目光緊緊地盯著周夔手心里的冰塊,又縮了回去,看了一眼蕭珺。
“你瞧他做甚,聽我的,我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