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丫鬟呈上來的飯菜有毒,俞帆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就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件事情。
雖然從味道上半點都沒有常出來什么,可是吃到一半之后身體一些微妙的變化讓俞帆心中升起警惕,暗暗運功。
果不其然,至剛至陽的昊陽真氣在體內(nèi)走過一遍之后,果然消弭了一些“可以的東西”,而留心四周后,也果然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窺探。
似乎這座山莊內(nèi)有人想害自己,或者說,也可能是想要害山莊里的所有昊陽宗弟子。
做這種事的肯定沒有別人了,只有山莊里的主人“張員外”。
這張員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被李標(biāo)一番手段“以武服人”之后,才極不情愿的大散家財作起了“大善人”。因此嫉恨他們昊陽宗一行人很正常。
只是讓俞帆感到意外的事,張員外在他們面前屁都不是,什么力量都沒有,又怎么敢起這樣的歪心思的,還弄到如此無形無跡的厲害毒藥。
這種毒藥應(yīng)該是一種迷藥,或者能驅(qū)散真氣,使人酸軟無力的毒藥。無形無跡的確實厲害。也幸虧俞帆吃飯吃到一半發(fā)現(xiàn)身體有些不對勁才察覺得出來。
對正道頂尖七派,特別是昊陽宗弟子下毒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這種俞帆吃到一半才察覺不對的毒藥絕對不是張員外這種普通富戶能拿出來的。
因為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貓膩,所以俞帆也沒有第一時間翻臉發(fā)作,而是將計就計,假裝不知,一切依舊,在洗漱完畢之后照常熄燈入睡。
……
夜深,山莊內(nèi)一片寂靜,只剩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
正這時,俞帆的屋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慕公子,你確定那小美人已經(jīng)中招了嗎?”
張員外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充滿怯意,但怯意之中又有幾分急切。
“哼~難道你不信我給你的藥嗎?”
一個充滿不屑的年輕男聲傳來。
“那女人不過十幾歲,又只是昊陽宗的殿外弟子,最多不過初入第三武境,憑什么能察覺到我的蓬萊水?”
躺在屋內(nèi)裝睡的俞帆頓時眉毛一挑。
蓬萊水是神機坊的名藥之一,本身味道刺鼻,藥水發(fā)藍。但是若澆灌在海魚類的葷菜佳肴上,則會變得無色無味,無形無痕。
今晚上的菜確實有海魚來著,起初俞帆還以為這只是那山莊內(nèi)吃穿豪奢,并沒有想太多,現(xiàn)在看來居然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
只是為什么突然會有神機坊的的人要害自己,明明神機坊也是正道七派之一,這人這么做目的是為了什么……
正在俞帆思索的時候,門外的兩人已經(jīng)推開門走進門內(nèi)。
“看吧,她此刻已經(jīng)深中蓬萊水之毒,別說現(xiàn)在醒不過來,就是醒過來,也用不了任何氣力,,只能任由擺布罷了?!?p> 那個年輕的男人自信道。
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衫,手持一柄銀光擇扇,像似一氣質(zhì)不凡的公子,只是眉宇間卻有些刻薄陰毒。
“哈哈哈~”
張員外笑出了聲,聲音極為下流惡心。
“幕公子,你可真是我的大貴人啊。這些昊陽劍宗的混蛋強霸占我的山莊不說,還硬要我糟踐家財去行什么“善事”,稍有不順就以武相威脅,我是白天也恨,夜晚也恨啊。很不得吃他們的肉!食他們的骨!”
“呵~”
只見那被張員外稱為慕公子的人譏諷一笑,道:
“昊陽宗的人行事一向傲慢霸道,哪怕連殿外弟子也是如此。真是以為傍上朝廷就可以為所欲為,是該有人給他們吃吃苦頭了?!?p> 張員外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吞了口唾沫附和道:
“對對對!這幫昊陽宗的人踐踏我的家產(chǎn)家財,各個該死!”
“那慕公子,現(xiàn)在這小美人已經(jīng)中招,我們要……做何處置?”
話語中已然充滿了某種急不可耐。
那幕公子冷瞟了張員外一眼,說:
“收起你那無用的想法,現(xiàn)在我要將這小丫頭煉成活傀。然后以她為餌,在誘殺莊內(nèi)其他昊陽宗弟子。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浪費時間?!?p> 張員外被這慕公子的目光嚇得以全身顫抖一下,吞了口唾沫趕緊說道:
“是是是,公子您說得是。”
只見那慕公子又哼了一聲,從袖中抽出數(shù)根藍光閃閃的銀針,目光陰冷的走向床上的俞帆。
正在這時,床上“昏睡”中的俞帆突然“無意識”的一翻身,從面壁側(cè)躺變成了正臥,面容朝上,一只手悄無聲息的伸入被窩之中。
這幕公子看清了俞帆的樣貌,不由得一陣愣神。
“好一個出塵不染的俏佳人,若是就這樣直接煉成活傀,還真可惜了?!?p> 喃喃自語間,他就將手伸向俞帆的臉頰。
錚!
剎那間,凌厲赤紅的劍光閃過。
“?。。?!”尖利的參加聲隨之而至。
血珠飛灑!
“你是神機坊什么人?為什么要加害我昊陽宗弟子?”
俞帆一手持長劍,向身前的黑袍青年問道,眼中是無盡的淡漠與清冷。
“你居然是第四武境?你是殿內(nèi)弟子?”
黑袍青年痛苦的捂著肩膀上劍傷,言語中充滿驚愕。
“此刻應(yīng)當(dāng)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俞帆冷笑一聲,身影瞬動,一劍雷霆般來道這黑服青年面前!
破空斬!
這黑袍青年的身法極其高明,剛才竟然能在俞帆突然發(fā)難的瞬間躲開她的致命一劍,只是肩膀受了上,而沒有直接斷去臂膀。所以俞帆此刻也不打算和他多墨跡,直接將拿下再說。
“唔~!”
黑袍青年沒有能躲開俞帆破空斬的迅雷一劍,身上多出一道血肉淋漓的深重傷口。
但是他也并沒有驚慌,而是眼中閃過狠色,全身真氣爆發(fā),左手突然拿出了一個四方細長的小盒子。
嘭!
剎那間,千百勁道凌厲的尖銳鋼針爆裂紛飛!
“??!”
張員外的身體瞬間就在這恐怖的鋼針之雨下被蹂躪得至零破碎,血霧彌漫。
俞帆也在極度驚駭至于后退格擋閃躲。
待到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那黑袍青年人早已不見蹤影。